自打嫁进司家已来,夏若曦向来都是和司灏深分房睡。各自有各自的房间,互不打扰。
所以这次说起来还是她头一次进来到司灏深的卧室。
可是此时的夏若曦却没有闲情逸致去观察司灏深的房间布局如何,自打进房间一来就像是犯了错误,等着老师批评的小孩子一样紧紧的盯着自己脚下的地毯。
司灏深好像若无其事一般缓步走到了衣柜门口,竟然若无旁人地这么当着夏若曦的面儿随手脱掉了身上的黑色衬衫扔到了衣柜里,随手拽出了一件亚麻材质的睡衣披到了身上。
虽然房间里的温度并不是很热,但是夏若曦看到他的这番动作,余光中无法避免的瞄到他那即使有型的上身,还是觉得脸上燥热得像是着了火一般。
可是现在又不是她胡思乱想的时候。
“夏若曦,我给你个机会解释。”
司灏深慢慢踱回到了窗户旁的深色沙发上坐下,两腿交叠,随手从一旁的矮几上拿了份报表来看,声音淡淡地让人听不出喜怒。
夏若曦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想尽量让自己干涩的喉咙听起来不是那么的紧张。
“泽阳哥哥,他并不知道我已经在我们公司有工作了,他只是单纯地希望能够满足我像普通女孩子一样有自己的固定工作这个愿望而已。”
夏若曦此时只为自己笨拙的口才而感到无比的担忧,这种单调无比的说辞,别说司灏深了,恐怕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还有,今天中午我和他离开也的确有失妥当,但是,但是……”
夏若曦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可是话说到这女人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但是什么?”
司灏深依旧是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但是手中的报表却被他放回到了桌上,此时抬起头来静静地望着夏若曦急促不安的模样,双手随说搭在了椅背上。
“但是……你那会儿正在气头上,而且我也有些话要和泽阳哥哥解释。”
“因为我正在气头上?”
司灏深好像是听到了一个极为可笑的借口。
“怎么?难道我不在气头上你就会留下来,明明是自己看到了以前的旧情人非要跟上走,这理由还真是说的冠冕堂皇。”
“灏深,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消气。”
夏若曦对于现在这种胶着的状况,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如果他索性是和刚刚在客厅一样毫不掩饰自己的满腔怒意,自己还可以用沉默来对应他的怒火,和他说现在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却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终于在一段令人难熬的沉默过后,司灏深终于站起身来。
窗下的灯光并不是上的明亮,其实在夏若曦的这个是将就能看清他大概的身材轮廓,去看得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慢慢地缓步走了过来,十分强硬地一把拽住了夏若曦的手腕就二话不说地将她朝位于卧室正中央的大床走去。
“灏深,你这是干什么?”
夏若曦对于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显然十分抵触和害怕,但是又不敢做太大的动作挣脱开他的束缚,只能忍不住轻声问道。
可是一阵天旋地转,强烈的晕眩感将她的之前的惊惧都抛到了脑后。
等她再睁开眼,只能看到司灏深那张本就十分俊逸的脸此时在自己面前放大了数倍,两人之间太过于近的距离让她忍不住大气都不敢出,最近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心里明白但却忤逆不得。
“你难道就不知道解释一下你身为一个有夫之妇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吗?”
夏若曦刚刚只顾着解释今天中午为什么会当着他的面跟着宁泽阳离开,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情。
此时被他问起,便赶紧开始解释。
“那是因为……”
可是话还没说完,接下来的话语就已经被司灏深的吻给吞了进去。
夏若曦睁大了眼睛,刚刚正在说话并没有丝毫防备,司灏深的唇舌不受半分阻挡的便在她的口腔中横冲直撞。
虽然也是明显带着怒意,但是凶狠之中好像还带了一些其他莫名其妙的情感。
但是来不及等她分辨,司灏深猛烈的攻势根本不给她再多考虑其他事情的空间。
一吻完毕,夏若曦忍不住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刚刚司灏深几乎快扎根了她肺里面最后一次空气才肯罢休一般。
看着近在眼前那宛如水蜜桃一般富有水泽弹性十足的唇瓣,司灏深眼神渐深,刚扬起的头又重新俯了下去。
可是这次但目标却并非是诱人的唇瓣,而是顺着她细白的脖颈继续朝纤细灵巧的锁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咬噬着。
他的动作并不轻柔,这种力道恐怕绝对是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了痕迹。
但夏若曦却咬紧了下唇不敢作声,生怕自己会在言语上再惹怒了他。
想现在这样的情况,夏若曦已经打消了自己能够逃脱的念想了,她只希望司灏深的怒意并不因此而平息,紧闭着双眼,强忍着不想让泪水决堤。
司灏深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就连夏若曦在他这样猛烈的攻势下也,身不由己地感觉感觉整个身体都像是热了起来。
四肢百骸就好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轻轻噬咬着一般,竟然有一两声轻轻的呻吟从自己口中溢出。
可是身上男人的动作却突然停顿了下来,猝不及防地撑起手臂直起身来。
虽然眼中还带着没有褪去的**的色彩,可是眼神却无比地冰冷,语气中的厌恶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你真令我觉得恶心。”
说着便抽身而去,毫不留恋地起身进了洗手间。
听着水手间传来的一阵阵哗哗的流水声,夏若曦觉得羞耻感就像是无尽的潮水一样淹没了自己的全身,忍不住翻过身来蜷缩起了自己的身子。
双臂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膝盖,眼泪再也止不住地留了下来,在深色的床单上染出了一朵朵不规则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