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灏深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安慰此时心里愧疚的夏若曦,不是心里却下意识的不想让她再继续这么看着自己现在这幅狼狈的模样。
嘴上这么说着,像是在下逐客令。
夏若曦轻轻地咬了咬下唇,虽然知道自己是他此时身上伤的罪魁祸首,也明白自己在这里什么都帮不上忙,只是有些碍眼而已。
可还是执拗地不肯离去,语气带上了她惯有的执着和倔强。
“让我在这里呆一会儿吧,好歹可以帮你换换冰块什么的,一会儿陈宁他带了医生来了我就走,好不好。”
虽然是商量而且又带着几分请求的语气,夏若曦的决心却显而易见。
司灏深并没有力气和她再计较这些了,微微的阖上了眼睛,只想就这么先休息一下。
冰块传来的丝丝凉意让摔伤了的那处舒服了不少,不过还是时不时的有阵阵痛意袭来。
司灏深紧闭了眼睛,故意想要忽略掉那些疼痛,心里本来应该对夏若曦的厌烦,这次却居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涌上心头。
夏若曦看他合上了眼睛,也识趣地闭嘴不再打扰。
只是时不时的替他换一下冰袋,然后忍不住隔一会儿就看一下手表,心里着急着陈宁怎么还不来。
终于听到了楼下传来的门铃声,夏若曦急忙忙地站起身来,下楼前还不忘说道。
“灏深,你再稍微忍一下,医生马上就过来了。”
然后见司灏深微微点了点脑袋,这才赶紧冲下楼去开门。
“陈宁,你可算是来了。”
刚一开门,夏若曦便急匆匆地说道,一边迎着他们进门,一边解释道。
“这次都是我不好,害的灏深他不小心摔伤了。他现在就在楼上的卧室,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
陈宁看着自家总裁夫人脸上焦急的神色,知道司总他这次恐怕真的伤得不轻。
不想让她徒添着急,陈宁也没废话,直接便领着身后的医生上了楼去。
“医生,到底怎么样?”
即便是拿冰块敷了好久,夏若曦那沙冰呆在看到他那颜色深紫的淤青,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刚等医生检查完,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没关系,夫人,您不要着急。”
望着神色焦急的夏若曦,老医生明显是一副经验丰富的模样,语气和缓的安慰道。
“司先生他只不过是因为猛力的撞击之后,软组织有些挫伤,虽然看起来十分凶狠,但是所幸并没有伤到骨头。而且处理也比较及时,您不用太过担心。”
夏若曦听他这么说,一直悬着的一块心终于放了下来。
“把这个消肿止痛的药膏每天按时给司先生用一下,如果觉得疼的比较厉害的话,还像现在一样经常拿冰块敷一敷,也会有些用处。”
医生将手里的药膏递给了夏若曦,继续吩咐道。
“不过以防万一,司先生您之后要还是疼的厉害的话,建议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
医生显然是经验丰富,临走前又稳妥地吩咐了一下,然后便跟着陈宁下了楼去。
“太好了。”
等到送这两人走出了房门,夏若曦忍不住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刚刚真的是快吓死她了。
她真的十分担心司灏深要是真的摔倒骨折了,或者是十分严重的话到底该怎么办。
索性都还是虚惊一场,手里拿着药膏,夏若曦走到床边,开口轻声问道。
“灏深,我先给你涂上点药膏怎么样?”
司灏深轻轻地应了一声,并没有拒绝她。
感觉到夏若曦那柔软的小手指尖涂了凉凉的药膏在自己身上游走着,司灏深喉头一紧,但是装作无事的样子说道。
“我都说了没事的,刚刚在那里大惊小怪些什么。现在非要医生说了你才能安心吗?”
听着司灏深语气中的不满,夏若曦却完全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只是认真地低头继续将指尖的药膏抹匀,嘴角终于因为安心而带了一点笑意。
“灏深,这两天你就先别乱动了,有什么想拿的或者想做的,让我去帮你拿好了。”
“帮我?那去洗手间呢,你也要帮忙?”
司灏深不知道为什么,故意恶意的开玩笑说道,语气中习惯性的带着几分嘲讽和不屑。
夏若曦被他说句玩笑话,一下子小脸通红,心里气恼的恨不得手下加重心里气让他疼一下才好。
可是心里虽然这么想,夏若曦手上却依旧不轻不重的涂着药膏,不敢造次。
装作一副完全没有听到他刚刚说些什么的样子。
司灏深见她没有半点反应,不由得也觉得有些无趣。
“好了,你叫陈宁上来,我有事情要和他说。”
等着夏若曦差不多要收手的时候,司灏深开口说道。
“好。”
夏若曦将药膏放到了床头柜上,大概收拾了一下周围的东西,便出了门下楼去叫陈静上来。
感觉到夏若曦终于出去,司灏深这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紧绷的身子也终于稍微放松了下来,他实在是不愿意承认,夏若曦那双手简直就像是有魔力一样。
刚刚她给自己抹药时,指尖所过之处都像是蚂蚁爬过一样,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实在是让司灏深咬紧牙关才能忽视掉那种异样的感觉。
见她终于出了门去,司灏深一直忍着疼痛,也终于使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挣扎着坐起了身子,他实在是不愿意以那种卧倒的姿态去面前自己的下属。
陈宁进屋之后看见司灏深端坐在床前,也并没有自作主张的让他赶紧躺下休息,只是低头认真地问道。
“司总,您叫我上来有什么吩咐吗?”
“下周一周二我会在家休息两天,公司的各项事务你先处理一下,重要的文件你每天中午拿过来给我看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