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雪一闪而过的忧伤,看在容澈的眼里,他不仅不觉得烦心,反倒是觉得,伤心的安若雪,有种柔软的美丽。
“到底要怎样,你才会放过我。”
安若雪深吸一口气,扬起白净微红的小脸,隐忍着眼眶中泛起的薄雾,无奈的张口问道。
容澈欺进,白净修长的手指轻浮的挑起安若雪的下巴,深邃的黑眸低垂,眼神高高在上的看着安若雪。
“你可以讨好本少,或许本少心情好了,就让你滚了。”
冰冷的寒意,迎面扑来,安若雪那颗温热的心,渐渐地变得微凉。
“容澈,你不能这样对我。”
安若雪眼中噙着泪水,一字一句的坚定说道:“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不能践踏我的尊严。”
没错,她安若雪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仅有的这么一点点的尊严了。
“本少就是要把你这所谓的尊严,踩在脚底下,踩得粉碎。”
“你……”
安若雪心痛的滴血,看着容澈的眼神,犹如看着一只洪水猛兽般。
“像你这种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的女人,你跟本少说什么尊严。”
“吧嗒,吧嗒……”安若雪噙在眼眶中的泪水,终究忍不住伤痛的滑落下来。
忧伤的清泪,顺着她美丽的脸颊滑落,忧伤的让人心疼,然而,容澈的心却没有半点的怜悯。
“既然是玩物,本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取悦本少。”
容澈冷冰冰的声音,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剜着安若雪的心。
“容澈,你混蛋。”
“敢骂本少,你是找死。”容澈黑眸一紧,一个翻身,健硕的身躯,把安若雪压在身下。
“不要……”
安若雪紧张的挣扎着,换来的却是容澈更粗暴的对待。
“嗯,唔。”
“呼呼呼呼……”安若雪急促的喘着气,跟在容澈身边四年,容澈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她在了解不过了。
“唔,嗯,我投降,我认输。”千钧一发之极,安若雪紧张的喊着。
剧情突然翻转,容澈停下粗暴的动作,一双黑眸犀利的看向身下的人儿。
这女人会投降,这一点,倒是出乎容澈的意料之外,他以为这女人会垂死挣扎,在他的蹂躏中悲鸣哭泣。
“你投降?”
低沉冷冽的声音,质感的好听,却冰冷的没有一点情愫。
“嗯,我投降。”
安若雪点头如蒜,这个时候,她不能跟容澈硬来,不然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
“为什么投降?”
“因为……你是容少,没有人可以忤逆你。”安若雪着急解释着,容澈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安若雪一秒钟,对于她给的这个理由,容澈到是可以接受。
“额,那个……容少,既然要愉快的玩耍,你还是先去洗个澡,然后我们……”
安若雪小脸微红,轻柔的声音低声说道。
“哼,卑贱的女人。”容澈鄙夷的咒骂了句,安若雪的伪装这么快就被撕下来了,他心里反而更火大了。
“容少,您看,我们现在都大汗淋漓的,还是先洗个澡把。”安若雪继续游说着。
“本少这就去洗澡,你最好使出看家的手段,让本少满意,不然的话,本少就弄死你。”
额,呵呵……果然一贯容澈少爷的威胁,安若雪机械的陪着献媚奉承的小脸。
“容少放心,一定会伺候的您满意为止。”
“哼。”
“你最好让本少满意。”
鼻孔里不屑的冷哼一声,容澈嫌弃的放开安若雪,起身走向洗浴间洗澡。
“会的。”安若雪瞪着大眼睛,看着容澈走进洗浴间,关上门。
“呼呼呼。”
洗浴间的门关上的第一时间,安若雪长长的舒了口气,她可不会傻傻的在床上等着容澈洗澡出来虐死她。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想到这里,安若雪急忙掀开身上的棉被:“我的裙子……”
伸手捡起地上裙子的一瞬间,安若雪白净的小脸上闪过一抹明显的忧伤,她好好的裙子,现在根本就不能穿了。
光看着这破烂的裙子,安若雪也知道昨天晚上她跟容澈的战况是多么的激烈了。
“哎……”心烦意乱的叹息一声,安若雪抓过来容澈的白衬衫就往身上套,现在她也没时间管衣服了,她现在要抓紧时间离开这里。
安若雪快速的穿上容澈的衬衫,套上他宽大的西服,又从他的钱包里,拿了两百块的现金攥在手心里。
“呼呼呼……”
深吸一口气,紧张了看了眼洗浴室的方向,安若雪小心翼翼的开门走了出去。
“谁要伺候你。”
出了酒店的房间,安若雪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留,撒开脚就往外跑。
“计程车。”
站在酒店门口,着急的拦了辆出租车,匆匆忙忙的上了车。
“师傅,快点开车。”上了车安若雪就急忙催促着,她怕自己跑晚了,又会被容少给抓回去了。
她可一点都不想伺候容澈这只野兽,特么的,她现在全身酸痛的,感觉骨头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
咯吱……
容澈洗完澡,大力的伸手拉开门,却发现偌大的卧室里,已经空无一人,缩在床上,把自己包裹的跟蚕蛹一样的安若雪,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安若雪,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跟本少玩仙人跳。”
砰地一声,容澈怒火冲天的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墙壁上,冷眸里泛着杀人般的寒光。
从来都没有人敢跟耍他容澈,可是这一次,他堂堂容澈不仅被人给耍了,而且耍他的,居然还是个女人。
“该死的。”
容澈黑眸骤然一紧,冷峻的脸上,浮上一层阴霾,这女人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他璀璨光辉二十八年的人生中,居然被安若雪这个女人给添了最污的一笔。
这是绝对不能被原谅的。
敢耍他!
“好,很好,安若雪,你最好逃到本少找不到的地方,不然的话,被本少抓到,一定会弄死你。”
有胆子挑衅他容澈的权威,那么,势必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阿嚏,阿嚏,阿嚏……”
坐在出租车上的安若雪,突然鼻头发痒,连连的打了三个喷嚏:“额,嗯。”
她伸手揉了揉鼻子,心道,一定是容少在骂她了,额……光是想着容少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的暴怒,安若雪就觉得自己的后脊骨阵阵发凉。
“容澈,这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