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护卫与刘盘龙等三十七人对打,完败!
服了!不服不行!
乌合之众对苦练三年多的一代名阵,毫无招架之力。
盾牌、狼筅协调掩护,根本进不了十八人组成的鸳鸯阵,阻挠、扰乱,然后突然刺出,防不胜防、避无可避。砍刀砍在盾牌上,有时还会被盾牌上下部位的铁钩卡住,来不及抽取兵刃已被对方砍杀,盾牌突前的横刺也会戳死靠近的兵卒。
如果使用箭矢,这三十七人“死”的更快!
因为你的箭矢过来没用,五只盾牌完全可以护住阵型中的骁勇将士。
如果把“冯二”牌手榴弹用上,可抵百人的冲杀!即便你有盾牌。
就是这么牛!
匪居白云寨,一直到进驻京口军营,冉卫、樊十八、李响等人本是与冯雁通过比试一同进入骑兵队的好手,郭赖子、温二年、二娃、田七等人稍晚进入白云寨,同样苦练多年。
组织性、协同性、配合度等在这次比斗中完美的展现。
等比斗结束,冯雁脑海中突然有了别的想法。
对,就是白磷燃火瓶!
与竹筒“手榴弹”效果相同,但,更具杀伤力。燃火瓶不仅能爆炸,并且火焰乱窜,扑之不灭,伤害是持续的。
邬堡在研制玻璃,也就有可能生产出燃火瓶,里面填充白磷或者易燃液体用棉布塞住,用自己研制的火柴一点,然后扔出去。
“哈哈,这乐子可大了!”
郭二傻听到冯雁突然蹦出的词语,急忙凑到跟前嘀咕道:
“把人打成这样,咋好意思喊出来?”
“我喊什么了?”冯雁惊讶。
“你喊乐子可大了!”
“我靠,口误!”
刘盘龙没怎么听懂冯雁的言语,但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因为周围的将士哄笑不止。
“浑小子不知好歹,敢与总教头的侍卫动手,真是……找死!”刘季武一边拉住郭赖子等人,一边嘟囔着。
“郭队长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额再揍两拳,就两拳,别拉着额呀!”郭赖子使劲摆脱刘季武的手。
“这帮野小子总是打架斗殴,这回被人收拾了吧,哈哈……”
“刘小子别愣着了,快带去找军中医倌,兴许能把牙齿补上。”一名士卒好意提醒。
“胡言乱语,牙齿掉了怎能安上?快去止血!”竺谦之鄙视道。
“三十多人打不过十多人,真是丢人。”
“少说风凉话,你上去试试?”
……
冯雁走到近前,站在刘盘龙对面沉声道:
“如若不服,让他们出十一人再与你们比斗一番!”
刘盘龙艰难的抬起头沮丧道:
“教头,以后我等遵守军纪便是。”
“可是真心话?”
“嗯。”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欺人一拳,人记恨在心,说不定反手还你一刀。莫欺老实人,狗急会跳墙。不管你能否听懂,但要铭记在心!”
“记住了,冯教头。”
一场风波暂时终止,冯雁想了想,便加大思想教育。
虽说已至冬季,但南方的气候还不是很冷,众人围着篝火,冯雁开始训话:
“众位兄弟,来到军营后与先前有何不同之处?”
众士卒闻言均皱眉深思,更不明白教头会问出如此少见的问题。
“教头,反正吾觉得能吃饱饭了。”
“可是吾晚间肚子还会咕咕叫。”一名士卒嘟囔道。
“脚怪能吃!从来没得一日三餐,吾家地主才吃两顿饭。”一名吴郡口音的士卒笑骂道。
刘季武听了众人的言语补充道:
“各位弟兄,军营是好地方,能让大家吃饱饭,提供安身之所,无烦事侵扰,比之寻常百姓胜之百倍!记得我一个同乡,本邀之一起参军,但不听劝告,去海中捕鱼,不想竟碰到风暴,如今连尸首都难寻踪迹,实在可叹!”
两名从渔家老伯处转投军营的渔工,听到刘季武的话深有同感,开口附和道:
“刘军主之言确有其事,吾二人原先也是渔民,四处捕鱼,有一次遇见大浪卷走了十几个船工,任凭百般营救却于事无补,眼睁睁地看着葬身海水或被大鱼食之,真乃悲事也!”
旁边的渔工抹了抹眼泪哭泣道:
“大眼,别说了,吾滴兄长……呜呜……”
大眼看了看身边的兄弟同样悲悯道:
“哎!也是吾滴的兄长啊,捕鱼之学授自杨兄,甚是想念……”
二人不由伤心起来,众士卒似有所感纷纷投来同情之色。
……
侍卫二娃按捺不住也嚷嚷道:
“各位兄长,额是西河人士,原先跟着羯人四处劫掠,受尽欺辱,稍不顺心便打骂我等汉人,实为家人安危着想,只得忍耐。那些羯人残暴无比,有一荒年,额村里的喜玲小娘便是被这些蛮人烤着吃了……”
郭赖子、田七几人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眼圈不由泛红。
“可是额跟了二当家……”
郭赖子感觉不妥踢了二娃一脚,二娃一个愣神遂及改口道:
“额跟了总教头之后不仅好吃好喝还有赏钱拿,真是舒坦!前阵子随军作战,额杀了好几个蛮族之人,甚是解气。你们看,额胸前的黑狼便是证据!只有杀敌十人以上者才能获此勋章……”
二娃一脸得色地吹嘘着,而参与打斗的那些人听了二娃的话不禁后脊发凉!
“乖乖,杀过人?十人以上?彭子,咱咋跟人命在身的人打斗呢?”
“乖乖个隆地洞,幸好用的木制兵器,不然……”
“不然死好几回了!”另一人幽幽道。
刘盘龙坐在这些人身边,脸色一白,也不由摸了摸“见红”的胸口……
冯雁观察了一番众人的反应继续说道:
“现在的京口军营比之广陵军营好了数倍不止,谢将军与我等将领为了不让众兄弟冬季受冻,还制作了一批火盆,过几日便会发放至每间营房。另外,如果家中有何难事尽可告知各位头领,军营定会鼎力相助,唯有一事不管,那就是娶小娘子……”
“哈哈……”
“这种事想管也管不了啊!营中又无女子,嘿嘿。”
众人一片大笑。
麴瞻晃了晃脑袋挤在冯雁身边问道:
“师傅,我的小闺娘。”
冯雁低头看去,只见小曲子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甚是搞笑。
“等你二十岁为师定为你操办!”
“啊?会不会……太久了?别人都是十六七岁成婚。”麴瞻不满道。
“久个屁,毛没长全就想要媳妇?再说了,你长大了,小闺娘还没长大。”
“那我带点好吃的给小闺娘,兴许长得快些。”
“呵呵,随你便,想带什么好吃的自己做去。”
“何必自己动手,街上就有售卖。”
“那就买去呀。”
“可是我没钱,师傅,不如将你的背包交由徒儿保管?”
“来,小曲子,把屁股撅高点……”
刘盘龙听到冯雁之言心思不由活络起来,犹豫了半天高声喊道:
“总教头,家中分配土地不公可否帮之?”
冯雁闻言看去,见是刘盘龙发声,遂回应道:
“军中有司马管理此事,待明日可找寻其人将你的事告之。如若不管,你再来找我。”
“多谢教头。”刘盘龙起身拱手。
“冯教头,家父抱病,卧床不起,附近没有好郎中,可否请军中医馆救治?”
“可以!只要家在附近即可,如果超过百里需自行到营中医治。”
“为何?”另一名士卒好奇道。
冯雁好笑一声回道:
“你给报销路费?”
“哈哈……”
冯雁见没人提问,遂及再次说道:
“从明日其,军营中增加一项娱乐,即蹴鞠,不过规则要改改。”
“哦?还有娱乐?”
“呵呵,太好了,整日训练实在乏味。”
“教头,规则如何改?”有人提问道。
晋朝蹴鞠,冯雁曾打听过,与汉朝类似,一般是围城为界,一队十二人对向进攻,有点现代足球的样子,但球门却不同,每队共有六个球门,且是在地上挖的洞,每个洞边都有一个队员充当守门员。取胜方式即是比较进入对方球洞的次数。
冯雁之所以想将蹴鞠引入营中,是因为蹴鞠本身就是军事训练的一种,而且两队间必须懂得排列阵容,以求取胜,这与军队里排兵布阵极为相似,而且还可以训练士兵身体的素质。正如古语所言:
“蹋鞠,兵势也。所以练武士,知有才也,皆因嬉戏而讲练之”。
蹴鞠除象征“兵势”外、也有训练士卒的作用,亦可用于丰富军中生活,使将士保持良好的体力和情绪。
冯雁回忆一下后世足球的规则,便对众人说道:
“明日会造两个网状球门,分置于两队后方,每队十一人,其中设一守门员负责看守己方大门,其余十人比拼,以踢进球门次数多者为胜方。一场比赛设定时间为半个时辰,并划定场地界限,练兵场东北角可当做球场。另外,比试中不可粗言秽语,更不可打击斗殴,违者自会惩罚。全程可运用脚部、头部、胸部、大腿踢球,但不可用手!此外……”
“用背部或者屁股可以吗?”也不知谁突然嚷嚷了一句。
冯雁听到此话差点没笑出来,这么奇葩的问题也会有人问!听着声音很熟,但是故意改了调子。环视了一圈,发现竟是张大壮!
“将这个家伙扔到新挖的池子里!”冯雁笑道。
“张教头是全营副总教头,吾们……吾们不敢!”士卒们纷纷低语。
“哈哈,没事,这是总教头下令的!”
“老十三……”
见众人踌躇不前,冯雁打断张大壮的话语再次调笑道:
“你们万数人难道怕他一个人?大爷的,有点血性行不行?”
众人一听哪还迟疑纷纷起身冲向张大壮!
“老十三,好小子,跟你没完……”
远处传来张大壮的怒喊声,随即“噗通”一声,池子里溅起一堆水花。
这种乐子真是少见,军中高级将领竟然被一群士卒合起来扔进游泳池子里!
“哈哈哈哈……”
众人纷纷大乐。
刘盘龙与身边同乡人踮起脚尖,看到此景不由也跟着大乐。
“嘿嘿,这才像军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