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好奇的李晓等到身边一个骑着骏马满脸兴奋的青年武者路过的时候,运转真气右手一震将其给拦了下来。
这真气一震,在李晓的操纵下,那青年没有丝毫的损伤,但他坐下的那匹马却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顿时嘶鸣一声随后仿佛收到了什么惊恐一样,顿在了原地,就仿佛是被定身了一样。
“这……这位前辈,有……有什么事情吗?”
那青年也不傻,自然知道这是李晓动的手,但却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究竟招惹到了李晓哪里,竟然会被对方出手拦截。
“不用紧张,只是想要问你个事情而已。”
看着那青年一脸惶恐,害怕的样子,李晓不由得失笑,摇了摇头安抚一声。
听了这话那青年顿时松了口气,心中暗呼吓人,刚刚他还当是找他麻烦的呢。
若是真找他麻烦的,那他可就完蛋了,从李晓方才漏的那一手来看,对方绝对是一个高手。
既然不是找他麻烦,仅仅只是问话的,那青年也不在害怕,只是恭敬道:“前辈有什么事情尽管问,在下绝对知无不言。”
“沿途之中,我看见不少武者前往那个方向,都是如同你方才那样的表情,究竟有什么事情?”
李晓有一些好奇的朝着眼前的青年问道。
虽然说只要自己也跟着去便能够知道,但李晓却还是想要提前知道这一切再做决定。
“前辈应该不是池县的人吧!只因为今天又到了棋叟招收弟子的日子了,只要能够通过棋叟的棋局考验,便能够拜入他的门下,所以稍微通晓一些棋艺的武者,都是前往而去想要看能否好运通过考验。”
那青年如实答道。
棋叟?
听见青年的话,李晓不由得面露讶色,西河郡不比南城也不比那江阳府,这西河郡虽然不大不小,但是其中的高手却有不少,再加上也有一部分高手来往川蜀江南两地,所以纵然有天策府跟六扇门的情报,但李晓也不可能每一个高手的名字都知晓。
可这棋叟的名字,李晓倒是在天策府中看到过,乃是一个凝气境中的高手,只不过他并非是什么门派中人,而是一介散修,只不过其他门派或者高手收弟子都是看心性,或者是悟性,根骨来收弟子。
这棋叟倒是有些意思,竟然通过棋局来决定招收的弟子。
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解答了之后,李晓便驱马朝着那青年口中所言的棋亭而去,只留下一脸愣神的那青年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自己身旁一动不动的马。
“这,我该怎么赶过去!”
看着身旁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催动的马,那青年一脸的懵逼。
而李晓则是没有管那么多,按照那青年所说的位置,差不多行了一个半时辰之后,李晓便已经见到那青年口中所说的棋亭了。
一块巨大的棋盘镶嵌在亭外的一块青石壁上,棋亭的附近还有数十名武者,都是前来参加那棋叟考验的武者,大多数都是后天境的青年武者,其中也有数个先天境的武者。
棋亭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站着一人,竹笠遮面看不清面孔,都是先天境中的好手,从服饰上还有周围其他武者的态度,李晓估计这四人应该是那棋叟的手下或者随从。
“时辰已到,所有人列队一个个上前。”
其中一人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开口朝着众人说道。
听见了这话,在场的一众武者立刻排成队列,完全没有在乎先后顺序的事情。
“有点意思,不过就是不知道这棋叟的实力究竟如何?”
看着那四个先天境的人,整理顺序,站在一旁的李晓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
这四人的实力,已经不下于当初在苏城的柳无双等人了,虽然他们的实力并入不了如今李晓的眼,但是从他们的态度跟做的事情上来看,却如同那棋叟的仆人一样,这实在是让李晓有些好奇那棋叟究竟是何人。
“按照顺序,请阁下接受挑战。”
按照顺序,那人朝着队列的第一个人说道,随即手指了指那青石壁上的棋局。
只见他右手一拂,顿时真气激荡,那棋局上的棋子顿时变化,随后竟是化作了一个残局。
“好难的残局,所有的活子都被截杀,完全是九死一生,一盘棋局到了这个地步,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虽然对于棋局并不算了解透彻,但李晓却也涉及到一些,自然能够看得出眼下这残局的妙处,当下不由得在心中暗叹。
而那第一个棋局的青年武者,显然在棋艺上也有不小的造诣,看着那棋局一脸的凝重,但却还是坚持进行破局。
“每一步棋,思考时间不能够超过三息,否则判负。”
等到那青年拿起棋子的时候,一旁的那四人其中一人开口说道。
“三息,这一棋局的思考时间竟然只有三息。”
李晓脸上不由得露出愕然,这残局无比困难,想要破解非要是棋艺达到一种境界方才能够做到。
而就算棋艺有那种水平,但除非事先知道棋谱,否则又如何能够在三息之间,进行下一步?
不过李晓虽然惊讶,但反观那些参加试炼的武者,倒是一脸司空见惯的样子,并没有露出惊愕之色。
就在李晓心里惊讶的时候,不过三步棋,台上的那青年便坚持不下去,一脸苦笑拱手道:“晚辈棋艺不精,让诸位见笑了。”
“九死残局,能够走三步,棋艺已经不差了,不必妄自菲薄,接下来第二位请上场。”
之前开口介绍规则的那人,客套了一句,随后朝着第二人说道。
等到第二人上台之后,那人如同之前一样,右手一拂顿时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再一次变化,成了另外的一个残局,同样是九死一生的残局棋谱。
只不过这一次的思考时间,从三息变成了两息了,显然这思考落子的时间应该是跟棋局的难度有关。
李晓也并不着急,只是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静静的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