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桓。”见齐澈桓马上要出去,子菁忍不住叫住了他。
齐澈桓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子菁。
他总是这么严肃。从子菁认识他到现在,就从没见他笑过。
“你……能不能给我谈一下,有关翼的一些事。”她问道。
齐澈桓迟疑了片刻,然后,坐了下来。
“我,我们,对少东家的事情,知道得也并不多。”
他似乎正在斟酌着每一个字眼。
子菁明白齐澈桓是那种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忠心者。
他一定知道时翼弦很多事,因为他为他做过很多事。
像是梁笛鸣那件事……
以时翼弦如此谨慎稳重的性格,如果不是特别信任的手下,他不会交给他去办。
见子菁不语。
齐澈桓似乎又思索了片刻。
他才说道:“你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子菁抬起了眼,她看着齐澈桓。
他的眼神是很干净的,也异常沉静。
和时翼弦不一样,他是那种别人一眼就可以看穿他是那种性格的人。
“这个我知道。”她说。
齐澈桓盯着眼前的地板。
过了好几秒,他才又说道:“少东家,他找了你很久。”
子菁的双眼亮了亮。
齐澈桓紧接着道:“但是我们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找你。我们只知道,你对他而言很重要……他不知道你具体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发音,却不知道字是怎么写的。他就进行排查法,一点点的排除,所有叫“子菁”这个音的,全部资料……他找过来,一个一个的看……”
日光慢慢滑过地板的一寸寸。
子菁想象着时翼弦在枯燥的人名之中……是怎么最终找到了她。
“他所能信任的人不多。”齐澈桓说道,“除了我们,没人可以真正帮到他。”
“为什么?”子菁打断了齐澈桓,“他和他的母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种母子关系,怎么看也不像正常。
就以刚刚来说,时夫人好不容易过来,竟然都没有去病房里看一眼自己的儿子。
并且,自从知道她暂时没有办法把子菁和时翼弦分开之后,她就连时翼弦转院的事情都没有参与。
在这之前,满地打滚要让时翼弦转院的人可是她。
而时翼弦对于时夫人的态度……就从仅有的那几次接触来看,可也真称得上恶劣了。
“我对少东家过去的事情不太了解。”齐澈桓这话应该没有隐瞒,“我跟着他的时候,他和夫人之间就已经这样了。我只知道他如履薄冰,一心想要把他父亲的产业中重新掌握在手里。”
子菁略微沉吟:“你是说荷系?它之前不在翼的手里吗?”
“不在,”齐澈桓答道,“之前一直在夫人手里。夫人不肯放权,少东家为了入主荷系,做了不少努力。我猜想在这个过程中,他和夫人的关系就愈发糟糕了。”
子菁摇了摇头。
时夫人的行为,真的很不符合一个母亲的身份。
按道理说一个女人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女才对,怎么到她这里,会自私成这个德行?
“你知道……他父亲的事情吗?”子菁又问齐澈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