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你这么急着拉我出来干嘛?”
孔方嘟囔着嘴,不情不愿的跟着罗天上了马车。
“乔治大叔,送我们回家!”
“好的,圣女殿下!”
伸手把孔方推到车厢里面,罗天将车厢门关紧,窗帘拉上。
“喂,天天怎么了?难不成我们的皇甫大少爷又惹到你了?”
孔方随口说着的同时,从衣袖里摸出一个镶着金边的玉佩,在手里抛着。
“你还说,你是不是跟他串通好了?”罗天瞧着孔方那小娘得意洋洋的贼笑,气就不打一处来,难怪之前,这小娘一直教唆自己,非要和皇甫英跳第一支舞,她肯定知道这月神祝福舞会的规矩,就是特意不告诉自己,想要看着自己出丑。
“怎么会呢?”孔方嘟了嘟嘴,做出很无辜的样子,“咱们可是好姐妹啊,我怎么可能和别人串通呢?呵呵,我还以为之前是比你矜持故意吊皇甫兄的胃口,谁知道你不知道这舞会的规矩……嘻嘻,不过,刚才看你的样子,又是娇羞又是嗔怒的,可不像是真生气啊?”
“……难不成,我非要暴跳如雷,才算是生气?”罗天恨得牙痒痒的,可偏偏对这个明摆着死猪不要怕开水烫的小娘皮没辙。
“好啦,好啦,你看看,小脸都抽抽了,不好看了!”孔方笑嘻嘻的搂住罗天的肩膀,随手把手中的玉佩往罗天怀里一塞。
“这块玉佩就当是我给你们正式交往的贺礼吧!”
“你……”
孔方硬是逼着罗天收下,“你什么你,收好,收好!咱们这关系,别见外,这都是小意思,说实在的,你刚才要不是非要着急拉着我走,怎么也要在那只肥羊身上多捞点宝贝……”
“丫的,感情这是赃物啊!”罗天哭笑不得。
更让他吃惊的是,孔方衣袖好像是百宝箱一般,一会一个手环,一会一个戒指,一会儿一个吊坠的,眨眼功夫,摸出一堆金银饰品。
“丫的,你该不会把和自己跳舞的舞伴偷了个遍吧?”罗天捂住脑袋丧气道:“哦,天啊,看来需要连夜逃跑的名额又多了一个……”
“切,我才不会那么傻呢。”孔方白了白眼,从珠宝里面掏出一块剔透玉坠,拿到眼前哈哈气,爱不释手,一边得意道,“这些东西没有一个是从我的舞伴身上偷得,嘿嘿,你们跳的这种宫廷舞,排着队形不断穿梭,我最喜欢了,那就是一只只的待宰羔羊排着队从跟前过,玲琅满目,任人挑选……这要是不出手,太对不起自己了。”
孔方满脸陶醉的说着,突然反应过来,抬头看着罗天,好奇问道,“天天,你刚才说什么连夜逃走……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逃婚?”
“逃你个头,我又没答应什么求婚!”
“那你连夜逃跑干嘛?”
“我说的不是我!”罗天压低声音。
“那还能有谁?”孔方耸了耸肩,继续把玩自己的玉坠。
“是安达列尔!”
“哦,哪个花花大少?”孔方浑不在意,“该不会这小子又来招惹你,结果被皇甫家追杀吧?”
“跟我没关系!”罗天扶着头,“你闭嘴,听我说就好,哪个兰迪教士,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不就是代表哪个什么安东尼大主教宣布,推荐你当候补圣女的那个黑衣教士吗?”孔方来了精神,伸手一点,“对了,你的那个推荐信还在我这呢,回去给你,我留着又没用。”
“先别说那些,兰迪死了!”
“死了就死了……”孔方把玩珠宝根本没注意到,回过神来,才抬起头,瞪大眼睛,“你说什么,那个兰迪死了?”
“没错,就在返回盘龙要塞的路上,连带一小队的光明骑士,全被人干掉了。”
“娘的,谁这么大的手趣÷阁,居然敢灭杀教廷的黑衣教士!”孔方惊呼了一声,“该不会是你说的安达列尔那个大少爷吧?”
罗天肯定的点了点头,“没错,现场遗留有的证据似乎都指向他,兰迪死前刻下了他的名字不说,那些光明骑士都是被吸干鲜血,这种邪功,除了那个花花公子,不会有其他人练……而且,就是咱们出城的那天,我亲眼看到兰迪的车队离开,而安达列尔也紧随其后,除了他没,我想不会别人了!”
“咦……”孔方做出紧张的模样,“想不到这个花花大少,居然这么小肚鸡肠,人家兰迪教士就是为了救人,打伤了他而已,他就出手杀了这么多人,实在是太邪恶了!”
“天天,你当时就不该救他!”孔方埋怨的看着罗天,眼泪汪汪的,“你可别忘了,要是他知道了他老爹是怎么死的,恐怕咱们两个的下场不会比兰迪教士好哪去……搞不好先那个再那个,恐怕还会更惨!”
“可我觉得他不像是那种人啊……”让孔方这么一说,罗天心里也跟着没底了。
孔方不禁白了一眼,“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跟他又没有什么深交,怎么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可是,就因为萨米老板的事情,我总觉得亏欠他……”
孔方被罗天的反应搞败了,数落道:“得了吧你,别爱心泛滥了,当初蛮女的时候,你也同情人家,蛮女报仇了,结果你又反过来同情安达列尔,我说,你是不是当圣女当习惯了,老想着博爱众生啊?”
罗天狠狠的挠了挠头,满脸苦恼“是啊,我也觉得最近性格变得怪怪的,以前不这么婆婆妈妈的啊,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瞻前顾后的,我都不是以前的我了!该死,都让那个公子哥带坏了。”
当然罗天说的是他融合的那个原来的李公子,而孔方显然误会了,不屑一顾,“切,别把皇甫兄扯进来,就看咱们探险那一路上,人家皇甫兄多么果决英武,要不是人家一路护着,咱们几个不都交代在塔妖树林里面去了!关键是人又长得那么帅……”
“行了,行了!”罗天摆了摆手,不耐烦道:“别犯花痴了,真要那么好,你怎么不追他啊!”
“我倒想,人家又没看上我……”孔方神情片刻失落,低声嘀咕了一句。
而罗天正在救还是不救这个问题上纠结,倒也没有注意到孔方的异常。
“我决定了!”罗天下定决心猛然站了起来,却冷不丁撞到了车顶,抱着脑袋坐了回来。
孔方强忍着笑意,“天天,你决定什么,该不会是想给车厢开个天窗吧?”
罗天揉着脑袋,恶狠狠的瞪着孔方,“我决定了,再帮他最后一次,帮过这一回,恩怨两情!”
“噢……”孔方很无语,“你琢磨了半天,就下了这么个决心?”
“别那么多废话,等会儿找个地方停车,你想法潜进盛辉商行,给安达列尔送个口信也好,纸条也罢,提醒他一下!”
“干嘛,为什么是我?”
“不是你,还能有谁?难不成你想让我这个候补圣女去爬墙头?”
“不行,不行,跟我有什么关系!”孔方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打死都不去……”
罗天也不多说冷笑着,一把抢过孔方怀里的那堆珠宝。
“喂喂,天天,你干嘛……”
罗天闪过孔方的反扑,冷笑道:“这些可都是余杭镇各大家族公子哥丢失的宝物,我既然看到了,自然都要上缴了!”
“啊啊!你这是在逼我啊!”这回轮到孔方疯狂的挠头,恶狠狠的瞪着罗天,“很好,好得很!”
一边说,还一边脱衣服。
罗天不禁搂紧怀里的珠宝,颤音道:“你,你,这是要干嘛?”
“废话,换衣服啊!难不成还能穿着紧身塑腰裙去翻墙吗?”
“丫的,你居然随身带着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