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感觉事情不像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但看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多问,心里多半是在盘算着钱的事。
黑超坐在副驾上盯着瘦高个子田军的情况,为了安全起见,好在瘦高个子的没什么大碍。
到了机场我们把行李整理托运过后才知道这次的目的地是马来西亚的槟城。
登机后黑超华子和我还有瘦高个子坐在一排,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华子挨着我,瘦高个子田军坐在靠近过道边上挨着黑超,而那个看似有点中性的鬼七和雯婧坐在靠过道的另一边双人坐,整个行程非常的低调,中途也没有过多的透露。
华子撇着嘴小声对我念叨着,本以像雯婧这种财大气粗的主会买下头等舱的座位,谁知道坐的确是经济舱,嘴里埋怨着,脸上透着不满。
我坐在最里面靠着窗的位置,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忐忑,并没有怎么理会华子的抱怨,只是侧面的劝了劝华子说现在雯婧是委托人,人家怎么安排都是人家的事,到最后结账的时候也少不了他,让他少说话,找机会让他侧面再跟雯婧打听一下到了之后的安排,我们也好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应付。
华子明白我说的意思,没有多说话,其实他心里面也在琢磨着去马来西亚的安排,以他的那股子鬼机灵劲,多少也看出来了个大概,虽然满嘴跑火车,但是心里应该有数。
眼看着飞机已经开始起飞,华子始终也没闲着,手里鼓弄着座位上的安全带,用胳膊肘拐了下坐在左手边的黑超。
黑超看华子有事要说的样子,便侧着脸把耳朵凑了过来,华子在他边上耳语了几句,然后回过头来靠在了椅背上,那时候后正是起飞的时候,注意力都不在他们两个身上,加上杂音也没听到华子跟黑超说了些什么。
等飞机飞稳后,我便拿出了老爷子的手札笔记翻看,从行程上说,还是相对比较远,这样一来可以看看老爷子记载的一些离奇的事,二来也可以打发旅途上的时间。
开始我也是漫无目的随手翻开了老爷子记载的一篇章节,泛黄的折页上面记载着两段竖行的字迹,写的非常工整,段落的中间还配有两幅插图。
图一是人体,表情十分痛苦,下唇殷渗出黑色条状的青筋,脖子以下出现创伤面,整个身上起满密密麻麻的硬结肉岩。
图二画的是类似一种不知名的昆虫,整体呈长条椭圆形光状,周身长满细毛型肉刺,肉壁透明,隔层内浮游着类似散块状的颗粒。
图的下方还用不同颜色的笔记做了注解写着:
图一:病体症状
图二:履蛊虫
履蛊虫?我心底里琢磨着,这东西以前从没有听说过,但是样子却像极了一种微型单细胞真菌,单是看图就已经很排斥。
上面记载着的两段文字主要也是关于这种病发症状的后期表现为准,上段主要说的是症状,下段则是破解之法,记载的也是十分古怪,病发人必须以清水服用大量的人体碎发,由于段落较长,我在这里也不做具体说明。
而所谓的肉岩,是人肉结痂形成的硬结透明状密集颗粒,而这种颗粒初期表现症状为普通皮疹无异,后期则会慢慢形成浓状血泡。
我捋着书页,翻到内容的初始页面上面写的是蛊术篇,正当我想返回来看内容的时候,华子在旁边叫住了我,小声的对我道:“诶,司徒,你刚才跟我说的事,我让黑超跟那个田军打听了,跟我之前想的差不多,不过这种事委托我们来,我觉得并不合适,也不知道那个雯婧是怎么看这件事的,而且我一直看不惯她旁边的那个跟班,先不说她嘴里说不出人话,我总感觉她有些不对劲,我的意思是她跟常人不太一样。”
我不知道华子话里带着什么意思,便问华子是不是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来了。
华子松了松安全带,靠到我得边上道:“刚才咱们上飞机之前去的地方应该是去找那个人要债去了,这个我想你应该也看出来了。
在咱们进屋之前始终是那个瘦高个子田军带路,这个过程当中他们也少有对话,而在进到那平房之前,我有看到那个鬼七刻意的拦住了雯婧,我想当时她应该是察觉出有事会发生才会这样做的,所以不管怎么样,她一直都和雯婧跟在最后,而她事先是怎么知道的这个的就不好乱猜了。
还有你现在可以看看那个瘦高个子田军,我也觉得他从回来以后就不对头,开车的时候我不知道,不过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肩膀上的伤应该是不轻。
他在打那个人的时候,我也有看那个人的样子,虽然那人说的是中文,但是看他得长相并不是华人,应该是马来西亚那边的。
田军从他家里要出来的东西我也在旁边偷偷看了,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张房契,估计是拿来抵债用的。
再看看出的那档子事,和那马来人的眼神我想这趟去应该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里面想必还有其它我们不知道的事。”
我听明白了华子的意思,但始终不知道这趟托的意义所在,不过如果单单是追债得话,应该不会找上我和华子,这是一个肯定的事实。
看着坐在过道旁的瘦高个子田军跟黑超聊完以后就靠在座椅上睡了起来,中间还找空姐要了条毛毯盖在身上,可能是因为身体受创,体寒的原因,但是并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异样,只是看得出他得脸色其实并不好看。
我让华子继续盯着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再说,然后让他告诉黑超看着身边的田军。
从华子的跟我聊的这段话中,也从中提醒了我那个叫鬼七的人可能真的有些不寻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