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祈揉着发疼的腰,擒住严律的脖子,狠心质问,嗓音暗哑。
“律哥,就是这么安慰人的吗?”云祈抱怨。
严律不置可否,带着薄茧子的手在云祈的身子上按摩,不只是为了缓解云祈的疼痛,还是再次在云祈的身上点火。
云祈按住严律在背上作乱的手掌,狠狠在严律的肩头咬出一个牙印子。
“律哥,你不爱我”云祈气愤不已,昨夜本来是忧心的,本来还听着严律情话,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就滚到了一起。云祈是不介意的,严律主动的时候不多,所以欣然接受。可到了后来就不太对劲儿了,那时的云祈已经瘫软不成样子,严律竟然还不放过他。云祈撒娇无效,讨饶无果,眼泪无用,被严律按着折腾到了黎明,整晚不过睡了一个时辰。
“怎么会?”严律严肃道,“若不爱你,怎会如此对你”,手掌重力揉捏。
云祈放松趴在严律身上,放纵严律的爱抚,入侵,与他附耳道,“以后不许跟赵大哥学。”明明一代大侠,变成了一代大流氓。
“下不为例”严律保证。
锦被翻腾,又是几回。
“律哥,有没有觉得冷?”云祈有些瑟缩,贴近严律的身子。
三伏的天气,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了一个上午怎么可能不出汗呢?就算是屋里面有降温的冰,也不可能觉得冷吧。
现在可是大中午啊。
“祈儿,快把衣服穿好”严律也觉得气温下降的不对劲儿,怎么越来越冷。
起风了,重重叠叠的床帐被吹得翻飞,打在严律和云祈的身上。
严律匆匆下床将窗户关好,转身的一刹那,的后背上落下一点冰凉,严律疑惑,莫非是下雨了?不对,下雨怎么会一点声音都没有。
古怪,甚是古怪。
严律来到门前探看,云祈披好了衣服来到严律的身边,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了。透过窗户薄薄的贴纸,他们能看到空中飞舞着什么。
绝不是应该现在出现的东西,严律和云祈对视一眼。
他们深吸一口气,伸出手去,“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门缝,未等两人反应,一阵强风袭来,冲开了门户。
严律将云祈护在怀里,遮蔽片片雪花。
信中说,“夏日飞雪,劫数将至。”
雪,纯净之物,生于天,化于地,质为冰也,有封冻千里之能,见于冬日。雪色纯白,有洁净之能,镇妖邪,诉冤屈。戏文称“六月飞雪”,乃是老天不忍娥女含冤,降下警示。
那今日呢?
前厅,火盆旺盛,银碳火红。
“幸亏住在云家,要不然连件御寒的衣服都弄不到”刘扬裹着厚重棉服在屋里围着火盆道。
他话说得不错,云家别的没有,绸缎布匹,成衣面料都是不缺,因而,所有人都已换上了冬装,绝不会受寒的。
“爹,信中所言非虚”云祈对云枫道,此时洪鳞之事谈与不谈已经无所谓了,漫天大雪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他此时倚靠着严律,唯有这样才能心安。
严律身着黑色大氅,将云祈裹在怀里,是顾忌云祈身子不爽,更是担忧云祈心中沉重。
自从那封信出现后,云祈整个人都不对劲儿了。昨夜,严律打算接着欢好之名转移云祈注意力,没想到,寒冰飞雪彻底乱了云祈的心境,再也哄劝不了的了。
“或是巧合吧”云枫道,心中十分忧虑。
这雪已经下了两个时辰了,存了足足一尺厚,还未有停歇迹象,寒冷来的突然,怕是要死伤无数。
“云少,不会真的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吧”刘扬插话,他是不太信赵飞兄弟的故事的,可是才转眼的功夫就验证了一条,也太玄乎了吧。
“希望不是吧”云祈闷声说道,此时任谁都能听出他的语气不同平常。
“祈儿,莫要担心,天灾自古皆有,咱们一家人互相扶持定是能度过的”云夫人过来安慰,她是不明白为何云祈如此担忧的。
“恩”云祈答应,握紧了严律的手。
他与严律眼神交流,下定了决心。
“爹,娘,赵捕快,刘扬我有重要的事要对你们讲,到书房去说吧。”云祈道,他要把洪鳞的事告诉在场的人,而心中抓不着摸不透的担忧暂且藏下吧,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东西,怎么好给他人增添烦恼,只盼是他胡思乱想,被异象惊吓所致。
“你是说,红红是妖”云夫人惊讶。
赵飞与刘扬好像在听戏文,戏台上才会演的“妖怪报恩。”
“我就说那红蛇也太听话了,还真是个深藏不漏的”云枫说道,当日云祈将红蛇带回来,可把夫人与他吓坏了,生怕云祈和严律被蛇咬死。可没想到,那蛇儿甚是懂事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整日里吃了睡,睡了吃,任云祈揉圆搓扁也不反抗的,夫妇二人才放了心,一直到突然一年春天,云祈把红红放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神仙妖怪一说常有,却是听得多,见的少”严律为云祈解释“祈儿是亲眼所见妖精存世,所以担忧那信中所述之事恐怕是真的。”
云祈点头。
众人默然,他等无力凡人,哪怕能依仗武功,岂有与神力相抗?
一时间,皆心思沉重。
“莫要声张,静观其变”云枫最后道,“赵捕快,那信快些烧了去,莫要落入他人之手,莫遭祸害牵连。”
人心难测,危机时刻,当万分小心,不容一丝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