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最后看了眼丞相府,顾以游的队伍现在应当是赶往西北了,想必半个月的时间就能抵挡。
战事就要开启,世间就将统一,她只需要等就好了。毕竟这个柔弱凡人们,只需要她勾勾手指头就能全部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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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出去!”杜若敲着冰罩。她的手已经变成了冰雕,僵硬无比。
那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女,好像又再一次从云端坠落,入谷底,入暗潮。与悲痛交织,与生拼死相搏。
“你会出去的,但至少现在,你还不能出去。”灵鬼不留半分余地。
杜若抱紧自己,这冰罩之中是她难以预见的冷,冰冷,寒凉。
“我与他,必然有段我不知晓的往事,对吗?”杜若问。
灵鬼没有回答。
“但是你知晓,这世间也有人知晓。究竟是何种往事,为何你们一定要一瞒再瞒?”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一些端倪,只不过这些都还不够,不够你拼凑出一切。”灵鬼突然低头冷笑,呵,那些卑微的虚妄,又怎么可能是你拼凑的出来的。
“我能够告诉你的便是,你迫切想要知晓的往事,并不如你所愿。你一直相信的人,都将是你的敌人。而你无数次怀疑的人,或许才是真正的,爱你的人。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因为,没有东西会在你的身边驻足停留。”
没有任何东西会在你的身边驻足停留,这是那位意气风发的少女对他狂吼出声的道理。
“有些东西你既已得不到,又何必再痴心妄想?那位沈十安你既已杀死,也没了惦念的必要。”
“他没有死!”杜若怒吼着。
不会,不会死的,不会……
“死没死,你都成了他的敌人。你是个聪明人,敌人,就是敌人。”
是啊,沈十安已经被她利用,怎么会再相信她,也不会再对她含有半分情谊才对。
双手垂落。
所以那位女子,不仅是从云端坠落,她也再次,心里疲倦,没了力气。
灵鬼对着天长叹一口气:“既然情爱之事如此催人迷乱,又何必冒险一试?凡人果真是凡人,什么也懂不起。一心求着神仙普度众生,又各个执拗,不随着神走。”
东南营帐:
“这东南一天天的还真是没事找事干,现在又要什么率兵西征,真是麻烦地很。”仓皇北顾抱怨着,是满脸不情愿。他倒是觉得东南与西北两处对立也没什么不好的,何必一定要一统天下?
但其实从来都是如此,人们只有贪婪,贪婪。**从来追随着这个世间,无论是多大的权利地位,总是想要更大的。**永存,只是多少的问题。
“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啊!”有人喊着。军营顿时乱了阵脚。
“搞什么!又来!?”仓皇北顾气得抓脑袋,这年头怎么天天走水?
看着军营乱作一团,仓皇北顾立刻大吼:“跑什么炮乱什么乱?都给老子集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