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罪之有?”掌门问我。
“明绣领命接新弟子,可是,可是。。。”我不敢往下说。
“怎么,没见到吗?”师傅问。
“回禀师傅,见到了,只是弟子见到他时,他就已经死了。”我低头小声说。
“死了?”我听到师傅激动的站了起来,“可是被妖怪杀了?”
“不是,他在密道中就已经死了。”
“你可确定?”三长老问。其他长老也相互之间小声讨论,我抬头一看,却发现除平时都不在的长老以外,四长老也不在此。
“弟子已检查过他的尸体,并无伤痕,恐是来时落水,,,溺死的。”我闭眼害怕听到惩罚。
“谁说我溺死了?”长生殿门忽然被推开,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男子高声喊道,“想必这就是掌门了吧,弟子曾溥心拜见掌门,各位长老!”
我回头呆呆的看着他,曾溥心?这名字我好像听过。他转向我,朝我作揖笑着说:“师姐好生不讲情义,竟留小生一人在那幽黑的密道中,小生差点就走不出来了。”
他倒有些书生气。可我未曾见到他。“小生衣服尽湿,能否请掌门与各位长老通融,换身衣服后再来拜见?”他衣服确实还在滴水,若留他在这里倒有些不合适。
掌门示意让师傅带他下去,待他们走后,掌门看向我说:“你不是说他死了吗?”
我实在是想不通,密道中的不是渔夫吗,怎会变了个人?“弟子在那密道中确实没有见到师弟,那天弟子一早就去了密道中等候,但等来的不是师弟,而是山下渔夫的尸体。”我只好如实禀告。
“什么!”十长老先说,“你可看仔细了?”
“回长老,弟子已经辨认过了,确是渔夫的尸体,弟子发觉不对就擅自离开密道想向掌门禀告,但昨天战局混乱,弟子一时忘了禀告此事,明绣有罪,愿领罚。”
“算了,我自有定夺。”掌门听完坐在上面一动不动,连语气都很平静。想来这件事也没造成多大的影响,为何十长老如此激动啊?
我退出长生殿往左峰走时,正看见师傅带着曾溥心来。“师姐,你住哪屋?明儿我来找你。”
“你来找我作什么?”我疑惑的说。
“师姐将我一人撇下,当然要请我小酌几杯赔个不是喽!”他倒想得美。
正好我也有些问题问他,就答应了。“好,明天你在那棵树下等我,我自会来找你。”我指着悬崖边的那颗树说。
“好。”他回答的倒爽快。
回到屋里我反复想着曾溥心这个名字,终于想起我是在名册上见过,曾溥心他不是死了吗?我吓得毛骨悚然,只好求教师姐,“师姐,你相信起死回生吗?”
“你问这个干嘛?”见我一脸认真地样子,柳师姐接着说,“一般来说是不可能的,但我们长生门有一个失传已久的口诀,唤作长生诀,听说修炼完可以羽化成仙,脱胎换骨,你说的起死回生应该也不是难事。”
“这么厉害的功法怎会失传?有这种功法,不就不需要其他功法了吗,天下一起练,就都可以成仙了!”
“你想的太简单了,人都是自私的,谁都想成为唯一的神,所以每个人都是偷偷修习,丝毫不愿与其他人分享,但功法晦涩难懂,操练起来很容易走火入魔,一转眼修习长生诀的人都入了魔,我们的掌门玄青禅师为此将长生诀拆分成数份,藏入天下各处,不久就失传了。”
既然长生诀已经失传,那这个曾溥心就不是我在名册上见过的曾溥心了,可能是同名同姓吧!我对自己的想法将信将疑,若真是同名同姓,那名册上就该有两个曾溥心,我决定夜里悄悄进入长生殿里,翻一下名册就知道了。
丑时刚到,我悄悄起身,一切都非常顺利,长生殿根本就没有什么守卫,我扒开门瞧了一眼,殿内没有一人,我缓缓进入还把门关上。若是白天我站在掌门的位置上定会被狠狠责骂,名册就被放在了桌上,看来我走后掌门和长老们讨论过了这件事,说明新弟子的变更是个不寻常的事,我手忙脚乱的翻开了桌上的名册,才翻开我就惊呆了,名册的第一面已经被人给撕去了,我昨天看是完好的,今天曾溥心一来就缺失了,看来他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翻到最后一面,却见我的名字后面已经有了一个新名字,我把蜡烛放下,仔细看着这个名字,曾无怨。
“谁?是谁在长生殿内?”我赶紧熄灭蜡烛躲到了桌下。
“师兄,你看哪有人在这,想必是你没休息好,看花眼了吧?”
“我已不是第一次值勤,岂有劳累一词?还不快找找!”我手心冒了一把汗。
“师弟,你看这蜡烛还冒着烟,此人定还在殿内!”我一动不动,他们已经站在了桌前。
突然我听到窗户破碎的声音,他们也大喊:“站住!”“抓刺客!”原来殿内竟还有一个人,应该就是撕名册的那人了,不过若不是他,我也就逃不了了。我急忙走出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原来刚才说话的两人正是在冰窖看守的两位师兄。我走过去问他们:“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师妹,刚才我俩正轮完班回去休息,看见有人潜入长生殿,也不知做了什么手脚。”
“那师兄可曾看清此人面目?”
“天色太黑,我们都未曾看清,让他往左峰逃了。”左峰除了师傅和四长老外,还住着十长老。
“这么晚了,师妹怎还没睡?”师兄仍没对我放松警惕。
“师傅白天教我一套口诀,无奈我天生愚钝,因此正想找个没人的时候偷偷练习。”还好我早有应对之法。
他们点了点头也不纠缠我,前去禀告三长老了。我也不停留回房休息了。
我醒来得时候已经是巳时了,师姐早就修炼去了,我推开门,却见曾溥心已经站在了树下等我。“师姐早!”他嘴巴叫的还挺甜。
“师弟早。”
“师姐昨晚是去哪了?竟睡到如今才醒。”还不是因为你!我差点叫了出来。
“我知道,师姐定是去长生殿调查我了。”他凑到我耳边狡黠的说。我回头惊恐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