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定睛一瞧,我总觉得这东西我见过——就在见之的手腕上,因为对稀奇古董的敏感,在见之给我递纸笔的时候瞟了一眼就记在脑海中,见之带给我的疑‘惑’又多了一笔,伽罗看我愣神,在桌子下面戳了我一下,我回过神来继续问道:“您还记得那神仙长什么样么?”
赵老爹摇了摇头说道:“这可不好说。
我也知道这大约是他的禁忌,也没继续问,吃过饭后,我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又给了赵老爹不少钱,然后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城。
就在路上我还想着幸好伽罗把内存卡还记着拆下来带了出来,不然连‘交’差都不能‘交’差,但是给我惊喜的是,在我们回到县城的时候,伽罗把我们最初的带进去的图纸还有我拓下来的图纸一同塞给了我。
“嘿,你什么时候带出来的?”我有点惊讶。
伽罗耸了耸肩,笑着说道:“我是谁啊,这么机智。”
就在这个时候,阿南买了车票回来,这是我们的习惯,干完一票,休息一个月,这一个月内,绝对互相不干涉,互不联系,我整理资料,‘交’给上级后把钱汇给他们。有时候我觉得,如果下一次再见面组队,见不到他们或者得到他们死讯我都不会惊讶。
我们互相也没说什么废话,各自背上行囊,准备登上不同的列车。
就在这个时候一向一根筋的阿南叫住了我,他挠了挠头,看意思是有话想要对我说,又是“我不知道当不当讲”的表情,我觉得干着急。
“你有话快说行么,别婆婆妈妈的。”
被我‘激’了一下,果然阿南说道:“我是想说你别自责,见之他娘的是自己愿意去死的,你别有压力。”在他们眼中我一直是一个没脱离感‘性’的领队,会为他们受伤难过,那么对于救了我们的见之肯定也会自责。我抿着‘唇’半天没出声,说实话,开始我是有点难受,但是后来我怀疑见之已经逃出生天之后这种心思又淡了一些,干我们这一行的,早就看透生死,哪还有这么多持续的情感发泄呢?
我不想让阿南担心拍了拍他的肩:“知道了,快走吧,一会车耽误了。”
阿南以为说服了我高兴的哎了一声就走了。
“有时候像他这样一根筋也‘挺’好的。”伽罗背着包在我旁边笑着说道。
“得得得,你也快滚,出来就不想见你们,总想起艰苦的经历。”
“我和你回北京。”
“不是吧。”我张大了眼睛看着他,“这可有点破坏规矩,你不是也和他一样真以为我为见之自责呢吧。”
伽罗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认识这么久了还不许我去串串‘门’?”
“你不是看上我了吧?”我一边胡说八道一边去检票,也并没有阻止他要和我一起回北京的决定。
“哦,你‘胸’再平我也知道你是个‘女’的。”
“你大爷的伽罗。”
经过这么一闹,已经被我些许遗忘的见之忽然又重新出现在了脑海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