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着我家少爷了,我家少爷的命可金贵着呢,告诉你,让你赔一百斤源石是轻的,别给脸不要脸。”一听就知道是个恶奴的声音。
家奴都如此霸道凶狠,想必这家主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公子爷,我真的拿不出这么多源石啊,求你大人大量,饶恕小人这一回吧。”里面传出苦苦求饶的声音。
安阳淳等三人听着对话就很不舒服,这明摆着是一富贵人家欺负平民百姓。北山熊说道:“二位兄弟,这事我得管,我最看不惯的就是有的人仗势欺人。”
安阳淳本来不想管闲事的,但觉得刚求饶的声音怎么熟悉呢,很像“石头”的声音呢,“石头”可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情谊深厚,所以决定挤进人群看看。
“北山兄,先不忙,我们看看情形再说。”安阳淳一边挤一边叫道,他知道北山熊是直性子,赶紧提醒道。
三人挤进人群,北山熊和白马清风倒没什么,安阳淳可着实吃了一惊。
安阳淳挤进人群,见跪在地上求饶的真是安阳石,小名“石头”,再见“石头”旁边不远处站的那人,竟然是安阳子萱。
安阳子萱在十二岁时已经到了炼气境二层,此后经过近四年的勤修苦练,前不久终于踏入炼气境五层,不到十六岁即到炼气境五层,这在安阳部落也是个天才少女了,甚至在整个八部落也算是相当不错的人才。
不过安阳子萱一直没有个称手的兵器,所以这次好不容易凑了八十斤源石,遂邀了石头一起来松林镇,准备在松林城里买件称手的兵器。
石头今年十九岁,炼气境处于三层,但他主要精力放在学习治病救人上,平常除下忙于上山采药,治病救人外,一年倒是要来几次松林镇采购药材,顺便卖些松林上采摘的草药。
这次两人结伴而来,哪知刚进城就碰到这城主府主的儿子冷无情骑马从两人身边经过,石头不小心把药草碰到冷无情身上,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冷无情是松林镇有名的泼皮,仗着其父的势力,在松林城为非作歹,欺压良善,做尽了缺德带冒烟的事。松林镇里的百姓暗地里称其为“冷剥皮”。“冷剥皮”经常无事生非,平白都可以惹出不少事端,何况如今石头的药草碰到了他身上。
“这少年碰到冷剥皮,没有好果子吃。”
“冷剥皮是有名的恶霸,他一群手下都是一帮无赖,这次他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人群中有人悄悄议论着。
“我也不多要,弄脏了本少爷的衣服,赔一百斤源石,给源石走人。”冷剥皮装着一副很大度的样子,好像自己吃了很大的亏似得。
“一百斤源石,我有一定给,可我真的没有啊,求求你,公子爷大人有大量,饶过小人这一回吧。”石头仍旧苦苦哀求。
“哼”,冷剥皮重重哼了一声。
“我这有八十斤源石,全给你们,放过他吧。”这是一道女子声音,弱弱的,但很甜美,正是安阳子萱的声音。安阳子萱说着掏出了这次本来用来买武器的八十斤源石。
八十斤源石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可是一大笔财富。这安阳子萱还真是舍得。
“八十斤,”冷剥皮把装有八十斤源石的袋子抓在手里,“哼,八十斤就能打发我,你以为是打发叫花子。”冷剥皮冷笑道,眼珠一转:“不过我看小妞你长得不错,今晚让大爷享受一下,就当二十斤源石算了。”
安阳子萱在安阳部落好歹也算个天才,地位自然不低,何时受过这个侮辱,听冷剥皮说的下流,直气的脸色煞白,刚想发作,突然听得“啪”的一声,只见一大汉扇了冷剥皮一巴掌。
冷剥皮正在得意处,哪料得在松林镇还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直打的半边脸发红,嘴角流血。
这打冷剥皮的大汉正是北山熊,北山熊早就气的脸色发白。见过欺负人的,可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两家奴见冷剥皮被打,但见北山熊人高马大,一时不敢上前,只得吓唬道:“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我们少爷可是松林镇城主的公子,城主大人在松林镇跺一脚,松林镇都要颤三颤,你识相点,赶紧跪地求饶,兴许我家少爷还能饶过你。”
北山熊早就看不惯这三人,哪会怕他三人威胁,口中叫道:“我打的就是城主的兔崽子。”上前就是两拳,那两家奴哪是他的对手,三下两下就被打的摔倒在地,口中连连喊饶命。
冷剥皮倒是个武者,现今近三十岁也已达到炼气境六层,但武学基础打得极为肤浅,勉强挡得几招,也被北山熊飞起一脚,踹到在地。
北山熊足足在三人身上揍了数十拳,踢了几十脚,直打的三人遍体鳞伤,叫苦不迭。
安阳淳见打得差不多了,一把拉住北山熊,“北山兄,我看打得差不多了,赶紧走吧,晚了走不了了。”
北山熊暴打三人的时候,安阳淳见过了“石头”二人,告诉他俩做好逃离的准备。
一行五人正打算逃走,安阳淳见得冷剥皮骑得那匹马,心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抢了他的马逃走。
五人急忙回到松林客栈,收拾行李匆忙走出松林镇,刚出城门,五人立即上马,安阳淳和石头一骑,北山熊和白马清风一骑,安阳子萱单独一骑,三骑快马加鞭,迅速逃去,瞬间没了踪影。
安阳淳和石头所骑之马正是高天福所赠良马,虽然马上乘有二人,但此马跑得兴起,竟越跑越快,最后远远的把那两匹马甩在身后。
此良马足足奔跑了一个时辰才慢慢地放慢脚步,安阳淳估摸着少说跑了一百来里。等了近一炷香的时间,那两匹马才气喘息息的赶来。
“恭喜统帅得此良马,我见此马颇具灵性,不如统帅给它起个名字如何。”白马清风说道。
“我见此马奔跑迅速,脚不沾尘,不如就叫绝尘吧。”安阳淳想了想道。
“绝尘,好名字。”其余四人皆称好名字。
再说冷剥皮三人被打得鼻青脸肿,马匹又被抢走,当场气的七窍生烟,但又不敢发作,眼睁睁的看着五人走远。冷剥皮三人见五人已走远,一瘸一拐的走到城主府。
松林镇城主冷冰霜也是个十足的狗官,对下敲诈勒索,残暴不仁,对上极尽谄媚,松林镇民众对其仇怨极大,背地里都称其为“冷吸血”。
冷吸血正在大厅喝茶,脑子里动着坏心思,想着如何再狠狠地捞一把。他正想着呢,突然见到儿子冷剥皮进来,被打得遍体鳞伤,大吃一惊,平时都是他们父子欺负别人,何时被别人这样欺负过。
冷剥皮一把鼻涕一把泪,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说的半真半假,好像他才是受害者,是个可怜的“老实人”。
听儿子讲完经过,冷剥皮顿时大怒,立刻叫来一班差役。城主府负责当地赋税徭役的征收,百姓的诉讼和地方的治安等,所以设有三百差役,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些差役不少是当地的地痞流氓,平时没少给冷吸血干伤天害理的事情。
三百差役的头目正是刘老庄刘虎之子刘小虎,刘小虎也是炼气境七层的武学修为,依靠其姑姑刘仙儿的关系,在松林城里混上了三百差役头目的位置,刘小虎本就是个不学无术之人,不知道维护地方的治安,整日想着如何侵害平民,为恶乡里,明面上别人称其为刘头,暗地里称其为刘三害。
松林镇百姓把冷冰霜、冷无情、刘小虎并称为松林镇三害。
冷冰霜吩咐刘小虎立即全城缉拿五人。但安阳淳五人早就跑出城去了,哪里去捉拿,刘小虎带领一班差役把松林城弄了个鸡飞狗跳,人自然没有抓到,但借机捞到了不少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