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园荷伸手摸着自己脸上的巴掌印,满满的不可置信。
“这一巴掌,是为被你糟蹋的鱼打的,这鱼里都是清水的真心,你说摔就摔,难道不该打?”慕清欢冷声道。
慕清水听慕清欢如此一说,心中生出了满满的安慰,还是他二姐爽快!
慕赵氏惊的瞪大了双眼,她的欢儿什么时候这般干脆利索了,虽说打人不对,她心头怎么会这般的解恨!
慕赵氏觉出慕清水不在挣扎,她想着既然慕清欢将刘园荷打了,她小儿清水怕是不会再那般激动了,便放开了死死拽着慕清水的手。
慕清叶见势也没有在去拉架,慕清水从地上起身,他去捡地上的鱼,查看是否还能吃。
那鱼早就被刘园荷踩的不成样子了,更是沾了满满的泥土,看的慕清水十分心疼。
他小小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硬生生的将泪水给憋了回去,不停地给自己说着男儿有泪不轻弹!
慕清水丢下手中的鱼,起身向屋里走去,这鱼,慕清欢替他出气了,他也无心在管什么,他二姐定是不会受欺负的!
刘园荷没了制约,她发疯的爬起来,就要去抓慕清欢,慕清欢眼疾手快,一回避,在一伸手,就把刘园荷按住了。
“啪!”又是一记耳光,响彻人心。
“这另一巴掌,是打你不知好歹,欺辱长辈!”
“慕清欢,你这个贱蹄子!你自己做了亏心事,还打我?天啊,还有没有公理了!”刘园荷挣扎着,怎奈慕清欢的力气比慕清水只大不小,她着实挣扎不开。
“啊,呜呜呜你们慕家一个个的这般欺负我,活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啪!”在一记耳光,惊了慕家上下,就连刘园荷也没了声音,一抹泪水挂在脸上,竟只剩下了满眼的恐慌。
慕清欢居然还打她?她又挣脱不得,刘园荷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般的咒骂与撒泼,在慕清欢这里根本讨不得一丝好处。
“嘴还脏不脏了?”冷漠又淡定的声音传进刘园荷的耳朵里。
“你本就是你偷了我的银镯子卖钱,你还这般对我这还有天理吗?”
刘园荷的声音又弱了几分,丝毫没有了刚刚的泼辣与蛮不讲理。
“好,现在算咱们两个的恩怨,你说我偷了你的银镯,你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哼,这鱼,还有昨日里吃的鸡肉,哪个不是证据!”刘园荷觉得自己有理,语气依旧强硬,却不敢在说脏话。
“你一个小姑娘,一没生计,二没能力,又怎么有那么多银子买鸡又买鱼,还还说不是偷了我的银镯!”
刘园荷挣扎着,想要挣脱慕清欢的束缚“你也别想着怎么哄我,我今儿早上还瞅见你的赃银了,就在你包袱里,这些还不够证明吗?”
“哦?赃银?”慕清欢放开刘园荷,道“哪里有什么赃银,我怎么不知道呢?”
“你会不知道?我这就给你找出来!看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刘园荷抬脚就要去慕清欢的屋子里。
慕清欢冷冷一笑,镇定自若,随即跟了过去。
慕赵氏跟慕清叶也忙跟了进去。
只见慕清欢的屋子中收拾的十分整洁,本就没多少摆设,屋子中的东西更是一目了然。
“就在这呢!”刘园荷记的十分清楚,她今天早上清清楚楚的看到慕清欢从她包着衣服的包袱中拿出了那大包的银子。
她三两下就翻出了慕清欢的包袱“就是这个包袱,就是这个颜色!就在这里呢!你卖我银镯子的钱就藏在这里!”
慕清欢不言语,看着刘园荷将她的衣服一件件的甩了出来,也不气,只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怎么会!不可能!就是藏在这儿的啊!”
刘园荷把慕清欢的衣服扔完了,也没有找出她所谓的赃银。
“够了吗?”慕清欢轻蔑的看向刘园荷“诬陷人之前至少应该把戏做足吧!”
“不可能,就是藏在这里的,我明明亲眼看到的!”
刘园荷慌乱起来,她不死心的又将屋子里的其他地方翻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就是你偷了我的镯子,我的镯子明明就不见了,而你就在这时又恰巧有了钱,这你怎么解释?”
“你的镯子不见了与我又有何干系?我有了钱就一定要跟你丢失的银镯子有关系吗?”
慕清欢顿了几顿又道“我知道了,你今儿早上偷跟着我看到了我的钱,所以想出了这茬,准备讹我呢?”
“你!”刘园荷本就知道慕清欢伶牙俐齿,却没想到她的心思还是这般七窍玲珑。
“我刘园荷今儿就在这儿发誓,若是我讹你,我便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可别介,等会真有惊雷劈下来,在连累了我们!”慕清叶嘲讽着。
“你!呵,你们慕家这是合起伙来欺负我呢,我不要过了,我要回刘家!”
刘园荷边说着边呜咽起来,她伸手揉着眼睛“你把钱藏起来了吧,贱人伶牙俐齿,总让我们刘家吃哑巴亏,你们慕家有本事,这亲,我不结了,不结了!”
慕赵氏一听,慌了,她不仅仅是担心自己的大儿子打光棍,更是震惊刘园荷的哭声。
她以前只觉得刘园荷霸道又不讲理,如今天,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般,哭的像个孩子,她倒真没见过。
“别哭了,你那银镯子是不是放错了地方,自己记不清了呢,走,娘去陪你好好找找”
慕赵氏说着就上前去拉刘园荷,谁料刘园荷丝毫不领情,她猛地一推,又将慕赵氏推了一个趔趄。
“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刘园荷用不着你可怜!”
“娘!”慕清叶忙去扶慕赵氏,他阴阳怪气地道“娘,她这是嫌你多管闲事呢,对这种人,咱也犯不着出好心!”
“哇”刘园荷彻底崩溃了,她的哭声越发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