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不想进去打搅她们母女团聚,就想着离开。在她转头的时候,却听到了屋里的哭声。“那是格格的哭声”!
沉香情急,顾不得许多,她一头冲进了屋里。本来,周允正跟福晋就对她反感,此番她又这么莽撞,更令这二人气愤。
“沉……”
福晋刚欲出声呵斥。沉香却没搭理她。她径直窜至床前询问格格到底发生了什么。
格格不语只哭。
“格格,是不是周三石,是不是他……”
见着格格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沉香也能料定这是被人欺负了。
“怎么哪都有你,这关你什么事!你给我滚,赶紧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了”。福晋边骂就边伸手去拖拽沉香。“你这个死丫头。故意用汇票来整我,害我受了好几天的罪,你还敢假惺惺地跑来关心格格。赶紧滚,快滚”。
福晋连推带骂。将沉香给轰了出去。后掉头冲周允正哭笑:这不知趣的丫头。
沉香没有离开,依旧在门口敲打着门。福晋厌恶她的烦人。便气呼呼地端来一盆水,她打开了门冲着沉香泼了出去。
“滚”!
被水淋湿的沉香没有时间替自己委屈,她只想上屋安慰格格,可福晋却又抄起了鸡毛掸子冲她怒吼:再不滚。我就打断你的腿。说着,她就冲沉香的身子不停地抽打。
沉香吃痛,尖叫声连连。她跑开了……
“死丫头”
此时周允正开口:“犬子冒犯格格,周某……”
“亲家公,言重了,言重了,我们家格格跟您的公子已经有了婚约,这个……这个嘛,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说去就好”。福晋,半是带笑地说道。
周允正听着福晋没有动怒的意思,自然也是高兴。他顺着福晋的话道:“周某替犬子谢过福晋。还望福晋多多劝说格格,不要太过伤心”。
“看您说的,都是一家人,还这么客套。”福晋的笑意浓烈了一些。
“那周某就先告退了”。
“我送您”
“福晋留步,好生安慰格格。周某改日领犬子登门谢罪”。
“亲家公,借一步说话”!
福晋领周允正出了门去,走到一个僻静无人处,福晋道:“沉香这个丫头迟早要坏我们俩家的事,还是想个法子把她弄出赤水城吧”。
凭周家的本事,弄走沉香自然一点难处没有。周允正鹰眉一蹙。“还是福晋想得周到,这事交给周某去办”。
稍晚,周允正便派了家丁去城中搜查沉香的下落。家丁的领头李三问道:老爷,抓了那丫头后,要怎么处置。
“城西不是有个窑子吗”?
李三得令后,便火速领人去了周允正指点的那片区域沿途寻找沉香。
“见着单个行走的年轻女人,不管是不是沉香,一律给绑了”。
李三发了话,身后一众小弟,连声应是。他们几乎转遍了城中大街小巷,也没有寻得沉香的踪影。后来,队伍中有一人多了句嘴:“城南有个破院子,不知道那丫头有没有跟要饭花子挤在一起”!
他们一群人进了破院子,挨个寻找。破院里就沉香一个年轻女子,李三抓了便问她叫什么名字。沉香不知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心想是找错人了。就把自己的名字给报上了。
“还真是你,叫老子好找”。李三贼眉鼠眼盯着沉香看了看道:先把她弄我家里去。
底下的家丁邪笑声四起。其中有个小个子的丑男人说:“头,你尝过了,能不能让兄弟我也尝一口”?
李三哈哈一笑,冲他的头顶拍了一巴掌道:“今儿个,也让你小子开开荤,快把她弄回去”。
他们把沉香押解到了李三的家中。后见李三将沉香关进房间后就邪笑着摩拳擦掌欲行不轨之事。
他色笑着朝着沉香走去,沉香边退边冲他吼叫:别过来,你别过来。
李三岂能听她的,他不闻不问,径直扑向沉香,他一把将沉香押倒在床就要撕扯沉香的衣物。沉香剧烈反抗,猛然一把他推开。
沉香得空正要下床逃脱,可却又被李三抓住,后被压在了身下。李三像是恶狼一般,疯狂地亲吻沉香,沉香觉着人,不停地躲闪着自己的面部。她又觉着惊恐,拼命地挣扎着……
李三一连贯动作很是熟练,他亲吻中,也在伸手撕扯沉香的衣物。
沉香的衣服被李三扯开了半拉,他面露邪笑,又见他直起身子欲自行宽衣解带。
就在他解衣之时,沉香猛地一把又将他推开。李三邪笑来追,却不慎吃了沉香一个重击。
情急中,沉香也不知从哪学来的一招,她竟然提腿踢中了李三的裆部。李三吃痛,应声倒地,见他捂着裆部蜷缩一团,口中发出低沉而痛苦的呻(吟)声。
沉香整理好衣物,就想着从窗户逃跑。可是他刚一跳出后窗就被守在外面的周家众丁又给捉了起来。
李三痛感消去后,气呼呼地凑近沉香,恶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骂道:“臭娘们”。
“头,让我也……我也尝尝”!那小个子貌丑的男人邪笑道。
李三大呼一声:“尝什么尝,老子都整不了这娘们,就你这熊样。赶紧送去窑子卖了好回去交差。”
“头……头”。小个子丑男人,又想出言央求,可李三已经带人将沉香押了离开。
西城娇满楼便是出了名的窑子,李三经常来此光顾,自然是跟这里的人都熟悉。
他刚一近门就被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拉着进去,他先是就坐在桌前享受了一番茶水糕点跟免费的捶腿捏肩服务后才奔主题。
“秦妈妈人呢”?
姑娘们见他要找秦妈妈,就想着自己没戏了。个个没好气地回他:“不知道”。
“呦呵,吃醋了,吃老子的醋了。老子今天不找姑娘,是给你们这送姑娘的。赶紧把秦妈妈给我叫来”。
此时,老鸨子秦妈妈恰好从二楼下来,听闻要给她这送姑娘,自然是开心。
“李三,姑娘在哪呢?叫妈妈我看看”。老鸨子捋了捋后脑勺的秀发又照了照随身携带的小镜子。
“来啊,把她押进来”。
老鸨子见着沉香后,高兴得合不拢嘴。她凑近沉香转圈打量着她道:“李三,你这从哪给我弄来的姑娘啊,这哪是姑娘啊,这就是我的财神爷啊”。
李三陪着笑:“秦妈妈,她可还是个雏,您可得给开个好价钱”。
老鸨子似乎是沉浸在喜悦中,没能听到李三的话,所以也就没有回复他。只见老鸨转至沉香身后摸了一把她的屁股道:“听妈妈话,以后妈妈把你捧成这的头牌”。
沉香觉着,扭了一下屁股表露出不满之意。
“呦呵,还有点烈。这刚来的女子都像你这样。等妈妈调教几日,你也就好了。带她去签字画押吧”。
老鸨子口中的签字画押就是签卖身契,当然签不签,签多久,都是由娇满楼说的算。沉香被拉了去强行画了押后被关在了后院的一间柴房中。
这间柴房是专门用来调教那些新来的姑娘的。秦妈妈的绝招就是先饿三天,看看听话不听话,要是不听话就再用其他法子伺候。
沉香就这么被活生生的饿了三天。三天后,老鸨子派人送来一些吃喝。这一招叫恩威并施。
沉香吃饱喝足后,老鸨子随之而来。她问沉香是否自愿接客。
沉香摇头哀求道:“您放过我吧,我回去还得安慰格格,遭了这么大的事,我怕格格会想不开”。
“格格?就算公主找你有事,妈妈也不能放你出去啊,你可是妈妈花大钱买来的。好好的,听妈妈的话,妈妈保准你这辈子吃香喝辣的”。
沉香依旧摇头哀求:“妈妈,我求您放过我吧,您花的钱,沉香以后会想办法还您”。
“还我!你当妈妈是三岁小孩啊。既然你不愿意接客,那妈妈只能用一些极端的法子了”。
说着,老鸨子就把几个男伙计给招呼了进来。“便宜你们几个了。”
这几个男子在这轿满楼不知尝试了多少新鲜姑娘。但却没有见到过似沉香这般貌美的女子。个个邪念横生,(淫)笑声连连。
沉香情知躲不过毒手,她万念俱灰,心想一死了之,以保清白之身。
念头到此,见得沉香拿起桌上的碗重重地摔在地上。随即便捡起一块碎片冲着自己的脖子割了下去。
几个男子见着血,吓得脸色铁青,毕竟几人也怕惹上人命官司。在门口偷看的老鸨子也赶紧进了屋来。她赶紧让人去请了大夫。
幸好伤口不深,没有伤及要害,否则,土阆中根本治不了。
沉香躺在床上,想起格格被周欺负,她泪流不止:“王爷,沉香对不住您,要是沉香那晚不走,格格也不会……”
医治了沉香后,老鸨子又断了她的吃喝,为的就是逼迫她就范。可几日下来,沉香被饿得奄奄一息,还不见她低头,老鸨子暗叫倒霉,心想:“怎么让我遇上了这么个软硬不吃的玩意,可惜了那一百块大洋了”。
老鸨子也怕闹出人命,她只能放弃逼迫沉香接客的念头,但她却不打算放沉香离开。留下她,总不能让她白吃白喝闲着。
老鸨子决定先让沉香替姑娘们清洗衣裳,这以往,姑娘们的衣物,都是让外请的一个老婆子来做的,要外加钱给人家的。此番,正好逮着沉香,就由他顶替了这差事。
沉香见不再逼迫她做肮脏的事情,开心得不得了。她很欣然地接受了这份苦差事。
“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傻子,放着轻松能挣钱的活不干。咱女人啊,这辈子图什么,不就是图……”
沉香打断了老鸨子道:“妈妈,人各有志吗”!
老鸨子听她整这么一句文绉绉的话,龇牙咧嘴地摇着头:“干你的活去吧,哪天要是想通了,就来找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