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红杏吓得尖叫一声。
宋成龙听得叫声,心中受惊,手脚便失了协调能力,方才那一击,没有打中邱的脑袋,却是生生地砸在了他的前胸。这一击,虽未砸中要害,但却震破了邱的旧伤,此番,他的伤口溢出的血液已湿了衣衫。
红杏见宋成龙拿着石块朝着自己这边走来,吓得连连后退。惊慌中,她道:“你别过啊,我要喊人了啊”。
宋加快脚步扑向红杏。情急之中,红杏又道:“我手上有你的秘密,杀了我,你就再也找不到了胶卷了”。
“还真被你拿了”。宋成龙一眼就认出红杏就是娇满楼里的那个姑娘。
宋成龙停了动作,见他丢了石块,朝着红杏这边走来。“找个地方细谈吧”。有了胶卷的消息,宋竟没再理会昏迷的邱建中。
他二人走到一家茶摊,坐了下来。
“要多少,开个价”。
宋开口很是爽快,但其实他的手里根本就没有多少钱,他此番出逃,虽是带着所有积蓄,但他一个小记者又能有多少存款。真是有钱的话,也不至于动歪心思啊。
他之所以这么爽快,就是想着把红杏套上。但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红杏哪是那没头没脑的女子,更则,她身后还有巴戟天做军师。
红杏轻了一口茶水,淡道:“不急,让我想想的”。她这是在磨宋成龙的性子啊。
“我警告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红杏喳喳嘴,浅笑道:“你们男人啊,就是性子急。”说完,她就起身要走。
宋成龙有种想杀了她的冲动。他咬牙切齿,但却未见发怒。付了茶水钱,他就乖乖地跟在红杏身后。
此时正值晌午,娇满楼里没有客人的姑娘们跟秦妈妈正在大堂里吃饭。说来也怪,这姓秦的妈妈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她非得把饭桌摆到大堂来。
秦妈妈见着红杏进来,就逗笑着道:“你这死丫头,还真会挑点。你算准了吃饭时间来的吧”。
“妈妈,红杏替您挣了多少钱了。您看您还跟我这么抠搜的”。说着,红杏就近了桌前。
“死丫头,老娘不就是心疼你被野男人给骗走了吗”!
听秦妈妈这么说,坐在她旁边的那个姑娘,疑惑了道:“妈妈,野男人跟吃饭有什么关系吗”?
秦妈妈很无语啊,她一时竟不知怎么开口了。
这姑娘也真是傻的可爱,她还没等其他人说话,她又惊呼:“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红杏姐要是被野男人骗走的话,就不能来吃饭了”。
“哈哈”。
这傻子的一番解答,让在场的其她姑娘大笑不止。
“芳啊,吃饭吧”。红杏拿过碗筷,笑着对傻姑娘说道。
这时,沉香从后院端着汤水走来。她刚走到大堂,宋成龙也恰进了楼来。
见着熟客,秦妈妈赶紧起身去迎。“爷,还是我们这温柔乡好吧。来,看看,姑娘们都在这了”。
宋成龙指着红杏。“就她了”。
红杏魅声一笑:“爷,您先上楼吧,我吃口饭就上去”。
秦妈妈也陪笑道:“爷,您先上楼,红杏一会就来啊”。
“不急”。宋成龙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正盯着傻站在一旁的沉香。后,就见他上了楼去。
沉香还在出神,听秦妈妈叫了一句,她才回过味来。她将汤水放下后就跟秦商量道:“秦妈妈,我想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秦妈妈刚想发火训斥,但转念想起沉香跟当兵的有牵连,就没敢撒泼。
沉香想出去,是因为她觉着邱建中有了危险。此前,邱尾随宋成龙出楼虽然没有跟沉香打招呼。但她见着陪邱的那位姑娘正在大堂吃饭,也没有收到要给邱所在的房间送饭的吩咐,所以她便断定,邱肯定是尾随这姓宋的出了门去。
出了娇满楼,沉香四处跟人打探邱建中的下落,但却一无所获。自看见宋成龙一人回归娇满楼之后,她的心里就压了块重石,此番,久寻无果,更是担心。
她经过兴达旅店时,却不想又遇上了张多跟姜小刀。这两货昨儿喝多,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为了应付父母,两货草草喝了几口汤水就不约而同地跑来兴达旅店找沉香。
这两货昨儿喝的迷糊,以为沉香也酒醉,才这般慌忙跑来。进了旅店后,他们俩才知道沉香退了房了。
方才他俩还在懊恼,此番见着沉香,愁云顿消。
“沉香,我昨儿个是怎么回去的”?姜小刀挠头问道。
不待沉香开口,张多就讥言:“你喝醉了,还是我替你弄上车的”。
“你就别整这没用的了。就你那酒量,还送我。亏你也想得出”。
二人的讥吵似昏鸦嚷叫一般,扰人心神。沉香无心听他二人口舌,掉头就走。见着沉香闷声离去,张姜二人也是紧随其后。
沉香烦他二人,就出言劝他们离开。但那两货偏是赖着不走。为此,她也无奈。
此时,昏迷在地的邱建中因痛来,强撑着伤痛起了身,就见他赶紧伸手去捂住了受伤的部位。伤口溢出的血液很快就染红了他的手臂。
他颤颤巍巍地走出了小胡同,才走出不远,他便因眩晕摔倒在地。此番,上得主街道,路上有行人见他跌倒就有几人围观过来。
那几个路人尽管都很想伸出援手,但送医需要钱财,没人愿意出力又出钱去救这么一个陌生的路人。
围观的人越发多了起来,但仍旧没人愿意施以援手。
此时,沉香她几人恰好途径邱建中昏迷之处。见着人群,姜小刀好奇就挤进人群去看究竟,张多也似有好奇,见他也凑近了人群。
沉香想着趁机甩了他两人,就趁着张姜二人不备,悄悄地离开了。
张多许是留了个心眼,他已然发现沉香离开的踪迹。他也想着撇开烦人的姜小刀,就见他一声不吭,快步地追了沉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