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教中是唯一的一个嫡传弟子,作为未来的教主,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孟宁说的十分轻松,可是在孟笑的泪水的刺激下,两行清泪就这么淡淡的挂在了孟宁的脸颊上。“娘亲不是也听过我的传闻吗?是不是觉得我没有辱没孟家的威名。”
“宁儿既然知道自己的家就在这里,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肯捎回一点儿音信?那是不是在怪娘没有去找你啊?”孟笑看着自己久别的女儿,心中各种不舍,心中也有些不解。“娘亲和你外婆找了你好久啊,想了你好久呀。”
“我四岁的时候遇害,差点死掉,多亏了叫不灵救我;不过醒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孟宁转过身来,安抚着自己的娘亲。“我如今之所以能认出您,是因为在隆咔时候出现了意外,以前忘记的事情前不久才慢慢的想起来。”
“我听说你是受了邪教的暗算,差一点儿就出事了!”孟笑大滴大滴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跟娘说说,身体都好了吧!你受了太多的苦,娘亲都没有好好地陪在你身边。如今回来了,娘亲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你的!都怪娘亲当年没有将你好好的带在身边~”十几年了心中的内疚一直压抑的她喘不过气来,如今见到了女儿,说出来的心里的话,积攒了多年的泪水,再也无法被禁锢在眼眶中了。
“娘亲,哭吧,咱们把该哭的眼泪一次都倒出来;以后都是笑了,我仍记得你那时候的笑,好甜,好美呀!”虽然并不是自己真正的记忆,但是孟宁却真的深深喜欢着笑容满脸的那个母亲,因为笑容里有的是满满的母爱;是孟宁两世都渴望的。
“好!我的宁儿回来了,以后咱们就只有笑了。”孟笑虽然流着眼泪,却微笑着。“为娘的这就修书,让你姥姥和妹妹回家;从今以后你就孟家未来的主。咱们娘俩儿以后就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你回来,咱们整个孟家的人总算都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娘啊!”孟宁虽然也很憧憬孟笑说的未来生活,可是该去做的事情还是要做,所以有些为难的小声说道。“我现在还不能回到孟家;我还要查出当年害我的人,以及现在邪教和当年那些人的关系;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我是小时候被拐走的事情就和邪教有着重大的关联,那个邪教可不是拐骗小孩那么简单,将来对咱们孟家未必不会有大的伤害。”
“这些事情有我和你爹呢,不用你再去冒险了;区区一个邪教,咱们还不至于放在眼里。你放心,要想动摇咱们孟家的根基,他们可不能轻易得手。”孟笑说的十分肯定,因为她对孟家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
“娘亲想不想知道当年我是怎么走失了的!”孟宁觉得,自信是个好事儿,可是对整个事情丝毫没有了解就如此的自信就不大合适了。“当年,才四岁的小女孩,可是差一点就被两个无耻的男人奸杀呢!”有必要说的严重一点儿,否则不大容易让漂亮娘鼎力的配合。
“什么?”孟笑觉得自己一定是自己听错了,绝对是的,可是她在那个惊悚的话题下,胃却开始难受了,因为孟宁不像是在危言耸听。“宁儿呀,你,你,你当时没事儿吧!”如果当时有点儿什么,那么她女儿的一生岂不是已经被毁了?心脏砰砰的往喉咙上蹿,这种紧张让人觉得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没什么发生娘亲害怕的事情!当时只是被摔在地上,摔晕了;醒来的时候,那两个人就已经死在叫不灵手里了。”孟宁知道她娘心里在害怕什么,于是赶紧的先解释清楚。
“摔晕了?!”可是孟宁的解释依然让孟笑非常的气愤和震惊。“他们怎么敢,他们,简直应该将他们碎尸万段。”恨意从骨子里冒了出来,孟笑将手攥的死紧,有一种要将某些人挫骨扬灰的感觉。
“现在的他们,或许早就尸骨无存了吧;娘亲也不用太生气。”孟宁早就淡然了。“不过当年他们既然能轻易的将我从皇宫带出来,难道娘亲不觉得他们足够的神通广大吗?”
“你是说,皇宫里也有那些邪教的人?”孟笑却从来没有想过,经过层层筛选的皇宫内院,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当年,我也怀疑过皇宫里的侍卫过于疏忽,可是却没有想过,皇宫中就有这样的贼人。”
“皇宫里只怕有的贼人还不少呢!”孟宁笑笑。“有人的地方就有猫腻,这些暗处的东西,到底有什么样的势力,并不是咱们在阳光下的人可以看到的。这个道理娘亲应该比我明白。”
“可是~!华夏国从上到下,还算是清明,皇室选人的时候尤其严格,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就算宫中真的是有些不十分光明正大的人在,但也不至于像皇宫这样的地方成了为邪教藏污纳垢的处所呀。”太颠覆了,自己一直守护的皇族,竟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污浊了吗?
“那是母亲不知道邪教的那些内里。这次我们去隆咔,确实知道了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于是孟宁就挑着重点,将邪教的一些事情说了说。
“你的意思是,不只华夏国的皇宫,其他周边的小国的皇宫中也已经遍布了那个邪教的爪牙?”孟笑这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
“并不止是皇宫,而是朝廷内外;皇族大约还是被蒙在鼓励的;他们不知道自己子民,大臣,甚至枕边人都可能是时时刻刻等着看他们失去所有的邪教教徒;就像是生活在谎言的泡泡里一样,无论他们面前的一切是多么美好,只要被邪教的人无情的戳破之后,原本在泡泡里的人只能掉入万丈深渊。”孟宁很直白的说。
“如此说来,无论娘亲多么的舍不得;还是要支持你去冒险的。”孟笑思量再三,还是没有说出制止孟宁去调查的话。“邪教的危害,不仅是对皇朝,最重的伤害是对百姓,全天下的百姓;宁儿,看来娘亲如今真的不能让你以少主的身份回来。”
“娘亲知道我已经回来了就好!”孟宁看着孟笑的不舍,也能知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的痛。“我已经被卷入了对付邪教的战斗之中,无论我是不是去应战,他们终究是不会放过我的;想要脱身,就得直面。”
“我知道!”孟笑点点头。“你不要回孟家了,若是让他们知道你有孟家作为靠山,只怕会对你更加的不利;你还是宁孟吧,但是你要知道,即便不能公诸于众,你依然是孟宁,孟家会全力的在背后支持你。”
“谢谢,娘亲!”孟宁觉得,漂亮娘简直太合拍了,不用多做解释,她就完全可以和她想到一起去。“将来的日子里,我必然是要需要娘亲和家族的人多多支持的。”
“你放心,无论你要什么,孟家都会帮你做到;邪教的事情,皇帝那里就不要先去通知了;皇宫里也不安全。”孟笑拿出一块令牌交给孟宁。“这是你的家主令牌,原本应该是在你及笄之礼上给你的。孟家人,见令牌,任凭调度。”
“谢谢娘!”孟宁开心的收下。“孟家的族亲应该是遍布朝野吧!我用此牌,可否能拿到任何他们手中的权力?”
“可以!孟家有家训,孟主是可以凌驾皇权的;当朝廷危难之际,孟家人当做出正确的判断,最高的要求便是信任自己的当家人。”孟笑坚定的说。“孟家不是替诸葛家守着江山的,孟家守得是天下太平。这一点儿,陛下是知道的。”
“果然,华夏第一家族,其实并不受朝廷约束嘛。”孟宁喜欢这种不受约束的身份。
“也不全然是如此,皇族还是有权限约束孟家的;孟家也是愿意服从并辅佐每一个优秀的帝王的。”孟笑微笑着解释道。“祖训中说过,‘每个人是自己的王,但是每个人都要服从既定的规则’规则就是王法,合情合理的法,孟家人是要遵守的,宁儿懂吗?”
“娘亲放心,我虽然长在恶磨教但是江湖人也是懂规矩的。”孟宁知道娘亲担心的是什么。“叫不灵不是那种唯我独尊的性格,他只是从小教我‘万般阻难皆善始,历尽恶磨得成就’。”
“你师父,算是孟家的恩人;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请他到家中坐坐。”孟笑放心的点头,微笑着说。
“他,正在闭关呢;以后有机会着吧!”孟宁答应着。“娘亲,虽然你知道我回来了,但是请不要在告诉其他的人了,族人也不要告诉。行吗?”
“难道,孟家的人你也信不过?”孟笑却不大赞成孟宁的这个想法。
“最可怕的往往不是远处的敌人,谁能保证近处的就不是危险呢!”虽然孟宁不敢说孟家一定有奸细,但是谁能保证,孟家就真的完全保险呢。
“可是鸿儿那里,你总是要说清楚的吧?!”孟笑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