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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师……那个……你刚刚说的……”王茜追过来之后,喘着粗气,很是紧张的模样看着我。。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我知道她是想询问什么,直接打断她的话,说道:“李灿不是中邪,是被鬼上身了,是一只‘女’鬼,已经被我赶走了!”
听我这话,王茜的瞳眸猛地一缩,呼吸也停滞了一下,似乎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我对她摆摆手告别,她回过神来,急忙说要开车送我回去,不过这个提议被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她那飙车般的车速我已经领教过了,加上现在她又是心神不定的模样,再坐她的车的话,我还真怕会出现什么意外。
再三保证那只‘女’鬼不会再找李灿和她们的麻烦之后,王茜的脸‘色’好看了一点,很是客气的把我送到了江华学院的‘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驶往我租住的那公寓小区。
那镜中人这次主要是想试探我的,李灿她们完全是无辜的,被卷进来的。这次事了,若是那镜中人再回来的话,应该就是直接找我麻烦而不是去找李灿她们的麻烦了。
搞不清楚那镜中人的底细,这让我感觉有点蛋疼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现在麻烦已经不少了,以后若是镜中人这边再在暗处‘抽’冷子算计我的话,对我来说绝对是‘挺’麻烦的事情。
‘摸’了‘摸’兜里的那张支票,我那烦躁的心情稍稍好受了一点。
有了这些钱,再加上我卡里面剩的那些钱,绝对可以实施我的蓝符计划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算计都是渣渣,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提升自己体内的气。
乘坐出租车回到了公寓小区,已经是下半夜将近三点钟了。
我回到公寓的时候,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一股森凉的气息迎面而来,让我心中一凛。
这股‘阴’凉的气息很微弱,但是我还是捕捉到了。
瞥了一眼黄薇的房‘门’,那股微弱的‘阴’气就是从黄薇房中传来的。
不是吧!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难道又见鬼了?
之前我给了黄薇一张护身符,就是察觉她的身体上沾染了一丝‘阴’气,她在酒吧上班,往往到下半夜两三点钟才能回来。有可能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有我那个护身符保护,应该问题不大吧!
嗯,也说不准。
就像今天晚上那镜中人指使的‘女’鬼,她就对我的普通符箓免疫,这种事都不好说。
我屏气凝神,手持符箓,悄悄的走到黄薇的房‘门’前。
轻轻的敲‘门’,房中没有什么动静,很安静。
我紧皱眉头,轻轻拧了一下‘门’把手,没有反锁。
轻轻的推开房‘门’,房内的灯虽然灭了,但是黄薇的‘床’头灯还亮着。
只不过,那‘床’头灯有些闪烁,很暗淡。黄薇房间内的温度也很低,她蜷缩着身体,在‘床’上喃喃着说着什么,脸‘色’痛苦。
看到她这般‘摸’样,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阴’气散‘乱’,紊‘乱’不定,并不像李灿那样古怪,也不像普通的鬼上身。十有**就是‘阴’煞之气入体,类似中邪了,应该是梦魇。
她脸‘色’痛苦,明显是在做噩梦,但是却又醒不过来,这种情况其实对人的‘精’神伤害‘挺’大的。
没有犹豫,我一个箭步冲到她的‘床’边,伸出手来按在了她的额头之上。
我体内的道家真气,对于克制这种‘阴’煞之气有着十分显著的效果,体内气急速运转,手掌微热。渐渐的,黄薇的呼吸平稳起来,脸上的那痛苦之‘色’也渐渐消失不见了。
几分钟后,我收回了按在她额头的手,看着她蜷缩在‘床’上熟睡的模样,我轻声一叹。
有人说,睡觉的姿势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看黄薇睡觉的蜷缩姿势,可以看出来她是缺乏安全感的。白天上课,晚上打工,压力之大可想而知了。
有的时候‘挺’想问问她这么拼究竟为了什么,但是我和她之间也不算是那种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有些太过‘私’密的话题还是不开口为好。
正当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蜷缩在‘床’上的黄薇突然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
“别走,我害怕!”她细语喃喃,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柔弱和哀求。
她已经醒了,只不过是在装睡而已。
看着她那柔弱无助的眼神,和这半个月来比较彪悍的作风截然不同,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心中肯定会有柔软的一面的。
面对这种眼神,我心中一软,再次轻叹。
我坐在她的‘床’边,任由她抓住我的手,轻声安抚说道:“没事了,睡吧!”
她乖巧的发出一声鼻音,紧紧的抓住我的手,闭上眼睛。
几分钟后,她喃喃轻声说道:“我感觉好累,好想抛开一切,但是我做不到!”
“嗯?”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她没有睁眼,而是闭着眼睛继续喃喃自语,像是在诉说一直压抑在心中的事情。
“我没有爸爸,妈妈辛辛苦苦把我们姐弟俩拉扯大,去年的时候妈妈住院了。医‘药’费每个月都有不少,无法根治,只能用‘药’物维持。弟弟今年就要考大学了,他不愿上学了,想要出去打工,但是我不同意……”
“我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了,有的时候我心中都产生了自暴自弃的念头,只要我肯点头,只要我肯做那种我最厌恶的‘女’人,家里一切经济问题就都会迎刃而解了。可是,如果真的那样做了,我唯一的坚持和骄傲也没有了,我不想那样,但是我真的已经快撑不住了……”
“自尊和生存,到底该如何选?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我好累,真的好累……”
两行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说着说着她低泣起来。
或许是压抑的太久,或许是一直找不到诉说的对象,加上今晚梦魇的事情,让她的心变得很脆弱了,竟然把我当成了倾诉的对象。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她心中的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知道的,这应该就是她平时这么拼的主要原因了吧!
就像她说的那样,自尊和生存,如何选择?
若是没有母亲和弟弟的话,依照黄薇的‘性’子,绝对不会对生活低头的。可是现在,为了家人,还要坚持那最后的底线和尊严吗?
我没有资格说什么,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无助,谁都没有资格说些什么。哪怕最终黄薇对生活妥协低头,也没有人可以有资格去指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现实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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