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了,让你约宫少,人呢?”楼少东问着,勾着乔佳宁的手并未松开。舒蝤鴵裻
乔佳宁听到这个名字,也终于想起今天来的目的,暂时忘却了那些计较。但是两人的目光同时环绕过包厢内,并没有看到他们要找的人。
“我约了啊,他说会来的。”那人搁下酒杯保证,眼睛用力瞪得圆圆,然后用力地点头增加说服力,但反而显得底气不足。
那天楼少东怀里这女人差点把宫少打了,他们可是都看见的。如今楼少东公开带她过来,摆明了就是宣布主权。又特意约宫少过来,想来是要宫少卖他这个面子。
也不知道那姓宫的是不是事先得了消息,楼少东一般都是来的最晚的,如今坐了好一会儿了姓宫的还没到。这事是楼少东交给他的,他顿时也觉得没面子。
包厢内的玩乐依然继续,只是围坐的少数几个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
楼少东看着他微微蹙起眉,那个回答楼少东的人马上掏了自己手机拔号。
这时乔佳宁暗中又推了推他搁在自己腰间的手,他却仍没有松开,只是用眼神警告她别乱动。
“什么?过不来了?”就在两人暗暗较劲的时候,忽然听到那个打电话的人扬高的声音。
两人都转过头去看那人,他把电话掐断。抬头看着楼少东,嗫嚅着说:“宫少出来的时候被他家老爷子逮回去了。”
说到底,他们这群人还是年轻,仰仗上一辈作威作福,自然也受上一辈的管教。
楼少东盯着那人的眼睛半晌,唇角才扯开一抹弧度,说:“他找的这个理由倒好。”脸上的笑意如此明媚,却无端让人感觉到冷意。
尤其乔佳宁与他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可以清楚地看到了他眸子里的幽暗。想来他不会真的相信那宫少是被逮回去了,而是明显不给自己面子。
“你们在说宫少吧?前几天玩大了个小明星的肚子,又把人从楼梯上推下去弄流产了。现在闹得报纸、杂志都是,可不是把宫家老爷子鼻子都气歪了嘛。”坐在楼少东右手边的男人插jin话来。
意思就是说,人家宫少未必不是不给楼少东面子。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当然不想气压变低。
乔佳宁则听了这话,眉拧得更紧。三天前的晚上,这个宫少拿着酒瓶往微微脑袋上招呼,她就觉得很不是东西。没想到居然还有更狠的,果然是个人渣。
“别提他了,楼少咱们可是好久没见了,来,我敬你一杯。”那人举杯过来,明显是在调节气氛。
楼少东则想那姓宫的今天不来,以后还总有机会。躲他?总也不是办法。于是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伸手端起杯子与他相碰,气氛慢慢回笼回来,又各自玩开,偶尔有人搭上几句话。
乔佳宁也不着痕迹地与楼少东分开,虽然两人仍挨在一起,也尽量不敢乱动。
“胡经理,人家要,人家要嘛。”坐在原本约宫少那人身边有一女人,声音妩媚,用那傲人的胸部蹭着人家的手臂,不知道在讨要什么。
“小美人,只要你今晚伺候好了我,要什么我都给你。”随着男人淫邪的声音,他已经直接将女人压在沙发上,手直接探地人家短群里抚摸着人家的大腿。
乔佳宁本来想给楼少东面子,强撑着等他一起走。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反胃,转头看到楼少东还在与左边的人交谈,那人的怀里也有个女人,他已经将探进了人家低胸的领口里。
“楼少,我不舒服,先走了。”她说着站起来。
“再坐一会儿。”楼少东抬头看了她一眼说,并不是劝或哄,而是很理所当然的命令,然后低头继续与那人交谈。
“那我先走了。”姓宫的没有来,她没必要陪他在这儿耗着。
尤其是这样的环境,更让她看到这个社会的不公,还有那些和谐表象下最淫luan、肮脏的一幕。她不想看到这些女人被玩弄,还要装作享受,更不想被这些男人把自己当成和她们一样的人。
“哎,我说你这个小妞儿到底懂不懂规矩?”见她拎起包要走,楼少东还未开口,本来与他交谈的人就先声夺人了。
尤其是看着乔佳宁的那眼神,分明就在说她不识抬举。在他眼里,乔佳宁不过是楼少东养着玩的,跟她怀里这个没啥区别。说白了,这里只有男人说话的份儿,哪里容得她耍小脾气。
乔佳宁自尊心本来就很强,尤其她一向洁身自爱,自然受不了他与自己和这些人混为一坛,也较起劲来。冷冷地瞪着他,问:“我懂不懂规矩管你什么事?”
别说她不是楼少东包养的,就算是,他也没资格这样轻视自己?因为在她看来,他们这群自以为是的人更可恨。
“乔佳宁,坐下。”楼少东说,口吻转冷,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强大的气场,冷冽的口吻,让包厢内的气氛又骤然转冷,玩乐的声音出现片刻消匿。
乔佳宁却并没有将他的命令放在眼里,将肩上的背包带子往上扶了扶,抬脚便往外走。
或许从来都没有人拂逆过楼少东的意思,所以她可以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的后背上。尖利的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她挺着背脊往外走。
“楼少,你不会连个女人也搞不定吧?”身后传来置疑的声音,分明就是挑衅。所以她的手刚搭上门把,就被一只大掌骤然抓住。
乔佳宁抬头,侧目,看到楼少东冷凝的脸,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坐回去。”他脸上没有表现出愠怒,但是抓着她腕子的力道却很紧,声音也仿若冰雕断裂般,已经很明显的不悦。
“楼少东,我不是你包养的女人。”她提醒,声音虽不高,却很坚定。
所以意思是:他没有权力命令自己。
“妞儿,够嚣张啊。”这时有人走过来,厚重的长毛地毯隐沉他的脚步声,但是更显得沉闷。说完,他就将手中刚开启的一瓶酒递过来。
“老规矩,喝完它你还能走出去,我想楼少也不会太为难你。”
乔佳宁先看了一眼他递到眼前的酒瓶,然后才抬眸对上他不怀好意思的眼睛。
楼少东已经伸手将酒从他的手里拿过来,仰头,薄唇对着透明的瓶口沿,他将酒液收纳住口中。喉间因为吞咽而轻滚,脖颈间的线条出奇的性感。
这明明是要为难乔佳宁的,所以很多人都看不懂他的举动,包括乔佳宁。
她眸色狐疑,楼少东将酒瓶塞到那人手中。而原本抓着她的手腕松开,转而勾住她的腰身贴近自己。唇攫住她的唇瓣,然后浓烈的酒液被渡进她的嘴里。
“唔…唔……”乔佳宁意识到他要干的事,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肩,头来回晃着她,酒还是强行灌了进去。
他放开她时,部分酒液顺着彼此被酒水润泽过的唇流下来,形成暧昧的弧度。
两人气喘吁吁地相望,一时都忘了反应。
“楼少,你不是打算整瓶就这么喂下去吧?”那人眼眸笑意盈盈地看着两人,唇角含着暧昧。
“继续,继续。”周围响起起哄的声音,似乎唯恐天下不乱。不但齐声喊着,拍手鼓掌,也有人在吹口哨。
乔佳宁用手背擦了一下唇角的酒液,觉得这群人真是无聊透顶,可是自己没必要给他们取乐,推开楼少东便要往外走。
“哎,楼少——”递酒的那人喊。
一般女人碰到楼少东这种极品,被吻一下早就晕头转向了,这女人居然仍然一脸冰冷,半分不买帐。如果就这么放她走了,以后楼少东在这群里还有什么威信?
楼少东也觉得自己今天失了面子,他看着乔佳宁扭动门把的背影,觉得这个女人是该受些教训。于是他伸出手,夺过那人手中的酒瓶,众目睽睑之下便浇到了乔佳宁头上。
金色的液体从乔佳宁头顶浇下来,顺着发丝滑过脸颊,透湿了她身上那件白色蕾丝裙。那是今天楼少东带她去买的,花了一千多块。尽管肉疼,她也坚持自己付的款,就是不想拿他的手短。
此时,酒液透湿了她的头发,顺着她没有化妆的脸透进那件抹胸裙里。凹凸有致的身形显露,连里面的粉色文胸都显出来。裙摆下,酒液顺着大腿潺潺流淌,形成极为魅惑的画面。
她用手抹开眉目间的酒水,勉强睁开眼睛,怒瞪着他吼:“楼少东,你疯了。”他居然这么对自己。
楼少东并没有回答她,唇边裂开一道极冷的弧度,乔佳宁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拽了过去。这间包厢内有一间备用的客房,他打开门后,直接将乔佳宁甩到了床上。
乔佳宁浑身湿透,又被摔得头晕眼花,慌忙坐起来时,正听到咔嚓一声,他竟将房门锁了!
“你要做什么?”她看着朝自己慢慢走过来的楼少东,看着他那双幽暗的眸子,突然充满恐惧。
“要你听话。”楼少东回答着,已经走到床尾。
“不,不要,你难道忘了自己昨晚说过什么吗?”乔佳宁身子后退,已经缩到了床头。
他说不会勉强她的,男人就应该说话算话,何况他是这么骄傲的男人。
楼少东却拽着她的脚踝,将她整个人拉向自己,也不管她身上的酒水,整个人已经压上她。
乔佳宁挣扎,但是早前她就已经知道,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力量悬殊,她根本挣脱不掉。
楼少东捏着她的下巴,说:“女人,游戏规则一直是我来定的。”这算是回答她刚刚的问题。
那些口头协议他本来就没当真,高兴时才陪她玩玩。如今她既然不给面子,又惹自己不高兴,就别怪他不客气。
“你无耻。”乔佳宁意识到自己被骗,气得大骂。
“我可以更无耻,你信不信?”楼少东死压着他,手已经隔着湿透的布揉捏。
这些本来就该是他的,当初她带她的朋友从这里离开时他就说过,让她陪他,她以为他是随便说说吗?
“放手,放开。”意识到他来真的,她挣扎得更厉害。
楼少东不耐,直接撕开她裙子下摆的蕾丝,显然是想绑住她。可是裙子上撩,只会令乔佳宁更惶恐。她不要,三年前她就是在不能自主的状况下被这个男人占了便宜,失去了宝贵的第一次,三年后她不想让恶梦重演。
但是她被他死死制住,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而外面的嬉笑声依旧,他们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根本就不会管自己的死活。
刺拉一声,裙摆报废在他的手中,让乔佳宁紧绷的心弦也在同一时间断裂开。楼少东拽住她两只腕子,企图将它们绑在床头。
乔佳宁怒瞪着他,他紧绷的下颌,那样俊美却冷酷无情的一张脸。他从小养尊处优,从来不在乎伤害别人。于是她咬了咬牙,抬脚朝着他的命根子踹去。
这一脚她孤注一掷,却没能踢中他,天生的敏感神经让他下意识地躲开。但是乔佳宁也找到了脱离他的时间,她快速抄起床头的水果刀,指着他说:“你别过来。”
短发凌乱地贴着她的脸颊,她是那般狼狈,那张脸上的表情里带着决绝,神对不可侵犯。以至于,几年后楼少东见到她的妹妹乔可遇时,当那个柔弱的女孩也同样拿着水果刀指向自己时,他脑袋中仍能清晰地记起她此刻这般模样。
但是此时的楼少东看着她,却在像看一个笑话。他问:“你觉得你能杀我?”他那样的眼神中带着轻蔑,分明就是在笑她不自量力。
乔佳宁眼眸跳动了一下,因为他说的对,自己根本不可能伤了他。即便真伤了,也会惹上大麻烦。但是犹豫只是一瞬间,她便将刀刃转了方向,贴在自己腕间的静脉上:“放我走,不然你就奸尸。”
她就不信,他对一个身上流血的人还有那种兴致。
楼少东看着她,本来轻蔑的眸子骤然转为幽暗,或者还有些不明的情感。
两人对视良久,她的眸子并不畏惧。
楼少东慢慢将眸子里的情绪收敛,双手环胸,又恢复成一往的状态,他才开口:“你这样割下去,血不会一下子流光的,所以更不会马上咽气。”
那样叹息的口气,仿佛在说她选择的这样死法不好。
乔佳宁唇角扯出一抹冷色,觉得这个男人真够冷血。
楼少东目光盯着她的唇色,突然转了口吻,说“以前宫少也遇到过这么个女人,三贞九烈的要自杀。你猜他怎么做的?”
乔佳宁不知道他要又想耍什么花样,只是防备地盯着他,唇抿得紧紧地不回答。
楼少东仿佛也没指望她会回答,接着说:“那女人是真的割了腕,但是血不会一下子流净的,人也不可能马上就死。只会越来越没力气,宫少也没给她止血,就那样直接上了她。你猜怎么着?等他上完那个女人,爽完的时候那女人还没死,他把她弄到医院又救活了过来。”
乔佳宁从来没想到这么惨忍,这么恶心的事,可是他却能面不改色地将这个故事说完。只觉得这群人全是魔鬼,被金钱铜臭养成了魔鬼。
楼少东盯着她惨白的脸,一步步朝她走近,问:“你猜,我会不会也这么做?”
乔佳宁并没有听清这句话,因为她还在想刚刚听到的事。但是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就见楼少东已经无声无息地过来。又听了尾音,更加慌了手脚地朝他刺过来。
楼少东偏头躲开去,她来不及犹豫就咬牙闭目,同时扬起手中的水果刀就朝自己的脖子扎过去。那一刻,她是真的豁出去了,她想到了比割腕死得更快的办法。
但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她只觉得腕间一痛,刀子脱离了手掌。楼少东眼疾手快地将刀子踢开,然后压制了住了她。
“放开,你放开。”她激烈地挣扎。
“你闹够了没有。”楼少东也吼,震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乔佳宁看着他,两人的脸近在咫尺,所以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他眼中有不明的情绪划过。也不知道是被他吼震住,还是被他眼眸中的情绪迷惑,她竟忘了反抗。而压制住她的楼少东,额际的头发都湿了,不知是沾了她身上的酒水,还是紧张的冷汗。
看到她冷静下来,楼少东才慢慢放开她,坐直了身子,语调也冷静了许多,似乎透出疲惫,说:“你走吧。”
房间的灯光本来就暧昧的昏黄,所以更加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只是站在床头,目光望着外面映进来的霓虹,让人有种情绪低落的错觉。
不过乔佳宁根本没有心思研究他,如今还是自己逃命要紧。她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果断地扭开了门把。
门板开启的那一瞬间,包厢内的吵杂也扑面而来。那些无耻的淫言秽语,那些男女间令人作呕的调笑,还有那一幕幕令人不耻画面,都清晰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其它人也听到动静朝看到她过来,但乔佳宁没有理会他们,拎了包便跑出去。
“这么快?不像楼少啊?”有人质疑。
“玩你的吧,废什么话。”递酒为难乔佳宁的那人说。只有他知道,楼少东今天反常。
包厢内的人早已经喝得差不多,又有几个人分得清东西南北,所以谁都没有在意。客房里,楼少东仍坐在床沿上,面朝窗子的方向,许久才想起从身上摸出盒烟,点烟,然后又情不自禁地低喘了一声。
原来碰到了掌心的伤口,是刚刚救乔佳宁时被划伤的。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为了救她,而让自己受伤。明明她今天只是个饵而已,大鱼没有上钩,自己反而动了恻隐之心。
彼时,乔佳宁一身狼狈地出了帝都,然后跑到路边拦车。她现在这个样子在夜里很不安全,只想快点找个地方,也许要去微微那里先待一晚。
心里这般打算着,包里的手机便响起来。她掏出来看了一眼,这么巧竟是微微。
“微微?”她接通接听键。
但是对面只听到一声女人短促的尖叫,然后是各种男人的调笑,让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微微,微微你怎么了?”她着急地着问。
“佳宁,救我…唔……快来救我——”等了半天,终于听到微微的求救声。但是她没有喊完,声音就越来越越远,然后被一个男人的声音代替。
“妞儿,你如果不想你的朋友被我的手下玩死,你就乖乖过来。”男人的声音阴狠异常,一听便是那个姓宫的男人。
“姓宫的,你别动她。”她冷声警告。
“不动也行,你过来陪陪我。本少就喜欢你这么辣的,过来把我伺候舒服了,我没准就放了她。”姓宫的男人淫秽的笑,让人听了就作呕。
“佳宁,你别过来,他们这些根本就不是人,你过来也救不了我,你别过来_啊——”本来吓得要死的微微醒过神来,突然喊。
男人扯住她的头发,上去朝着她脸就甩了一巴掌:“臭biao子,你是不是觉得这些人伺候你还不够爽,啊?”
“姓宫的,我马上过去。你别动她,不然饶不了你。”乔佳宁急喊。
微微的伤根本还没好,哪里能经得住他们的折腾?
“行啊,小爷我等着。”嘴里叼着烟,抽了口才说:“不过我也知道你找了楼少东做靠山,可是告诉你,没用。你若是敢带他来,我就让你这个朋友死得更惨,连尸体都找不到。”
那样阴寒的声音,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乔佳宁想起楼少东今天讲的那件事,更觉得姓宫的是个畜生。但是她不能明知道微微有危险而见死不救,所以这个时候她又想到了楼少东。
可是他还会帮自己吗?
想到微微那边撕心裂肺的哭喊,她的心就揪成了一团,心里挣扎。
自尊算什么?贞洁算什么?乔妈妈住院时,微微和江映月还不是拿了自己的卖了尊严换来的钱替她垫付,然后允许自己打工一点点慢慢填补。那一笔笔的数目,不都是他们被人玩弄换来的吗?咬咬牙,她又折了回去。
恰巧,这时楼少东搂了个女人出来,走向停车场的方向。他的手刚碰到车子把手,就见乔佳宁站在他面前。
“你怎么还没走?”楼少东看着面前的乔佳宁蹙起眉头。
她头发凌乱,身上的酒水还未干,所以裙子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我的朋友被姓宫的抓了,你能不能去救救她?”如今,也许只能楼少东能救微微了。
“我救?”楼少东的目光上下扫着她,那眼神仿佛是提醒着她,刚刚走的是多么有傲气,宁愿死也不肯陪他,这会儿又有什么资格来求他?
乔佳宁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咬着唇说:“你只要救她,我随你处置。”现在情况不同,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微微的生命迫在眉睫。
楼少东却笑了,他伸出手来捏着她下巴,来回地扭动着检视她那张白皙的小脸。嘴里发现啧啧的声音,那样子更像在菜市场挑菜一般。
乔佳宁忍着这份耻辱,她已经没有尊严,只想救出微微,那是一条命。
楼少东的唇猛然凑到她的脸颊,说:“抱歉,本少现在没胃口了。”
那一瞬间,乔佳宁的眼眸怔住,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就连挽着他手臂的女人都笑出声来,他分明是在耍她,在报复她刚刚的不给面子。
乔佳宁抓着手袋的手收紧,告诉自己够了。她已经见惯了这群有钱公子哥的残酷,他们根本不会想到这是一条人命,这群人根本没有人性可言。
她骤然伸手拍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转身就往街边跑。他既然不救,自己就送去给那姓宫的糟蹋。大不了先想办法把微微救出来,自己死就死了,至少她对得起微微,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楼少东本来以为她还会再求一求自己,没想她的性子如此烈。
“喂——”楼少东看着再次脱离自己的掌控的乔佳宁,她转头跑开的身影毅然、决然,直觉告诉他,这个傻女人是要独自去找姓宫的。
“楼少,咱们走吧。”身边的女人磨蹭着他的手臂。
楼少东的目光却一直盯着乔佳宁,看着她坐上出租车,看着那辆蓝白相间的出租车在霓虹的街道逐渐远去。
他才猛然回神般,甩开身边的女人,开着自己的布加迪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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