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直等得他说完,这才干脆利索的说:“不去!”
寺主语噎,还从没人敢不把青远真人放在眼里的。
对上寺主的目光,宫九不耐烦的皱眉说:“我那皇叔成日里就知道诵经,说的话也是莫名其妙,本殿下像是闲的发慌愿意去听人啰嗦的人么!”
在寺主看来,宫九这就是闲的发慌,要不然为嘛要跑到这鸟不拉屎的西山之地来撒泼。
不等寺主说话,宫九起身说:“你要是不愿意本殿下在这院子,本殿下走就是,弯弯绕绕的说得些个什么话,真是浪费本殿下的时间。”
寺主不敢和宫九说客套话,他怕自己说个“并非”,眼前这九殿下便把他的话当真继续再住下去,所以他在对上宫九凶巴巴的目光,只能微微垂头略尴尬着说:“多谢九皇女殿下体谅,在下送九皇女殿下出门?”
宫九鄙视无比的瞟了他一眼,寺主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察觉宫九这目光。
宫九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这院子里的男人你给本殿下留着,本殿下昨夜多亏了他收留,日后还是要来报恩的。”
寺主自是应好,但心底并没把宫九这话放在心上,进了从龙寺的这些京城贵公子们,生生死死都是掌控在他手里的,他要处罚,谁也说不出个什么话。
宫九出了从龙寺,自有在寺门外翘首以盼的下人们等着他。
宫九招呼着自己的两个男性随从近前,对寺主说:“本殿下这两个随从从小与本殿下一起长大,也算是本殿下最看重的人了,如今刚好让他们进从龙寺里学学规矩长长见识。”
不等寺主应声,宫九扭头又对两个侍人说:“你们进了寺里,便去找那位上官家的公子,要把他当了本殿下一般的侍奉,他若有个好歹,你们也不用再来见本殿下了。”
说这话一点都不避讳一旁的寺主,明显也是把这话说给寺主听的。
宫九把随从留在从龙寺,自己亲自驾了马车回了京城里。
回京之后,宫九直奔皇宫。
熟门熟路的,这皇宫之地就算他驾个马车,也没人敢拦他。
凤帝刚下早朝,正在用膳,见宫九闯进来,眉头皱了皱:“这是去了哪里,衣衫如此凌乱?”
一旁的宫人已经知趣的为宫九摆了碗筷。
宫九见自己凳子离凤帝有些远,他抱着凳子到了凤帝跟前坐下,又随手抓了凤帝桌边的一片鹿肉放进自己的口中,一边吃一边嘟囔着说:“母君,你猜我去了哪里?你绝对猜不到我去了什么地方。”
话说完,赞赏着又说:“宫里的张爷子做的肉越发的好吃,母君,你赶紧给他涨点月例,好让他多收几个徒弟,免得他去世了,我们吃不到他手艺。”
宫九这般失礼,凤帝也不生气,只无奈的瞧着宫九:“去了哪里,倒是说说。”
“去了西山,就是梅花坞,母君,我还偷了几支梅花坞的梅花拿回来给母君呢,母君总喜欢那里的梅花,又不得时间去赏花,小九干脆为母君折了一些回来。”
说话间,外面的宫人抬了个大水缸进门,水缸里插满了梅花枝。
本以为宫九只是折了几支,没想到竟然折了这么多,女帝哭笑不得:“你折这么多做什么,在树上方能永存,你折了它们,它们便没几天好活了。”
“母君这话可就错了,花开堪折直须折,失了机会就没花可折了,我不折它们,它们就是梅花坞里不起眼的梅花,到了季节就全成了落花,我折了它们,它们这辈子有幸能见到母君,何等荣耀。”
凤帝瞪了宫九一眼:“油嘴滑舌,若是你皇叔知道了,定然会好好和你说叨说叨。”
宫九得瑟的笑了笑:“我才不给他机会说叨我,我是坚决不会去见他的,母君你快些吃,饭凉了对胃不好,等吃完了,我再告诉你我这两天的趣事儿。”
凤帝白了他一眼:“是你饿极了吧,吃慢点,又没人和你抢。”
宫九喝了一口菌菇汤,这才说:“母君,我自己一人吃的时候挺慢的,吃什么都没味,就来了母君这里,感觉母君桌子上的饭菜可香了,吃多少都不够。”
“喜欢吃,就来宫里便是,别吃太快了,你这身体,再胖没型了。”
宫九:……
瞬间受到了无限伤害。
他这身体,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除了没有马甲线,什么他都有,这么有型的身体,在这些女人眼里竟然是没型,好生忧伤。
这女尊国的人生观实在令人堪忧啊。
“母君,你这么说,女儿都不想吃饭了。”
“得了,赶紧吃,吃完说说,怎么回事?”
宫九便低头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的饱餐了一顿。
他见女帝已经放了筷子,又见桌上没动的菜好几样,便吩咐一旁的宫人说:“把这几样才都给我放食盒里打包,哦,还有这个鹿肉,也装起来。”
指挥完这才对女帝解释:“母君,我这是拿您的这些吃食去挖墙角呢。”
凤帝今日无事,便也乐的和宫九多说几句,她好奇问:“什么墙角?”
“就是前天我去了醉花院,本来是想闹中取静睡个觉的,结果一觉醒来,跟前竟然躺着个男人。母君,您别看我虽然经常出入醉花院,可我也是有底线的,我从来不和那里面的男人睡觉,所以一见有个男人,我一脚就把他踹到了地上……”
宫九把那日发生的事情活灵活现的讲了一遍。
宫九的事情,凤帝几乎都清楚,但由暗卫们汇报是一回事,由宫九眉飞色舞活灵活现的讲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母君,你不知道,那个上官景一看我是九皇女,本来是觉得是我设计睡他呢,被我骂了一顿后,他又觉得他自己是中了别人的计,听着楼下脚步声越来越响,他比我还怕捉奸在床,指挥不动我,他就瞪了我一眼毫不犹豫的从窗户上跳了下去,那牡丹阁可是二楼,我估摸着他跳下去以后怎么着腿也得被摔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