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艾顽皮的本性又暴露了,咧嘴笑:“你没有一亿,那你有多少存款?你挣得多不多?”
张巍巍抄手,饶有兴趣地瞧着简艾:“小艾,问男士有多少存款,跟问女士芳龄几何,同样没礼貌。”
简艾耸肩:“大巍,朋友之间不是无话不谈吗?我不过是随口问问,了解下目前的工资行情,看我有没有拖后腿。”
张巍巍委婉地说:“我为叶先生工作有六年左右,年薪八位数。”
简艾掰着手指头数,个十百千万……
“哇,你年薪百万哦?做总经理待遇这么好!早知我去读酒店管理,也干这一行!”
张巍巍笑说:“酒店业不是每个总经理都能拿我这个级别的薪水,我是个案,没有太大的参考意义。”
“那你凭什么?”简艾问得很直白。
张巍巍回答得更直白:“因为我是人才,只有高薪厚禄才请得动,否则我不如留在USA赚美金。”
这是大实话。简艾托腮,脑筋骨溜溜转,忽然开心起来,她工作还不到一年,工资虽然惨不忍睹,可是领了两次分红,也有100万,虽然钱转眼就被楚天阔逼着她投资了,可是她也算是能赚了吧。哈佛毕业年薪百万很正常,她这种资质平庸学历普通的姑娘,第一年也可赚到百万,果然回国的决策无比英明。
这是最坏的社会,也是最好的社会,每个人都有成功的机会,她很幸运,有贵人相助,平步青云。
张巍巍在桌下轻轻踢她:“神游太虚呢。”
“啊,没事没事,吃饭吃饭。”
简艾吃过早饭,又跟张巍巍瞎扯了一会儿,亲自给楚天阔弄了一份西式早餐,带回房间去。
他还在打电话,语气焦急,明显是在调现金。简艾叹息,楚天阔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为了白芳菲那种小贱货也操碎心,当然,另一层是为了维持和白某人的关系,当官的开口,总不能一毛不拔。
这个点儿,李亚楠也到了白家,带另一组人去换班,守了一夜,电话都没响。他跟同事低声耳语:“他们夫妻有什么异常吗?”
“关着门在打电话,应该是在到处借钱,两人都快疯了。”
“我X,越多人知道,这事儿越麻烦,那姑娘要死翘翘了。这俩傻X!”
同事赶紧捂住他的嘴:“白部长你也敢骂!”
“骂的就是这种傻X,绑匪为什么要一亿?他们不是脑子进水,是思考过的。你记得我们以前破的一个案子吗?一个串串店小老板的儿子被绑了,绑匪本来只要十万赎金,结果那熊孩子跟绑匪吹牛皮,说他家巨有钱,爸爸开宝马,妈妈戴大钻戒,绑匪立马改口要一百万,把两夫妻逼得走投无路,只好报警。幸好我们把人救出来了,否则付不出一百万,那孩子绝对没命。”
同事摇头:“你很可能猜对了,绑匪发现了白芳菲的身份和她老爸的官职,才会开出一亿这种天价,说不定一开始只想弄个三五百万花花。”
正说着,白家夫妻现身,白某人劈头就问:“你们有进展吗?”
“我们正在奋战,我就是来请求二位协助的。请问,前阵子,令嫒有何异常举止吗?有没有结交什么陌生人?”
吴霞眼睛红红,说:“没有呀,我们家芳菲很乖巧,很孝顺,过年期间她一直在家玩儿,有时候出去跟朋友吃饭,都是好孩子,父母都是有头有脸的。”
要出牌了,李亚楠拿出一份文件摆在二人面前。
“其实我们调查这个犯罪团伙已经有好些天了,我们发现,令嫒在数日之内,曾分两次给为首的一个犯罪嫌疑人王战军汇款,总额二十万,这不是小数目。令嫒只是个学生,有这么多钱吗?”
白某人的脸孔涨红,正要发作,吴霞按住他的手,说:“刚好是过年,亲戚朋友给的红包多,所以他有二十万。”
李亚楠跟同事交换眼神,真够夸张的,一个22岁的女孩子,一年压岁钱就有20万?他们这些刑警拼死拼活,脑袋栓在裤腰带上,年薪也没有人家过年七天乐拿得多。
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所以才会有愤怒、质疑、甚至犯罪。
李亚楠咳嗽一声:“总之,证据确凿,令嫒和绑匪之前有过接触,具体为何原因汇款,我们想要调查清楚,允许我们搜查令嫒的房间吗?尤其是电脑?”
白某人怒道:“难道你们指控我女儿和绑匪勾结?”
“不,我们绝对不是这个意思,绑架案是恶性犯罪,人质每分钟都可能有危险,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要尽一切力量寻找破案的线索。如果我们能查到令嫒和嫌疑人的联络记录,说不能是个突破口。”
吴霞心急如焚,顾不得问老公的意见,站起来招呼:“你们跟我来,她屋里东西我们都没动过,你们随便看吧。”
李亚楠招呼鉴证组进屋,他也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翻寻。
白某人大声叫妻子,吴霞交代两句就转身出去,警察拉开梳妆台抽屉,哇一声。
众人都凑过去瞧,只见里面塞满各种珠宝首饰,大同小异的香奈儿钻表就有四只。她的房间很大,有一个步入式衣帽间,落地大衣柜里面塞满名牌包包和昂贵的高跟鞋。
有同事嘀咕:“当官的这么好赚呀,供女儿享受这种生活,开销有多大?”
李亚楠慢悠悠地说:“权力跟金钱约莫可以划等号,只要你能替人办成事儿,你要什么都有人拱手送上,香奈儿包算啥,我听说有用水晶水果篮装黄金苹果当礼物的。”
几个同事都冷笑,闷头干活儿。
她有一部苹果电脑扔在床上,开机有密码,同事问:“带回去破解吗?”
“太慢了,叫那个妈妈过来,她很脆弱,容易控制。而且当妈的最紧张女儿,肯定经常偷看孩子的电脑。”
吴霞被叫过来,叫她输密码,她犹豫地说:“我不太肯定,我试试几个她常用的吧。”
她连着输入几个数字,到第三次,对了,她突然哭泣:“芳菲是个好孩子呀,这是我的生日……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她!”
李亚楠的心揪了一下,最看不得这种场面,孩子出事,不管父母是穷人还是富人,人心都是肉长的,一样痛。
李亚楠拿上电脑,说:“电脑我要带回警局仔细查,有消息会尽快通知你们。”
走到客厅,突然看见多了些访客,一看气势和着装就是非富即贵的阶层,李亚楠皱眉,这白某人,把声势搞得这么大,明摆着给警察添麻烦。
人家官大,他不过是个小刑警,不敢多嘴,只好挥挥手,招呼同事收队。临走,他吩咐留下来驻守的警察:“重点盯着那个妈妈,我觉得她可能采取极端手段。今儿是第二天了,一般当妈的绝对熬不过三天就会情绪崩溃。”
李亚楠回去督促网警帮忙查白芳菲的电脑和上网痕迹时,留在白家的同事打电话来,说:“楚天阔来了。”
“是那个楚天阔吗?”
“是,就是那个巨有钱的大少爷。”
“他来干嘛?”
“送钱的,应该是两夫妻跟他开口借钱。”
李亚楠猛摇头:“都是傻X!这楚天阔胆子真够大,这种节骨眼上他明目张胆来送钱,不怕事后被告行贿?”
“人家后台多硬,会怕警察吗?人家做得正大光明,还带着律师,当面写借据。还叫我们一起签名作证呢。”
“他送了多少钱来?”
同事很兴奋:“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现金,用三个大箱子装了,三千万。其中一千万是美金,五百万是欧元,其余是人民币。太TMD神通广大了,怎么能在一夜之间搞得到这么多巨款,瞬间就能把一家银行的金库提空呀!”
“我CAOTNND!”李亚楠找不到别的形容词来发泄此刻复杂心情。
“是呀,三千万呢,眼睛都不眨就借出,还跟白家人说继续想办法弄更多现金来帮忙,客气得不得了,诚恳得不得了,还向我们打听案子的进展,跟他亲妹妹被绑了似的。”
“你没对姓楚的说这次绑架案和袭击他女朋友那伙人是同一拨儿吧?”
“我又不是傻X,没查清楚之前怎么敢乱说。”
这边网警大声招呼,李亚楠挂断电话,原来他们找到了白芳菲在网上找“杀手”的帖子,还有QQ聊天记录。
“我X,王战军那伙人是她自己找来的?”
“根据谈话内容,就是这样的。”
李亚楠几乎晕倒,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贪玩吧,好奇吧,这回小命都要玩没了。
网警说:“这姑娘真是天真,怎么可以去招惹这种人呢。”
李亚楠看聊天记录,跟同事说:“看见没有,白芳菲是叫王战军他们去整一整简艾,还明示说简艾的男朋友很有钱,叫他们随便开价要赎金。”
有同事摇头:“多行不义必自毙,害人终害己,结果她自己落在人家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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