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
吴腿子打着哈欠道。
崔岳就将刚才的情景跟几人讲了,听的几人心里一紧,不时的回头看看,生怕那玩意从自己身后冒出来。
崔岳又端出罗盘仔细察看,这会那指针又恢复了正常,没有再出现方才的情形。
“这地果然有古怪!”
崔岳咽了一口唾沫。
“我看这也不太平,咱们轮番守夜吧,你两先睡,我和小吴先守着,两个小时一班岗。”
崔岳点了点头,这个建议再好不过,有什么大家互相照应。
可两人躺下后,想起刚才的事,心里总觉得不踏实,翻来覆去的瞎捉摸。
四个人就这么一夜守到天亮,倒是再没有碰到崔岳说的那个情形,好在一夜相安无事。
“今天早上是怎么个安排?”
崔岳一边整理行李,一边询问独眼龙。
“不急,先吃过早饭再说!”
吴腿子麻利的掏出一个酒精炉,一个小煮锅,又翻出几包泡面,烧了一锅水,取出来泡面煮的有滋有味。
“我靠,你小子有这设备,为啥昨晚不拿出来,就给点可怜巴巴的压缩饼干,凑合事呢。”
“你懂个锤子,这资源有限,晚上睡觉属于白白消耗能量,垫巴点就成。早上如果不吃饱喝足,哪来的精神头去翻山越岭?”
吴腿子瞪了一眼张浩,什么都不懂,瞎嚷嚷什么,端了一碗热乎乎的面条加了点佐料送到独眼龙的手里。
张浩饿了一夜,这会看见热乎乎的面条早已经垂涎欲滴,赶忙给自己也盛了一碗。
几人一通狼吞虎咽,张浩连锅底的汤都喝的干干净净,打了一个饱嗝,摸着肚皮这才作罢。
“等这档子事办成了,我请两位兄弟去县里最大的饭馆搓一顿好的。”
独眼龙点了一枝大中华,都说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张浩听的吐舌头,您赶紧拉倒吧,只要能回去把那账给我消了,就算是烧了高香了。
“大哥,都收拾妥当了,咱们出发吧。”
“好,先带点轻便的,其他的先放在这里,咱们暂时还得在这里落脚。”
张浩一听这话,赶紧扔下了好几样行李,肩膀上果然一阵轻松,这下舒服多了。
吴腿子先是察看了一下三菱帕杰罗的受损情况,问题不是太大,没有托底,估计修修还能开,只是怎么将它弄出来是一个大问题。
几人围着车转了几圈,也暂时没有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好先去探路,等回来了再想招。
一行人浩浩荡荡,顺着矿区的半山腰一直向上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爬到了一座小山头。
张浩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走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哥,这地差不多吧。”
“恩,正好将附近几个山脉的岭子尽收眼底,是个找穴的好地方!”
独眼龙也顾不上点烟了,伸出手来不断眺望着前方。
崔岳也累的够呛,不一会后背就湿透了,这会哪有心情陪独眼龙看风景,打开水壶就往嗓子眼里灌去,咕咚咕咚。
“喂,喂,崔爷,给我留点,我嗓子都要裂开了。”
张浩急忙喊到。
“小崔兄弟,这会可是要利用你的专长了,毕竟你是专业人士嘛。”
独眼龙眯着眼睛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崔岳愣了一下,张浩赶忙劈手把水壶抢了过去。
“什么意思?”
“自古寻龙点穴的高手都是望山定脉,看水寻龙,这有穴没穴一打眼就能看出个大概。”
独眼龙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给崔岳上话,明摆着就是,如果你小子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个冒牌货,没点实底子谁也不会抬着你。
崔岳轻哼了一声,你个独眼龙打什么主意我能不知道,说白了就是冲这穴子来的,不过是想知道确切的方位罢了,昨晚的那个瓷罐一定是他想找的墓里附近带出来的,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对罐底的落款那么感兴趣。
“此山背靠主山,前后双峰犹如护卫在侧,寻山先看水口,此水出口必定为天门,此地虽然挡煞不起,但这半腰处上砂不密,有八风吹穴之忧,不是上好的穴子。”
崔岳拿着罗盘定风看水,堪舆之术无非就是寻之一字。
独眼龙听的暗自咋舌,这小伙子年纪轻轻,居然轻易三言两句就道破此地的山势走向,堪破脉向布局,实属难得。
“这么说,这地并非是埋人的好去处了。”
吴腿子听的云山雾罩,怎么整的比野爷的话还难懂。
张浩更是放弃了这个话题,你们商量的越久越好,老子还能多休息一会。
“这玩意看你怎么理解了,你如果要是想埋王侯将相,那是差了点意思,但要是一般的官家大员,差不太多。”
崔岳又指了指那半拉穴子周边的一处平洼之地。
“那儿,瞧见了吗,这看穴的人也明显看出了这一弊端,在上砂处栽了两棵盘根老树,紧密土质,又在下沿儿削了一个错台,拦截水路。”
独眼龙暗暗点了点头,这人还真找对了,年纪虽轻,可眼睛还挺毒,一语就道破玄机所在,看来是有点本事,想不到还捡到个宝。
“小崔,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这寻龙点穴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了,能问问你师傅是谁吗?”
独眼龙眼皮稍抬,这门手艺一般自有传承,尤其是这艺高胆大的,都是有点来头,这也算是投石问路,心里好有个底儿。
“师傅?”
这让崔岳可犯了难,这堪舆之术说白了是为了对付老段,从他的那几本书里瞧来的,虽然偶尔也有过老段的指点,但这应该算不上是师傅吧。
“没啥师傅师婆的,这都是我从书里翻来的,让你见笑了。”
崔岳说话轻飘飘的。
“哦,原来如此。”
独眼龙也不动声色,看来这小子不肯吐露实情,也好,反正办成了事就打发了你,只是买卖而已,犯不着得罪谁,但是要是中途有了变故,也怪不得我头上来。
两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有再提这档子事,都想着抓紧办成了事,也就算是买卖结束,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