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鸡闭着眼睛,“咯咯”般呻吟着。
张尘看着如此享受般的公鸡,怕引起宿舍的注意,收回手掌,问道:“你的名字叫什么?”
小公鸡睁开眼,哀怨地望着张尘,不满地道:“小旺。”
张尘摇摇头,笑着说:“不好听,你这样独一无二的鸡,应该有一个霸气外泄的名字,叫天下白,如何?”
小公鸡疑惑地看着张尘,似乎不明白。
张尘解释道:“天下白,以后你姓天下,大不大?名白么?你没听说过,雄鸡一鸣天下白,霸气。”
小公鸡一听,天下白确实很霸气,急促地点着头,道:“要得.....要得。”
张尘叮嘱小白好好待着,一定要老实,听话,然后自个爬上床,睡个回笼觉。
大四的日子真的很无聊,一周几节课,特别进入11月份。
张尘被路铭叫醒,艰难地睁开眼睛,问道:“干嘛?”
“你买的公鸡屙屎了,臭死了,赶紧起来清理干净,不然宿舍就没法呆了。”路铭捂着鼻子,站在张尘床前说道。
果然,张尘伸着鼻子嗅嗅,确实一股臭味,赶紧穿上拖鞋。
看着站在盆子里,若无其事,一脸无辜的小白,张尘摇摇头,捏着鼻子,清理地板上的鸡屎。
一切收拾利索,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11点多,又到饭点了。
今日的饭点显然冷静的多。雷明访的昏迷给大家带来最大的困扰,没有人叫喊着订餐。
从邻居宿舍回来的陈涛,跨进宿舍门,看着如此安静的宿舍,说道:“兄弟们,到饭点了。”
路铭坐在王家辉的床边,玩着手里的手机,回答道:“没人订餐啊。”
秦羽穿着白色的背心,乱糟糟的头发,眼睛迷离的坐起来,声音几分沙哑地道:“订外卖,路铭,你吃什么?”
“宫保鸡丁盖饭。”路铭望着秦羽回答道。
“鸡蛋炒饭。”陈涛回答道。
“鸡块饭”
.......
在宿舍的七个人,一一报上自己的午饭,当然,雷明访除外。
在肚子的起义声中,秦羽的电话终于响了。石头剪刀布的游戏声中,张尘伸出剪刀手,很不幸的第一轮被绝杀,作为张尘的战友,路铭死的很彻底,被大众投票决定出来。
中午饭被摆在桌子上,拿出属于自己的盒饭,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吃着。
饭的香味引来已经刺耳的鸡鸣,秦羽开玩笑说:“张尘,鸡要吃饭了。”
“大家以后别叫它小公鸡了,它有一个新的名字,小白”张尘说着,从自己的饭盒里加出几粒米粒,丢到一张纸上。
小白从盆子里跳出来,一粒一粒的啄食着。
午饭又在宿舍吃过,张尘看着窝在盆子里的小白,几分感慨,这小不点儿真能吃。
黄昏的临近,标志着黑夜的到了。宿舍的人围坐着,问张尘晚上用什么办法救醒雷明访。
张尘摇摇头,一副神秘的样子,让人看着牙痒痒。
宿舍最后一个考研党回归,陈涛迫不及待地关上门,插好门栓。
将宿舍的唯一一张书桌抬到正中间,铺上白床单,放上香炉蜡烛。随后吩咐大家,将雷明访平摆着放在地上,熄灭宿舍的灯光。
张尘身披黄道服,站在雷明访正前方,空手朝四个方向各拜三下,之后来到桌子的正前方,点上香枝,恭恭敬敬的朝上拜三下,将香枝插入香炉。
右手执木剑,左手执三清铃,标准的一副老道模样。
正如:
舞剑生影纸随风,铜铃震耳把家还
一道黄符燃成灰,一道紫霞招阴魂
道符燃,张尘嘴里默默念道:
魂兮归来,离彼不详
恐后之谢,不能复焉
劝君魂归,莫殇流离
劝君魂来,知迷而返
劝君归来,吾为开掩
听吾符令,还塑彼身
敕:招魂令
道符落入灰坛,张尘收起木剑,放在桌子上。
一阵冷风从窗外掀开窗帘,刮进宿舍,桌子上的白蜡烛被这股风吹灭。众人早已穿上棉衣,缩着身子,等待着奇迹的发送。
风声持续几分钟,渐渐息落。
张尘打开宿舍的灯,满地的灰烬。弯身捡起地上的香枝,一支完好无缺,另外两支就没有那么幸运,摔在地上断成两截,
陈涛问道:“张尘,小访怎么样了?”
张尘再次看看手上的香,答道:“人怕一事无成,香怕完好无缺;人怕三长两短,香怕两断一长。今天都撞上了,哎。”说着张尘揉揉太阳穴,走到自己的衣柜处,打开衣柜,拎出一个包裹,正是那天晚上的。
打开包裹,取出用朱砂和毛笔,拿着一个玻璃杯,走到雷明访身前,用刀划破一道口子,取出几滴血,和着朱砂开始搅拌。摊好几道发白的黄纸,开始画符。
众人围在张尘的身边,看着张尘龙飞凤舞,片刻功夫一张道符完成。
李勤道:“厉害了,我的哥。真没看出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张尘给予哈哈一笑。拿一张道符,塞到雷明访嘴里。然后走到小白身前,抱起小白,道:“今晚上还得用着你啊。”
用红色分开拴住小白的爪子,每只爪子和自己的手系在一起,然后和小访并排躺着,双手抱着小白胸前。
小白似乎明白张尘接下来的举动,一动不动地趴在张尘的胸前。
看着张尘的举动,秦羽问道:“张尘,你是去阴间寻雷明访的魂么?”
张尘点点头,道:“小访的魂招不上了,只好我下去走一遭。”
“嗯,你.....你一定注意安全,一定要回来,我们等着你。”秦羽似乎知道其中的威险,嘱咐着张尘。
张尘点点头,吩咐道:“你们晚上轮流守夜,小白鸣叫一定记着拉绳子。”
张尘同样嘴里含着道符,躺下去,闭着眼,一会儿看不到张尘的呼吸声,似乎永远的沉睡过去。
张尘再次清醒过来,看着阵阵黑云遮蔽着的乌黑的天空,一股股阴风呼呼的袭来,脚踩的漆黑的地面,光秃秃的树干无情地倒下,树下骨骸更加残破,到处倒是断壁残垣。继续走一段,一望无际的骨骸,冒着硝烟,似乎刚刚发生一场战争。张尘不禁心里问道:“阴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