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叨的身体壮得跟头牛有一拼,肩膀上的伤几天的工夫已无大碍。//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他这个人忘性大,那日跟雨肖天斗气,过后便忘了。这几天雨肖天愈发沉默,不知心里捣鼓什么小算盘,风小叨等着死太监先跟自己说话,结果两人真就一句话没说过。
风小叨想想觉得雨肖天闷不作声的死样子可能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也许雨肖天前世是个哑巴,今生投胎了还没适应靠嘴巴表达心意。
风小叨左手笨拙的解绷带,一会儿,雨肖天看不下去了,抄了把小匕首贴着肉割开绷带。风小叨感觉到刀刃冰凉的触感,定睛一看,忍不住鄙视雨肖天:“喂,你拿一把削铁如泥的刀就敢蹭着我的肉拉过去,你也忒不注意了,我的身子可禁不住那么锋利的一刀,”刀不是应该在他的包袱里,什么时候跑雨肖天手里了,“那刀可是我从大白上国的密道里捡回来的,凭什么成你的了?”
雨肖天绷着脸,眼神轻蔑的扫过风小叨的脸。淡淡的说了句:“你抢得过我,刀便归你。”
风小叨鼓着两腮,忿忿的瞪着雨肖天,暗想道:好男不跟太监斗,忍!如果不是雨肖天的姿态摆那么高,这把宝刀本就是因为他才特意‘顺’出来的,风小叨不是很在意刀的归属,他在意的是雨肖天的态度!
他不能忍受雨肖天倚强凌弱的态度!
风小叨知道自己的实力和雨肖天相差悬殊,就是因为拼不过才更窝火。他恨恨的翻了个白眼,叱一声:“你行!雨肖天,山不转水转,有你求本大爷的时候!”
“我等着。”雨肖天一副‘看你能玩什么花样’的高傲表情,眼见风小叨的脸色变绿。不是光混混的嘴巴欠,督主一样不是吃干饭的。
雨肖天唇角浮上一丝戏谑的笑容,又说:“你伤愈了,动作利索点收拾妥当,我没时间再跟你耗在这儿。”
在这山洞里继续窝着迟早被人堵住瓮中捉鳖,雨肖天已打算好日后行程,不走官道,避免来路不明的偷袭。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他只是考虑到风小叨还有利用价值。绝没有担心风小叨安危的意思,他强调自己的心里的确的确只有这一个想法。
风小叨去洞外抱了些干树枝,燃了一把火,他把沾了血迹的绷带丢进火堆里,看它化为灰烬。篝火上架起的树杈上烤着两只野山鸡,风小叨难忍腹中饥饿,冒险跑去山林里打回来的。
雨肖天盘腿坐在山洞里的暗处,入定了似的,对风小叨不闻不问。
风小叨隔着火堆不时地偷瞄雨肖天,那厮的脸隐没在暗影里,清清冷冷的模样,看久了感觉心里有股冲动,想把雨肖天拉出来烤烤火,晒晒太阳。风小叨托着下巴,从偷瞄变成目不转睛,直望着雨肖天。
他的一条眉毛挑了起来,颊边出现个深深的酒窝。每当风小叨摆出这个不理解的表情时,往往意味着他在很正经很认真的思考问题。
雨肖天---不屑于下流勾当,但攻于心计。智谋、胆略、武功,无一不精。有时行事还算磊落,却分明习惯隐在暗处冷眼端量。---归到底雨肖天是个不能惹的人物。---风小叨吐槽,太监是不是比正常男人扛饿?为什么猛咽涎水的不是雨肖天呢?
风小叨表面上吊儿郎当,内心却明镜儿似的,敢招惹雨肖天的人定非常人。他虽然武功不济,但毕竟打滚江湖许多年。危机意识已然锻炼的跟吃饭睡觉拉屎一样本能。风小叨敏锐的嗅到迫近他们的危险气息,似乎从前些日子遭遇两拨袭击之后,那种赶尽杀绝的气势并未因袭击的结束而消失。
野山鸡烤的外焦里嫩,风小叨决定先填饱肚子。他举着烤野山鸡招呼雨肖天:“喂,过来吃肉。”
“……”
“嘿---”风小叨摸摸鼻子,怨孽丛生。他唉了一声,自认倒霉。谁叫他上辈子欠了人家的债呢!风小叨语气软了点,“……诶,那个什么,呵呵,雨公公?大人?督主?……”
雨肖天睁开眼,幽幽一瞥,说:“怎么?”
‘真他妈爱摆官架子,死太监!’风小叨腹诽,脸上却堆起笑脸,假装正经的说:“我有个事想请教你,你屈尊移步一下呗,我这有烤野山鸡,当然,你绝不是为了区区一只野山鸡纡尊降贵的,我明白。”
雨肖天哼笑一声,没言语。他起身走到风小叨面前,眼睛看都不看野山鸡一眼,直截了当的说:“什么事?”
风小叨献媚似的高举一只野山鸡伸到雨肖天鼻子前面,另一只手里的野山鸡随即塞进嘴巴里,含混不清的咕哝道:“趁热吃,很香哈。我想……问你,袭击咱们的那两拨人是同一拨吗?他们的背后有没有人指使?”
雨肖天一侧脸躲开了些,油腻腻的肉香直钻鼻喉,他皱了皱眉,再看风小叨油光满嘴的样子更没了食欲。他恹恹的接过烤好的野山鸡,坐到风小叨身侧,吃相斯文优雅,不像身边那人,饿死鬼投胎似的。
雨肖天边吃边说道:“我感觉他们不是一拨人,在客栈袭击咱们的人比林子里伏击咱们的人手段要高明一点,前者用的迷香和毒药不是寻常之物,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他们的来路我约莫能猜出是谁。后者就不值一提了,江湖上有多少乱党想买我的项上人头,绿林匪帮、三教九流的乌合之众,兵器杂,人更杂。如果这帮草寇是为钱卖命,那么客栈里的人大概是为了官位。”
“照这么说,这些人都是冲你来的,跟我没关系咯。”风小叨在一旁幸灾乐祸。
雨肖天讳莫如深的笑道:“不尽然,风小叨和雨肖天有区别吗?你和我顶着同一张脸,你觉得他们有心思去分辨你的身份是风小叨还是我雨肖天吗?宁杀错勿放过,你和我是一条船上的人,跑不了我自然也逃不了你。”
风小叨满不在乎的继续啃肉,笑着说道:“能逃我也不逃,你的毒还没排干净,我跑了你怎么办?大爷我不跑,跑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争夺,哪哪都一样,随遇而安吧。”
“你这么认命?”雨肖天翘着唇角笑道。
“当然不,我才不会束以待毙,再说了,谁束谁还不一定呢。有你雨肖天在这儿,我怕什么?”
“我没说保护你,你的命不归我管。”雨肖天悠然自得的撕下一条鸡肉,吃得津津有味。
风小叨扁起嘴,不满道:“欸,你不能过河拆桥吧,雨肖天,你还没过完河就想着怎么把我这桥拆了么?”
“行,那我就等过了河再让别人拆你的桥。”
“这……这也不行!你……你不会说真的吧?”风小叨愣住了,他满肚狐疑的看着雨肖天,继续说道:“兴许,我还有其他用处你没发觉,真的,我可是药王的唯一传人!”风小叨信口开河。
雨肖天但笑不语,心里暗自想到:风小叨,哼,说到底是怕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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