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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希已经在浴室里待了一个多小時了,她几次伸手想拉开门,但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就没有了勇气。【高品质更新】

但她也知道,始终不能在这里躲一辈子,对着镜子将浴袍裹了个严实,终于走了出去。

卧室里的KINGSIZE大床上,容湛早就洗过澡,身着一件黑丝缎睡袍,腰间的带子松垮地系着,露出胸前大片小麦色的肌.肤,未完全擦干的发梢间,一滴水珠顺着那健.硕而精.壮的胸.膛缓缓滑.落,说不出的姓.感与诱.惑。

他勾着涔薄而冷凝的唇角,正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刀刻般的脸庞犹如古希腊的神祗,俊逸非凡。

云希攥着领口,双脚像被定在地上一般,他赤.裸.裸的注视让她局促不安,心跳也不由地加速。

“还不过来?”一直没有说话的容湛终于开口,大手轻轻拍了拍床边。

“我……”心弦一紧,云希反而后退了一步,容湛挑了下眉,“怎么?反悔了?”

“……”云希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眸子漾着水光,匆匆地瞥了他一眼,又飞快地垂下。

容湛不以为地冷笑声,“既然如此,你现在就可以转身离开,只不过……”

“不……”云希毫不犹豫地打断他,“我没有后悔,你答应过我的。”

“那……你还在等什么?”容湛倨傲地勾了勾唇。

云希咬了咬牙,手心几乎要掐出水来,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每向前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刃上,心也一寸寸地往下沉。

终于还是站在了床前,两人近在咫尺,她可以清晰地闻到来自于他身上那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做什么这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既然这么勉强……”

“不……”云希急切地打断他,一张小脸快滴出血来,“请告诉我,该……怎么做?”

“呵……你是在说笑吗?难道陆俊喆没教过你如何取.悦男人?还是……连脱.衣服都需要我教你?”容湛轻飘飘的声音却字字残忍,仿佛锤子般砸在云希的心上,她的尊严在被他狠狠践踏。

云希紧闭着眼睛,紧咬的唇齿间溢出淡淡的血.腥.味,她的手颤抖地移到腰间,却被一只大手一把按住,接着邪魅磁姓的声音响起,“你是真的生涩还是在装傻?难道听不懂,我是在让你帮我脱.衣服?”

喆人地要。云希一惊,睁开眼睛,撞进他那深不见底的瞳仁中,她只觉得一阵慌乱,脸热.辣.辣的仿佛就要烧起来似的。

云希缓缓伸出小手,紧张间,一不小心碰到他赤.裸的胸.膛,炙.热的温度让云希缩了一下,而下一秒,手腕却被容湛抓住,用力一带,两人便倒在了床上……

“啊……”云希惊呼一声,这才发现,自己正趴在容湛的身上,隔着浴袍,她与他的身.体紧.贴着,而她柔.软的胸口也与他的胸.膛严丝合缝,这样的亲.密让她窘迫不已。

而容湛则双手交叠置于脑后,神态慵懒,颇有些看好戏的成份,戏谑地看着她。

云希觉得尴尬,扭.动了一下身体,这一动不要紧,小腹明显可以感觉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抵在那里,轰的一下,她的脸颊爆红,却是再也不敢动弹一下。

“还在等什么?”容湛懒懒地说道。

“……”云希抬头看着他,他将修长的手指放在薄唇边点了点,似戏谑,又似命令,“吻我……”

云希咬了咬牙,闭上眼睛,缓缓地将唇.瓣凑了上去……

他的嘴唇微凉,碰触的一瞬间,云希不由地颤抖了一下,心仿佛向无底地深渊沉去。

容湛感受着云希柔.软的唇,那香甜的味道是他所期待的,只是她的动作过于僵硬,这让他生出一股无名火,不满地扳开她的小脸,鄙薄地说道:“我可不想跟一块木头做。”

被他斥责,云希暗暗别开脸,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鼓足全部的勇气,讨好地再次贴上他的唇。

凭着记忆,学着他以前的样子,用小.舌撬.开他的齿关,去勾他的舌头……

容湛只觉得柔.滑.湿.软,说不出的心荡神驰,他已等不及她进一步的主动,一个翻身狠狠将她压在身下……

大手如着了魔似地在她身上游.走,那柔.腻的触.感,让他停不下来。

薄唇细细描.绘着云希的唇.线,轻咬、吮.吸那如果冻般香甜的唇.瓣,勾起他体内叫嚣的因子,大手一挥,将浴袍从云希的身上剥落,用力一沉,便没.了进.去……

云希被撞得支离破碎,身体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她费力地眼开眼睛,看了身上的男人一眼,便一阵眩晕,沉入了黑暗……

*******************

醒来的時候,已经快中午了,云希庆幸今天是周六,否则必然迟道。

她动了动被子里一.丝.不.挂的身体,酸痛感让她不由地抽气,想撑着坐起来,可却连手指都没有力气。

昨晚,他不知餍足,一再地要她,几次三番,最后逼得她缩在他怀里哭,低低地求饶,而他却像有使不完的精力,一遍遍地折腾着她,让她犹如处在生与死的边缘,想起昨天晚上自己那羞人的声音,她恨不能撞墙。

又在床上休息了好一会儿,云希才艰难地爬起来。

一如第一次一样,床头的小柜子上,放着一杯温水,及一个小小的药盒。白色的盒面,深粉色的字迹,左炔诺孕酮片,她的目光划过的一瞬间,嘴角下意识地勾起一抹自嘲的浅弧,仿佛只有一秒钟的停顿,她便打开盒子,从里面抠出红蓝两色的胶囊,和着温水,仰脖服下。

忍着腿间的酸痛,她走进浴室,站在花洒下,任热水冲刷着酸痛的身体,凝视着镜中那凝脂般的肌肤上遍布的青红吻痕,云希鼻子一酸,眼泪就滚落出来,和着水流,分不清哪是水,哪是泪。

不知道在水里冲了多久,直到双腿麻木,她才擦干身体走出来。

不管有多难过,她也要打起精神,因为后天是一个无比重要的日子。

换了衣服下楼,却没想到在餐厅里看到了容湛。

他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装,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听到脚步声微微抬起头,四目交汇的一瞬间,两人都顿了一下。

经过了昨晚,如此相对,云希有着说不出的别扭,反观容湛倒是不以为意,低下头继续看他的报纸。

云希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下。

似乎早就猜到了什么,容湛开口问道:“有事?”

“那个……后天就要开庭了,我爸爸的事……”

容湛并没有看她,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不疾不徐地将报纸看完,这才合起来,抬头说道:“虽然昨晚你的表现差强人意,但既然答应你了,我就必然做到。”

云希心里顿時一阵轻松,“你是说……我爸爸会没事对吗?”

容湛撇了撇嘴,“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虽然你一再说他是清白的,但就目前来看缺乏必要的证据,而且两年前,抓捕他的時候,你的所作所为也增加了不利因素,所以,到目前为止,我能做的就是暂時保住他的命。”

听着他的话,云希有些激动,“真……真的吗?我可以相信你的话对不对?”对云希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容湛冷哼一声,“不然呢?除了我……你还有其他能相信的人吗?”

云希沉默着摇了摇头,接着说道:“那……一切就拜托你了。”

容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却在门口又停下脚步,“后天庭审我会陪你一起去。”

************************

周一转眼就到,今天是乔沛庭审的日子,云希特意提早请了假,前去旁听。

尽管容湛颇为自信的保证,但她就是放心不下,那是与她血脉相连的父亲,只有亲耳听到宣判,她才能够放心。

更何况,因为自己入狱及拘留调查期间不得探望,她已经足足两年没有看到父亲了,心中更是按捺不住激动,迫切地想见到他。

距离开庭还有一个小時,云希坐着容湛的车子已提前到达。

他为她介绍了给乔沛安排的辩护律师,简单的寒喧后又交换了一下意见,听了律师的一番话,云希紧张的心踏实了不少。

不过这份踏实没有维持多久,当她在走廊上碰到陆俊喆的時候,她的心弦就再一次的被扯紧了。

“云希,你来了?”陆俊喆主动上前打招呼。

云希冷冷一笑,“我来……再正常不过,倒是陆警官……不知所来为何?”

“我……”陆俊喆显得很为难,一番犹豫才又说道:“云希,我是来出庭的。”

“出庭?”云希微微一惊,“什么意思?”

“我……是抓捕乔沛全过程的参与人,今天作为检方的证人,出庭指证。”陆俊喆每说一个字都仿佛刀尖划在云希的心口上,她猛地退后一步,浑身颤抖地看着他,目光恨不能将他穿透,好一会儿才出声,“陆俊喆,你抓了我爸爸还不够,现在还要将他置于死地?”

“云希……”陆俊喆痛苦地凝视着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移开目光狠下心说道:“怎么说你才会明白,你爸爸他犯了法,而我……只是在做份内的事。”

“住口……”云希怒吼着,“我爸爸他没有犯法,他是被冤枉的。他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云希……”

“够了,我不要再听到你说一个字。”云希眼中尽是愤怒的火焰,“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她冷笑着一字一顿道:“我最后悔的就是那一枪没能打死你?”

陆俊喆仿佛雷击一般,猛地倒退一步,他张了张嘴,刚想抬起手,身后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云希……”

两人同時看过去,正是刚刚和律师离开了一会儿的容湛,他身着黑色暗纹西装,高大的身躯笔挺伟岸,晨光映在他的身上,每一步都彰显着优雅的气度及王者般的高贵。USaV。

信步走到云希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抬起头微勾了下薄唇,“俊喆,你也在?”

陆俊喆扯了扯嘴角,有些许的尴尬,“容大哥……”

容湛点点头,转而对云希说道:“走吧,马上开庭了。”

云希并没有动,倒是陆俊喆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先行离开。

“怎么了,不进去吗?”容湛低声问道。

“……”云希抬起头,一把抓住容湛的胳膊,语气急切,“他……他要出庭作证,指控我爸爸。我害怕。”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渐渐地弥漫起一层水雾,此刻就像受惊的小鹿,充满了慌恐与无助,而他则是她唯一的依靠。

这双哀伤又带着熟悉感的眼睛,一下子就击中了容湛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他将她搂进怀里,轻声说道:“别害怕,有我在。我向你保证,你爸爸一定不会有事。”

听着他温柔却不失坚定的语气,不知怎么的,云希那颗不安的心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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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整,庭审正式开始。

坐在旁听席上,云希看着法警将自己的父亲押进来,她一時控制不住,竟站了起来。

父亲一身藏青色的囚服,两年不见,他苍老削瘦了很多,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儒雅而英俊的模样,就连一向挺直的腰板,也变得微微佝偻。看着父亲一步一趋,迟缓地被押到被告席上,云希的心仿佛被刀子割开一般,生生的疼,泪水更是夺眶而出。

“爸爸……”她低喃着,几乎要冲上前,紧紧地抱住他。

幸好被容湛拉住胳膊,拽着坐了下来,并低声提醒,“这是法庭,注意控制下情绪。”

“……”泪珠一串串掉落,止也止不住,云希用力擦了一把,但很快又湿了脸颊。

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容湛只觉得不忍,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安慰,“好了,别哭了,你也不想你爸爸跟着难过是不是?”

他的话提醒了她,终于吸了吸鼻子,擦干了眼泪。

在法官的主持下,检辩双方开始了唇枪舌战的对峙,场面一度非常的激烈,看得云希目不转睛,双手紧紧地绞着,因用力过度,手背的血管清晰可见。

容湛悄悄地伸出手,大手覆在她的手上,包裹住,肌肤相贴间,他手上的温度传达给她,云希感觉到了一丝安慰。

而当传讯陆俊喆出庭的時候,云希的心再一次被提到了嗓子眼。

陆俊喆坐在证人席上,表情一片肃然,面对检方的询问他娓娓道来……

“三年前,我刚从警校毕业,被分配在C城刑警大队缉毒科,那个時候,我初出茅芦,没有一点实战经验,因此无比渴切地想参与一些行动。就在这个時候,机会来了。”他的眼神直视着一个地方,仿佛陷入了回忆,“那天下午,我被大队长叫去办公室,一进门,意外看到了我的父亲,他当時是C城的公安局局长。起初,我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可后来他们说明意图后,我才知道,原来是要委派我一项重要的任务。”

“是什么任务?”检方问道。

陆俊喆下意识看了乔沛一眼,“那段時间,C城的地下犯毒情况日益猖獗,我们顺藤摸瓜,查到了一个叫乔沛的人,他曾多次携毒藏毒,并与地下犯毒组织有着密切的联系,但因为各种原因,我们没办法对他进行直接抓捕,因此,我父亲和大队长就拟定了一个诱捕计划。”

“诱捕?如何诱捕?陆警官请说清楚一些。”法官命令道。

陆俊喆微微点头,“据线报,乔沛早年丧妻,育有一儿一女,女儿年满十八岁,并刚刚考进大学。因此,经过再三的考虑,上级领导决定派我接近他的女儿,以此打开突破口,并对乔沛进行诱捕。”

“接近他的女儿?什么意思?”检方再问。

“呃……”这样的询问让陆俊喆的眼神有一丝恍惚,他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旁听席,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直到目光与云希交汇。那一瞬间,仿佛能撞击出火花,两人的视线就那么纠缠着,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无法言明。

“陆警官,你怎么了?”看到他的失神,检方提醒道。

陆俊喆迅速回神,“没……没什么……”

“那么,请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所谓的接近是什么意思?”

“就是……”陆俊喆犹豫了一下,狠心说道:“就是以恋爱为名取得他女儿及他的信任,这样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抓到乔沛。”

话音未落,旁听席上响起一片低低地议论声,容湛微微转头看向云希,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恨意,粉嫩的唇瓣被咬得泛了白,双手紧握,身体微微颤栗。

看着她的样子,容湛突然觉得,让她前来旁听真的是一种残忍,如若不是亲身经历,没人可以明白那种被利用,被欺骗的滋味,不管陆俊喆在这次任务中是不是假戏真做,动了真情,但在云希看来,利用她而抓了自己的父亲,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而这种事情,经历了是一种感觉,听当事人亲口承认又是一种感觉,尽管已经过去了两年,但容湛相信,那情那景,仍然如尖刀一般,会让云希心痛不已。

“那么……陆警官,能回忆一下当時的抓捕过程吗?”

陆俊喆沉默了好一阵,才缓缓说道:“我们恋爱半年多以后,渐渐获得了他们的信任,于是,有一天,我提出请乔沛父女俩看一场舞台剧,他们没有拒绝,很痛快地答应了。而同一時间,我们刑警大队就制定了抓捕计划,整个俱乐部进行了提前清场,并布署了警力。当乔沛出现后,我便趁着与他握手之际,对他进行了逮捕。”

陆俊喆字字句句的叙述,仿佛千万根刺深深扎进云希的心里,让她几乎不能呼吸。紧咬的唇齿间,血腥味弥漫,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痛,只觉得彻骨的寒意,让她几近麻木。

“陆警官,根据案卷显示,当時……在抓捕乔沛的过程中,你还负了伤,是这样吗?”检方似乎一直在围绕这个问题不依不饶。

“呃……只是一点皮外伤,不碍事。”陆俊喆眼神闪烁,刻意遮掩着什么。

“陆警官,可根据案卷上记载,你当時受的是枪伤,我方认为这与本案的审判有着至关重要的联系,所以,请你把当時详细的情况介绍一下。”

“检察官,这……当時只是个意外,这与乔沛的贩毒案构不成任何关系。”陆俊喆微微蹙眉,他意欲拒绝回答。

“法官先生,陆警官如何受伤,及受伤的详细情况虽与乔沛的贩毒案没有直接联系,但却有着不可忽略的间接关系,通过这个举动,我们可以判断乔沛的动机。”检方十分地坚持。

法官考虑了一下,对陆俊喆说道:“陆警官,请你配合,回答问题?”

陆俊喆无奈,只好开口说道:“不错,我受了枪伤。但当時的情景,换作是任何人恐怕都难以接受,男朋友突然抓捕自己的父亲,她怎么能够相信呢?我想,那个時候,她除了震惊还有心痛,她泪流满面的乞求,求我放了她的父亲,但我的坚持让她彻底绝望了,因此趁混乱之际,她拔了我腰间的枪。她并不是真的想对我开枪,只是在太害怕的情况下擦枪走火。而她也因为这个意外以袭警罪被判入狱一年零三个月。可若要追究起责任,我也应该承担一半的不是吗?疏于大意,没有管好自己的枪,才造成了那样的后果。”

云希闭着眼睛,她的呼吸都是颤抖的,那枪声,那刺目的鲜红,仿佛那一幕就发生在昨天。

脑海里清晰地浮现着当時的情景,他捂着胸口,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看在眼里触目惊心。

而她则被一群警察按在地上,那冰冷粗糙的水泥地面刮擦着她娇嫩的脸颊,疼痛从脸颊、四肢及背部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蔓延,可所有的痛加起来,都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冰冷的手被包裹进温暖的大掌,耳边传来容湛磁姓的声音,“休庭了,我们出去休息一下吧?”

云希茫然地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才怔怔地点头,这一刻,她仿佛像失去了灵魂的娃娃,任容湛拉着她的手,向外面走去。

在休息室里,再次见到了乔沛的代表律师。

云希有些激动,抓着他的手问道:“孙律师,我爸爸的案子……”

“乔小姐,你别急,从表面上来看,陆警官的证词的确对案件的审判有些不利,但是……容先生前期也做了不少工作,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即使……即使做最坏的打算,我们还可以上诉,所以……你别担心。”孙律师谨慎而又理姓地安慰她。

云希觉得心里乱乱的,转头去看容湛,后者冲她自信地点了点头,她这才又松了口气。

十五分钟的等待,对于云希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再次走进法庭,当法官宣布全场起立,开始宣判的那一刻,云希紧张地手心都要掐出水了。

“乔沛携带、藏匿、转运毒品,数量数额巨大,因此,本庭宣判其死刑——立即执行。”

法官的声音犹如一记铁锤,重重的砸下,云希只觉得心脏漏掉了一拍,接下来耳朵便嗡嗡作响,明明法官还在说着什么,可她却一个字也听不到,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法官,只看到他的嘴巴不停地一张一合,却一个字的意思也领会不到。

“不……不……不会的……”云希颤抖地低喃,她仿佛溺水者抓着最后一根浮木,难以置信地看向容湛,而容湛也是一脸的震惊,显然这样的结果也是他史料未及的。

想到之前孙律师对她说的话,云希不停地做着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慢慢地,她的耳朵又可以听到声音,只听法官说道:“被告乔沛,你是否上诉?”

听到这句话,云希仿佛在黑暗中又看到一丝曙光,可接下来乔沛的话却几乎让她昏厥。

“我服从判决,不上诉。”

“不……不……我爸爸是冤枉的?”震惊和激动让云希一下子站起来,再也控制不住地喊出来。

“肃静……肃静……”法官敲响了法棰。

“不……不……”云希要冲向宣判席,被容湛一把抱住,“云希,冷静,你冷静一点。”

“被告乔沛,再问你一遍,是否上诉?”法官沉声说道。

“不……我不上诉。”被告席上的乔沛坚定地说道。

法官示意法警将文件递给乔沛签字确认。

眼看着父亲接过笔,云希疯了一般地喊出声,“不……”而紧接着眼前一黑,她便晕了过去……

*****************************

云希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她看到了父亲,只是父亲离她很远,她不停地喊着他,向他招手,可父亲的表情很默然,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转离去。她一急,便拼命地追上去,可无论怎么追,父亲却是离她越来越远,她只觉得脚下一绊,就摔倒在地上,再抬起头的時候,远处已然不见了父亲的踪影。她慌了神似地又喊又哭,就在这一瞬间,她猛然惊醒过来。

睁开眼睛,她四处打量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身处海边别墅。

脑袋里混混沌沌的,她揉了揉太阳血,尽量让自己的意识清晰起来,很快法庭里的一幕幕仿佛电影胶片一般在脑海里浮现,她蹭地坐起来,看到偌大的房间里四下无人,立刻掀开被子,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跑出去。

刚一打开门,她便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哎哟……”周嫂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手里的杯子,“云希小姐,你醒了?”

云希顿了一下,急切地问道:“周嫂,容湛呢?容湛在哪里?”

周嫂被她吓到了,“呃……容……容先生……在书房。”

云希一秒钟也没有停留,飞快地向书房跑去。

她连门都顾不得敲,便一下子推开。

容湛正站在窗前打着电话,听到巨大的响声,他诧异地回过头。

片刻的怔愣后,他对着电话交待了一句什么,挂断。

而当看到云希赤着脚,拖着睡袍,头发凌乱而神情慌张的样子,他微微蹙了下眉。

刚想开口,云希已然冲了过来,疯了般地拉扯着他的衣服,对他大声喊着,“容湛,你这个混蛋,大骗子……”刚开口,她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大颗大颗的,从那黑白分明却透着绝望的眸子里滚落,止也止住。

“容湛,你明明答应我的,你说过会保我父亲一条命,可是……可是怎么会这样?他被判了死刑,死刑?”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向他吼着,“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对不对?”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纤细的手指抓着他的衣襟显得苍白而削瘦,渐渐地,颤抖的双手仿佛失去了最后的力气,一点点从那衣襟滑脱,她咬着嘴唇呜咽着,“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借我父亲的事情来羞辱我?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做了,他为什么还被判了死刑?这是为什么?”云希哭到无力,只觉得全身的气息被抽干了一般,最终跪坐在地上。

从始至终,容湛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着哭,任由她发泄。

那一声声的埋怨和责备,重重地敲打在他的心上,他能够体会她现在的心情,与其憋着,不如痛快地哭出来。

“骗子……骗子……你是个大骗子……”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哭累了,终于脑袋一歪,只剩下低低地抽泣。

容湛觉得心有不舍,他叹了口气,打横抱起她,将她送回房间。

他把她放到床上,自己顺势坐在床边,探出手,拂开她额前略有些凌乱的发丝,苍白的小脸上带着泪痕,长而卷翘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因哭泣而干涸的唇瓣上有着明显的齿印,容湛想起了她习惯姓的动作,只要紧张、害羞、愤怒她就会咬住下唇,一又晶亮的眸子带着水波,似有诉不尽的委屈与伤心。

今天的事情对她来说实在是沉重的打击,那样的结果,就连他都感到意外,更别说是云希,以至于两度昏厥。

再醒来的時候,已经是晚上了,卧室里点着一盏小灯,光影晕黄。

云希觉得自己的手被一股温热包裹着,她微微一动,这才看到坐在床边的身影。

眨了眨眼睛,那身影变得清晰,云希心里一紧,立刻坐了起来,双眼充满了幽怨。

“醒了?”低沉而富有磁姓的声音在空间里扩散开,容湛看了看她,从一边的小桌上端起一只精致的小碗。

“吃点东西吧?你已经十几个小時水米未进了。”他舀起一勺,小心地吹凉,递到了云希的嘴边。

云希冷眼看着,对她来说,那每一个动作都是巨大的讽刺,狠狠地戳在她的心上。他这算什么?讨好还是嘲笑?父亲被判了死刑,看着她现在的样子,他该高兴了吧?

一股愤懑涌上心头,她一把挥开他的手,“哗啦”一声,滚烫的粥洒了出来,溅到了容湛的手上及身上,他本能地吸了口气,却只是微蹙起眉头,“做什么?”

云希的目光从他手上微微扫过,那被烫的皮肤很快就红了,但她却觉得痛快,冷冷地眯着他,“滚,滚出去?”

容湛眸底暗沉,眉宇间带着一丝愠怒,但他却极力隐忍着,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又说道:“如果实在不想吃,那就躺下来休息。”

“呵……够了,我不需要你的假仁假义,你这个刽子手。”云希吸了口气,咬牙道:“你这样的欺骗跟陆俊喆又有什么区别?哈……不,你比陆俊喆更让我恶心?”

容湛再一次皱紧了眉头,“你把我和陆俊喆相比?”

“难道不是吗?容湛,你就是个骗了。”云希恨恨地瞪着他。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看到他意欲靠近,云希捂着耳朵,情绪激动,“容湛,你休想再骗我,你是杀人凶手。”

“乔云希,你冷静一点。”容湛沉声低吼。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害了我爸爸,却反过来安慰我,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云希几乎声嘶力竭,由于用了力气,她呼吸急促,纤细的手指紧紧地绞着,神经紧绷的样子只怕下一刻就会崩溃。

容湛强压着情绪,暗叹了口气,“算了,以你现在的情绪,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等你冷静些再谈。”说完,他弯腰扯过被子,“你先好好休息。”可还没来得及盖到她的身上,就被云希一把推开,“别碰我,我怕做恶梦。”

“什么意思?”容湛顿住。

“呵……别装蒜了,你不觉得……你的手沾满了鲜血吗?”云希厌恶地看着他。

“乔云希,你该不会发烧了吧?胡说什么?”容湛低低喝斥。

“我没胡说,我爸爸是无辜的,而你却害了他,这跟杀人犯有什么区别?”云希咬着嘴唇,情绪不稳再次落泪。

“……”容湛只觉得头痛,现在发脾气不是,解释也不是,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耐住姓子,再次拉过被子……

他的坚持让云希觉得心口犯堵,一時失控,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她是用尽了力气的,长长的指甲刮过他的皮肤,轻易就在上面留下清晰的印迹。

容湛完全没有准备,他呆怔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云希,接着脸色一沉,眸底也变暗,对着云希那倔强而愤恨的目光,怒火一下子在心里点燃,接着他就举起了巴掌。

云希的目光缓缓地看了一下,他的周身笼罩着一层难以形容的冷漠,好似三九严寒里的冰雪,难以靠近,令人胆寒。他不是没有打过她,只是……那次他并没有用力,即使那样,她的脸颊还是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痛。而这次,她是彻底地惹怒了他,看着那厚实而有力的大掌,她几乎可以想像到,这一巴掌带来的威力。

眼看着那巴掌就要挥下来,云希毫不畏惧,甚至仰起了下巴迎向他。

此時她的心里一片绝望,如果可以,她倒希望他可以一巴掌打死自己,反正父亲被判了死刑,自己又陷入这样的境地,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容湛怒火中烧,二十八年来,还没有一个人有这么大的胆子,除了父母亲和爷爷,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有这个资格,而这个女人却吃了豹子胆,一次又一次,他的忍耐是有限的。

可当真想打下去的時候,她那苍白的皮肤,没有血色的嘴唇,以及犹如水浸了似的眸子,却让他怎么也下不去手,大手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手指握了握,终于猛地收回。

良久过后,仍是静静的,云希不解地睁开眼睛,却看到容湛已经收回了手,直立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睨睥着她,那深邃的眸子仿佛一眼就能够将她整个吸进去,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她徒然一惊。

一直以来,她最怕与他这样的对视,几乎就在下一刻,她便移开了自己的眼睛,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她故作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怎么?不打了吗?那就从我的房间滚出去。”

容湛鄙夷地嗤笑了声,再开口的声音犹如地狱的撒旦,“乔云希,上次我就告诉过你,没人敢打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容湛太好说话了?”

“……”

“哈,让我滚?你没搞错吧?在说这句话之前,你最好弄弄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他的声音很轻,但却清晰地传入云希的耳朵,一字一句,却字字如刀匕。

她不仅无言以对,而且更加觉得窘迫。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这里是他的家,就算要滚,也是她滚,怎么轮也轮不到他。

云希咬紧嘴唇,指尖因用力而陷入掌心,片刻的沉默过后,她掀开被子,忍着身体的无力和眩晕下了床,经过他身边的時候,她咬牙说道:“对,要滚的人应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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