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一切都让小川眼界大开。
车内空间竟比外面看起来大了好几倍,应该是设有空间阵法。
车内的灵气也异常浓郁,刚一进入车内,就感觉到灵气宛若实质,扑面而来,整个人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车厢地面铺着大块的兽皮,光滑柔软异常,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翠绿色的液体从一把精美华贵的酒壶倒入杯中,放在小川面前。
“贵客临门,当然要用最好的酒招待,这种‘琼浆绿液’平时我也不大舍得喝。今天小川兄弟到来,倒是给了我一解馋虫的理由!”云十七少笑意盈盈,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我喜欢享受。这车子是用宁神木制成,可以宁神静心,虽说对高阶修士作用不大,好歹聊胜于无罢了。”云十七少轻描淡写,丝毫不给人做作之感。
“果然是好东西!”小川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赞叹一声,然后一饮而尽。
“初次见面,并无深交。小川兄弟身份又如此敏感,难道就不怕我下毒吗?”云十七少露出好奇之色,似不经意一般说道。
“我听说云十七少是个骄傲的人。骄傲的人通常对自己都有极大的信心。即便是想打败别人,也一定会光明正大,令对方心服口服,根本就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小川神态自若,轻轻一记马屁拍过去,毫无扭捏之态,就好像偷偷服用辟毒丹的人,根本不是自己,脸不红心不跳。
“哈哈……果然是个妙人儿!不管你说的是否是由衷之言,我都信了!”云十七少抚掌大笑。
“本来还想下毒把你放倒,你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了!来,喝酒!”末了,云十七少又加了一句,令小川不知如何应答。
“小川兄弟应该知道我的一些事情吧?”云十七少缓缓地喝了一口酒,脸上浮现出迷醉之色。
“知道什么?说你荒唐、败家、无能,是众人的笑柄,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可怜虫……”小川默然。
云十七少脸上露出了然之色。
“小兄弟没出生在大家族吧?”云十七少自顾自地说道。
“鼎盛、显赫的外表下掩饰的却是冷漠、无情和血腥……我是修真第一家族——云家嫡系子弟,这一代家主的第十七子,能拥有这样的身份,既是幸运又是悲哀……”
无外乎就是家族内争权夺利的故事,小川听爷爷讲过太多类似的事。
不过下面的事才是真正让小川动容和心惊的。
“人人都以为我是个废物,是个笑话……没办法,谁让我一出生就被测出根骨极佳,天赋惊人呢!”云十七少顿了一顿,慢慢品了口酒,似在回味,似在沉思,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哀。
“对一个威胁极大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其毁灭。大家族兄弟间的争斗,就像是养蛊,相互残杀,到最后剩下最强的!”
小川有些明白了,“所以你才变的平庸,变成被人背后嘲讽的废物……你是想自保?”
一份同情之意在小川心中油然而生。
“自保?最好的自保,就是将所有威胁统统毁灭,哪怕是潜在的!大家族子弟心狠手辣,又何尝不是为了自保!”云十七少笑颜欢畅,语气冰冷。
随后云十七少讲述了自己如何隐藏修为,暗中组建势力等等让小川心惊肉跳的事情。
“我最奇怪的是你在凌家的消息,怎么可能会泄露?凌慕贤绝对不会这么蠢,不会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云十七少露出思索的神色。
“你知道吗?凌慕贤是我尊重的人之一。自从他担任家主以来,凌家在修真界变得日趋平凡。呵呵……躲在暗处的毒蛇才最可怕!”云十七少脸上的欣赏之意毫不掩饰。
“凌家也好,外界也罢,那些认为凌慕贤平庸的人,却没发现,虽然凌家受了很多挫折,损失了很多人手,但总体力量反而增强了。因为凌慕贤在不动声色的铲除异己,使凌家更团结,减少了因为内斗产生的损耗。”
小川已经对云十七少刮目相看,同时也知道自己的处境真的不妙。
原以为云十七少修为不高,远远比不上英俊,现在看来,自己真是自作聪明。
这个云十七少敢当面把自己的底细,交代的一清二楚,说明他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掌控全局。
亏得自己还以为呆在这儿,可以借机躲避凌家的追捕,又不担心对方对自己产生太大威胁,现在看来完全是一厢情愿。
小川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我根本就没得到什么宝藏,你相信吗?”
“有这种可能!”云十七少说了一句让小川大感意外的话。
“不过只要有人不信,你就还有用。我不需要你的宝藏,只需要你这个人……”云十七少一脸神秘。
“你今天和我说了这么多秘密,你真的不怕被泄露出去?”小川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这么做只不过是想拖延一下时间,想想脱身之计。
“在这里的人都是我的心腹!”云十七少神色傲然。
“难道就没有奸细吗?”小川只想分散云十七少的注意力。
“当然有!你说是不是?”云十七少伸手将身后一名艳丽的女子揽在怀里,低下头在女子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怎么会?少爷身边的人都对少爷忠心耿耿!”女子闻言轻笑,眼波流动。
“三哥安排你在我身边,四十三年零六个月又一十二天……”听到云十七少的话,女子顿时花容失色,不复刚才的从容之态。
“你对主子的忠诚,我很欣赏。可惜,你的主子不是我!需要你传递的消息,你都给了三哥,这很好!你需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拼死把最重要的消息传给你的主子……”云十七少低声轻语,无比温柔。
一团火焰把女子包裹在内,女子瞬间化为灰烬。同时一道红色光芒一闪,冲出兽车,转眼就消失不见。
“你不忍心?”云十七少不屑地看着面露不忍之色的小川。
“只不过是枚棋子罢了!她‘拼死’把消息传递给她的主子,她的主子只会对她发回的消息感兴趣,认为她死的值!根本不会感激她。相反,感激她的人只有我!讽刺吧?”
“现在考虑一下,愿不愿意做我的朋友!”云十七少亲手托着酒壶,给小川斟满酒,一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