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在床上整整躺了七日之后才终于能扶着东西下床走走了。
她可真是憋坏了!
在屋里闷了好些日子,早就想出去透透气了,可酸软无力的身子却一点都不给她面子,这不,才刚在屋中走了几步,她就累得不得不坐下来休息。
“唉,怎么恢复得这么慢?”
沈拂低声抱怨了一句,她苦着脸,连倒杯茶手都抖个不停,更别说做别的了。
“亏得每天还被逼着喝那么多难喝得要死的药,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这个臭星湮,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哇,你要不要这样?怎么老是背着我说我坏话?”
“你再这样,我可不跟你好了啊!”
沈拂话音刚落,就见星湮端着碗药进来,那药热气腾腾,离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浓浓的酸苦味。
“呕……”
沈拂翻了个白眼,几欲呕吐。
“喂喂喂,小姑娘不要做出如此粗鄙的举动!再说这可是我精心熬制的,你应该开开心心喝下去才对啊,干嘛这么嫌弃?”
星湮将药放到沈拂手边,自己也拉了把椅子坐下,看着沈拂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有心气她,便故意说道,“喂,你这张臭脸我很不喜欢,赶紧收回去,笑着给小爷我喝完它!”
“星湮,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沈拂看着星湮一直将药碗往自己面前推,那浓烈的药味刺激得她脑子都快要炸了,终于忍不住问道,“佛祖是不是给过你什么秘密指示?让你治病救人的时候顺便也毒死几个,要不然你的药怎么会这么难喝?”
“呕……咳咳。”
沈拂看了一眼那碗黑乎乎的药,强压住胃中泛起的酸味,咳嗽了几声。
“求求你了,悬壶济世不适合你,你的药真下不了口。”
“切,管你怎么说。”
星湮抱着手,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他也被沈拂嫌弃惯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反正你说什么也得把药喝了,倒还不如趁热喝了,味道还稍好一些。”
“我不喝!”沈拂将药一推,闭着眼撒起娇来,“我不喝,不喝,不喝,谁爱喝谁喝,反正我不喝!”
“喝什么呀?”
屋外一个稚嫩又不失气势的声音恰到好处地插进来,拦住了正要继续刺激沈拂的星湮。
两人同时转头,瞧见门口信王爷正双手抓着门框,鬼鬼祟祟地往屋里望,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东西。
“王兄不在这里吧?”
信王爷的目光在屋中扫过了好几圈,确定梵楚韵不在屋里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在,不在,王爷您快进来。”
一听这话,沈拂和星湮同时笑了。
沈拂重伤走不动,星湮便将小王爷迎进了屋里坐下,可小王爷才刚在沈拂身边坐定,却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小王爷这是被谁欺负了?
没带过孩子的沈拂也不知道该怎么哄,慌里慌张抓了些小点心递给他,可信王爷却推开了沈拂的手不肯要,只顾着哭。
星湮挠了挠头,从怀里掏出个青瓷药瓶递给王爷,说是新研制的毒药,还把功效用法说了个明白,这回信王爷收了,却还是哭。
这下子两人都没招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
又过了好一会儿,信王爷才停下了哭泣,掏出手帕擦了擦脸,抽抽搭搭开始数落起梵楚韵的罪状来。
“郡主,呜呜呜,你,你可知道,那天你们走了以后……”
“你不知道,那天王兄不知道怎么了,明明说好,说好来给我的武斗会添乐子的,结果突然就生气了。”
小王爷一脸委屈,边说话边擦泪,看着好不可怜。
“说好的添乐子却变成了泄愤,还把我好不容易才选中的人都给吓怕了。”
“呜呜呜,你都不知道,那个星河有多可怕!简直,简直就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