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1 / 1)

此为防盗章严小杰和方圆一头雾水地看着谢婉。

谢婉顿时又感到头皮发麻, 看来那电话里的声音, 只有她一个人听到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 大萌。”谢婉求助道。

“是已经死去的小龄接的电话。”大萌答道。

“死人怎么接电话?”谢婉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声音都打着颤。

“所以他们两人听不到,只有你听到了啊。”大萌似乎并不吃惊。

谢婉她一点都不想要这个纯阴体质啊, 她第N次提出退货, 可惜没人受理。

“我猜的, 应该就是这么走的。”因为怕吓到方圆, 谢婉编了个理由。

严小杰是知道谢婉的体质的,也知道她不是那种嘴上没谱的人,她定是感觉到了什么。

虽然前面并没有什么废墙。

三个人继续往前走,原来那堵墙已经塌了,只剩下墙桩,被杂草挡着, 所以他们才没看见。

终于走到正新冰淇淋厂的时候,太阳已经到头顶了。

旁边杂草里面的大铁牌,正是张静珊微博里出现过的。

三个人互相壮了下胆, 推开陈旧的工厂大门。

这间院子里面除了疯长的杂草, 就是一些破旧的废机器,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旧砖头。

“小心。”严小杰拉了谢婉一把, “地上有蝎子。”

谢婉低头, 看见一只褐色的大蝎子正往她脚边爬。

方圆捡起地上的砖头, 砸了过去, 那蝎子的尾巴被砸掉了, 瞪了几个人一眼就跑了。

“给张静珊打个电话,看她还在不在这。”严小杰对方圆说道。

方圆没打通。

谢婉的注意力一直在院子四周,已经前面紧闭的工厂大门。她很清晰地记得那女人的话,“明天上午,城西那间废弃的正新冰淇淋厂等我。”

小龄她是不是就死在这里的。

谢婉越往前走,越感到他们离那股阴冷之气更近了。

严小杰推开工厂大门,里面看起来很陈旧了,到处都是灰尘,角落里缠着密密麻麻的蜘蛛网。

地上有两串脚印。

三个人沿着脚印,走到厂房最里面。

“好冷。”严小杰打了个喷嚏。

方圆也缩在一旁,伸出手,哈哈气,双手来回搓着。

谢婉感觉到冷,是正常的,她体质这样,没办法,但严小杰和方圆竟也觉得冷,这就有点异常了。

再往前,有个白色的大柜子,这柜子很大,比严小杰都还要高一些。

柜子上贴着过时的冰淇淋广告海报。

这莫非是个冰柜,工厂储存冰淇淋用的?

谢婉在柜子上摸了一下,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这柜子实在是凉,跟冰块似的。

不过这间工厂这么旧了,竟然还能通电,也算是经久耐用了。

“这里面不会还存着以前的冰淇淋吧。”严小杰踮起脚尖往里面看。

他跳起来,只看见里面雪白一片,应该是冰块一类的东西。

谢婉从旁边搬了个破木椅子过来,严小杰踩上去,往里面看了过去。

“天!”严小杰惊呼一声,“快离开这。”

“里面是什么?”谢婉问道。

“一个女人的尸体。”严小杰边说边拉着谢婉往外走,同时对方圆说道,“回去报警吧。”

谢婉停下来,她知道里面躺着的女人就是小龄,她找过她,她不能就这么走了。

不然谢婉怕那死不瞑目的女人每天晚上都去找她。

而她身边又没有箫医生。

“师妹,别看了,走吧,先找到张静珊,把那蛊虫杀了再说。”严小杰拉了拉谢婉,“这边就交给警察吧。”

交给警察当然好,警察会破案追凶,但警察不管抓鬼啊。

谢婉走到冰柜前,鼓起勇气,站上椅子,往里面看去。

只见冰水里面飘着一具女人的尸骨,上面爬满了毒虫,那些毒虫啃咬着她的躯体,有些地方已经只剩下白骨了。

“你叫我来,是要干什么呢?”谢婉对着里面,轻声说道,“我能帮到你什么?”

一阵阴风吹来,谢婉似乎从那风里听见了女人的呜咽声,“滕可害我。”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谢婉问道。

“总控室。”女人答道。

谢婉从椅子上下来,对严小杰说道,“这厂里大概有个能控制水电的房间,张静珊可能就在那。”

三人找了好半天,才在厂房后面找到了总控室。

为避免打草惊蛇,三人窝在草丛后面,小声商量了好一会,行动的核心就是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喂张静珊吃掉那颗阴阳之血混合调制的药丸。

方圆到总控室门口,敲了敲门,“静静,我给你带午饭来了。”

里面没动静,她便补充了一句,“郎才女貌。”

张静珊打开门,谢婉偷偷看了一眼,她的情况比昨天见着的还要糟糕,脸已经不再是没有血色了,而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嘴唇也开始泛黑,翻着干裂的唇皮,像一个很久没有喝水的人。

“静静,屋里黑,咱们在外面吃。”方圆哄骗她道,“天生一对。”

张静珊回过头,往房间里面看了一眼,似乎在征询意见。

滕可毫无戒备地从里面走出来,还来不及动作,就被埋伏在一旁的严小杰扑倒在地了。他失算了,他以为自己的蛊术已经控制了所有人。

方圆趁机紧紧抱住张静珊,谢婉冲上来,用尽全身力气,掰开张静珊的嘴巴,将那粒药丸塞了进去。

张静珊咳了两声便陷入了昏迷。

“你们干了什么!”滕可猛地从地上起来,扑向张静珊。

他原本相貌就生得极丑,发起怒来,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睛里爆出来,射出一串凶光,十分骇人。

谢婉拿着一把水果刀挡在前面,不让他靠近。

“滚开,”他声音沙哑,像一个嘶吼的野兽,“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嫌我长得丑,嫌我没有钱,配不上静静!”

这时,昏倒在地的张静珊突然动了一下,她人还在昏迷,嘴巴里却爬出了一只白色的小虫子。

那小虫只长了一只眼睛,身上缠着类似于绷带的东西,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蛊虫死了,滕可突然也跟着倒了下去,他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衰老。转眼间变成了一个年近五十岁的老人。

谢婉想起师父说的话,他下这金蚕情蛊用上了自己二十年的性命。

他们本来以为这样就完了,却没想到,已经变老了的滕突然可昏倒在地,不多一会竟变成了一堆白骨,彻底没了活人的生气。

方圆胆子比一般小姑娘都要大一些,看见眼前这幅场景也地吓得捂住了嘴巴。

严小杰走过来,蹲在那堆白骨前,仔细看了看说道,“他原本就不是个高寿的,这二十年的性命换来的蛊术,已经把他的阳寿用尽了。”

谢婉走过来,看了看眼前的白骨,她伸出手来,在那白骨上触碰了一下,就瞬间被一股冰凉之气笼罩住了。

突然一股悲愤绝望的情绪涌上她的心头,中间夹杂着仿若洪流的自卑,这股情绪是滕可的。

谢婉缩了缩身体,像淋在大雨中的一只没有依靠的小鸟。

她眼前出现了一帧帧的画面。

一个长相极丑,家境贫寒的小男孩,在田埂上拾树枝,突然跑过来一群孩子对他扔石头,他们骂他无父无母是个野种,骂他长相丑陋是个怪物。

他只能攥紧拳手,却不敢上去跟他们打架,他害怕他自卑,他无所依靠。

实在没饭吃的时候,他就跟狗抢食,被狗追其实比被人追好,因为狗从来不会骂他丑骂他穷。

终于有一天,有个好心人资助了他,让他吃饱穿暖,供他去上学,还带来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来看他。

那是他第一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她身上香香的,皮肤雪白,说话声音也是柔柔的,那是第一次有人不嫌弃他的长相,拉着他的手陪他玩。

可是幸福那么短暂,小女孩回家了。就又剩下他一个人,他又变成了被全世界抛弃的人。

丑陋和贫穷如影随形,自卑早已深入骨髓。

他不爱学习,却养地一手好蛊。

他长大了,他决定是找她,去追随这个世界唯一的温暖。

他揣着身上仅有的两千块钱,在火车上站了三天三夜,终于找到了她。

他跟她告白,却把她吓坏了,还被她的女伴骂地体无完肤。

“你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你配得上静静吗,你这个丑八怪,不要再来骚扰静静,哪来的滚哪去。你配不上她,配不上她!”小龄尖利刻薄的声音一遍遍想响起。

画面卡在这里,谢婉眼里渐渐生出杀意。

“师妹。”严小杰看谢婉不对劲,大声呼喊她的名字。

谢婉猛地惊醒过来,滕可身上那种悲恨自卑的情绪全部堵在她胸口,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地她喘不过气来。

严小杰燃了张安神符。谢婉的心绪才算平静下来,她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张静珊,说道,“送她去医院,等情况稳定了再找人叫魂。”

“我这就联系私人医院。”方圆说着拿出手机。

“不,去二院。”谢婉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特别想呆在箫医生身边,哪怕只是在他身边吸几口暖气。

谢婉试了一下,甚至用身体撞了一下,还是开不开。

萧程过来,手握在门把上,正要用力,却发现这门和容易地就被他打开了。

好像刚才刘哲海和谢婉奋力开门的样子,只是表演。

“真奇怪。”刘哲海小声嘀咕了一声。

谢婉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很明显,刚才这门里面是有东西的,而且那东西怕萧程。

怕萧程的东西,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谢婉不禁打了个寒颤,赶紧往萧程身旁凑了凑。

三人进了屋,里面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什么家具也没有。

“这屋子里面的东西都是新买的吗?”谢婉问道。

“嗯,”刘哲海答道,“床和柜子都是上个星期新搬进来的,原来房主留下的东西都搬出去了。”

谢婉四处看了看,总共就这么点东西,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直到她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谢婉感到脊背一阵发凉,便又往萧程身边凑了凑,恨不得整个人窝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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