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号真理乐队有请!站在舞台后的我们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走了出来。
面对数万道炽热的目光舞台周围各个角度不同安装着好几十个摄像机我的心忽然有些慌了抓着吉他的手有些抖。以前在李晓主持的晚会上也只有数千人而已而且当时我完全沉浸于对丽丽的思念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其他的事。
但现在不同我是在表演面对上万现场的人甚至是面对电视机前数百万的观众。爸妈甚至其他同学说不定也会在看着只不过他们不会知道在头巾和墨镜下的是我罢了。
前面几排有十多个著名的摇滚歌星还有许多音乐界的头面人物居然亦在。这些头是经常在镁光灯下亮相的面孔我自然认得。
还有评委据说都是最顶级的毒得能在鸡蛋中挑骨头的人稍微有些失误估计就得被淘汰。
真理乐队!真理乐队!真理乐队我爱你!……
我竟然听到了一阵欢呼还有一个荧光牌匾上的真理乐队四个绿幽幽的大字在有些黑暗的舞台中很是醒目。
由于是在本地举行再加上乐队实力不俗拥护者相对还是比较多的。
表哥表哥我爱你!人海中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除了李晓还会有谁?她们的位置比较好在我左侧第七排我眼力很好一眼就看得到见共十个女生其他的是张雯云艳艳及她们宿舍几人。
今天晚上的赵馨更是妖娆性感一头火红色的卷像是燃烧的火焰一般在舞台上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
面对巨大的压力她倒是淡然自若脸上笑意盈盈臀波摆动款款走到主唱的位置上媚声道:我们乐队将为大家表演一漏*点燃烧让我们一起燃烧心中的漏*点尽情放纵自我吧!她一个女孩子口中吐出这样一番豪气干云的话别有一番滋味立刻便引来一阵海啸般的呼声真理乐队的声音响彻整个体育中心之中。
赵馨确实有大将风度主唱当之无愧眼看评委亦露点了点头一个成功的表演者就应该能放得开并且能在三言两语间带动观众的热情。
赵馨见现场气氛已达到一个**也就见好即收。我背着吉他却感觉手指有些抖像是不听使唤那样心中直叫糟。
第一个音符从徐若重手下的钢琴跳动出来像精灵一样在体育中心上空飞舞。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琴声立刻引起了评委的关注:这是一个好琴手。
徐若重脸挂微笑恬淡无波仿佛完全进入音乐的世界当中。令人意外的是他手下的琴音没有摇滚乐那狂烈的味道只是淡淡的静静的。然而这于听了好几天摇滚即使喜欢心底也不自觉地有些厌倦的观众来说却别有一种清新之味躁动的心像是一汪清泉流过那样安静详和古井不波。至少有三分之一的观众舒服得闭上了眼睛享受这宁静的一刻。
评委亦是大感兴趣在别人都极力挑动观众情绪的时候我们乐队却反其道而行而主打歌明明叫《漏*点燃烧》这种旋律和风格似乎和漏*点沾不上边这个难解的疑问让得阅曲无数的他们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当琴声让观众沉醉于一个平淡的世界之中时赵馨将麦克风举到唇边一段和琴声一样平静柔和的歌词从麦克风缓缓流淌而出:每个人都有过青春意气风不怕天高……声音中带着一丝丝花季的喜悦和不怕天高海深的豪情。
每个人都有过冲动热血奔腾不惧海深……因为年轻我们无畏因为年轻我们无悔……赵馨今天晚上似已全情投入了她的嗓音中似乎带着某种无名的魅力: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添着身上的伤口继续往下走……直至现在体育中心还是很安静但所有人均热血上涌。青春正是不畏失败的年轻让我们有的是失败的资本。而年长一点的人都在缅怀过去那令人永远无法忘记的飞扬岁月。
然而――语气倏地一转如一辆以上百时狂奔的跑车在骤然间停下来让人的心都吊了嗓子之上。此时云啸和音进去贝斯音中开始带着一点点的骚动。
赵馨的脸上居然带着洗圣洁肃穆的表情:当我们带着美好的理想渐渐长大却现那只是一场梦心中的热血被世俗的压力扑灭漏*点为人间的丑恶冰封你可否感觉到了悲哀与无奈?全场听众心中像被一块大石压住又如被一张无形的网束缚越是挣扎便越紧无比的难受呼吸亦渐渐粗重。也许每个人都会经历过那个迷惘的时期仿佛在无边的黑夜中苦苦寻觅心中的梦很美丽却仿佛夜空的月亮一样遥不可及甚至在某一天忽然间粉碎一个原本如朝阳般生气的少年从此陨落。
也许是受到赵馨那全心投入激的歌声所感我面前也渐渐迷茫了而是现出了一副画面:一个瘦小的小男孩一张平凡的脸上尽是落魄心怀凌云壮志的他在经受了一次又一次打击之后最终甘于成为一个被整个世界遗忘的人。
那是我无论身体或精神都饱受苦难折磨的时候当我大脑生突变之后早已淡忘了这一刻却忽然间被歌声从心中的最底层挖掘了出来。
我忽然间很冲动这阵忽如其来的冲动直接导致我手下的吉他弦适时地拨动了这本不是计划中的事再往后才论到我的表演但我却强烈的觉得我应该在此时应该参与其中。这出了计划的事却没有让云啸等人觉得不适反是觉得理所当然那样。
而一丝几不可察的热流也忽然间在我小腹处升起我已经好久没感受到了但令我大吃一惊的是这热流并不安分而是随着音乐隐藏的某种韵律在体内流转甚至连我的意念也无法控制得住。
热流由缓及快由丝变束再成股我根本无法抑制而它与我手中的吉他声似乎有某种奇特的关联那样作为它们中介的我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度和强度似乎都差不多。
夹杂在琴声和贝斯声中的吉他声渐渐急与宏大就好像一条涓涓小溪忽然间变成怒奔不息的大河一样当中还夹杂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这亦是出计划外的事但却又似乎很自然地生了连云啸等人都感觉前所未有的妙比起先前排练过无数次的谱子还妙得多。急的吉他音不住地将压抑感一遍又一遍的加强。而我的吉他在不知不觉中也代替原本计划中的琴音成为此曲的主导音。其他的人都在随着我的节奏推波助澜送上新的高度。
赵馨的身体如水蛇般地扭动起来动并没有打破压抑她的扭动很奇异仿佛被什么东西束缚住极力欲到挣脱却又无法成功反是给观众一种有心无力之感难受至极。
是选择沉默还是奋起反抗?是选择放弃还是继续追求?全心在曲中的赵馨似乎和我有了某种心灵上的默契于完美的时刻唱出下一句。也许是因为她也是一个狂热的音乐爱好者确切点说是音乐艺术家因为她在音乐上亦是追求完美的。而音乐抒达到极至之后都是相通的。古时便有伯乐俞牙均是同道中人。
这一句歌也代表了所有听众的询问他们脸露茫然之色几乎想喊出声来:应该怎么办?但只是几乎事实上现场是如死一般的寂静人人都在等着赵馨给出他们心中迫切想要得到的答案他们脸上渴望的神情和寂静的现场形成了奇异而又平衡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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