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坐在那里的杰尼卡则显得是有些为难,然而即便如此,杰尼卡却还是咬着牙并继续往下叙述道。
“可如果我去镇上工作的话,本就体弱多病的苏菲亚很可能会因为照顾不周而病情加重,所以我则决定不去镇上的大医院工作。可是在苏菲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却劝我要去镇上。因为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我的前程,另外她也想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在听了她的那番话之后,我便同意去镇上的医院工作,而每星期我都会给她写一封信。”
当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杰尼卡的叙述却突然是戛然而止,然而这时芙蕾雅则发现,如今杰尼卡脸上的表情则是变得那么的沉重,好像这件事在她的内心中是一个死结一般。正在这么个时候,只见杰尼卡便继续叙述道。
“起初的一段时间我在镇上工作的是非常的好,而我也按照约定每个星期给苏菲亚写一封信。可仅仅过了一个月之后,苏菲亚便不在给我回信了。因为我担心苏菲亚的病情会有所加重,所以我便立刻赶回到村子中,可当我回去的时候我才得知,原来就在前不久上一位女巫因病去世了,而村子里的人选择的继任者就是苏菲亚。”
当听到杰尼卡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坐在床边的芙蕾雅则突然是大吃了一惊,然而还没等芙蕾雅往下追问的时候,只见坐在那里的杰尼卡便情绪激动的说道。
“当我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我便和父亲大吵了一架,然后便像发了疯似的跑到那森林中的小木屋。可当我到达那里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当时的苏菲亚就那么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而她却已经死了好几天。因为她本来就体弱多病,所以根本就扛不住那种饥寒交迫的日子。当我看到那已经死去的苏菲亚时,我便坐在床边并将她轻轻的抱入怀中。”
当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从杰尼卡的眼眶中则不由自主的流出了泪水,然而这时的杰尼卡却是丝毫不知,只见此刻杰尼卡则是非常激动的叙述道。
“当时我则抱着她那已经变得冰冷的尸体,我不停的抚摸着她的头,我不停的在她的耳边说话,我多么想她能够睁开眼睛,多么想她能够在起来看我一眼。可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她已经不在了。当时我就坐在那里紧紧抱着她那已经冷掉的尸身,而我所能够做的就只有哭泣。我不停的哭泣,而且哭得是那么的悲痛欲绝,那么的声嘶力竭,可是没有人来管我,没有人来管苏菲亚。只因为她是女巫,被村民们强行冠以女巫的恶名。”
当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杰尼卡则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然后便继续往下叙述道。
“只是因为那些村民认为,只要村子里有一个受到排挤的女巫存在,那么各种灾祸就不会来袭扰这座村庄。只是因为这种荒唐可笑的理由,无辜的苏菲亚就这么丢掉了自己的生命,而当时的她却还不到二十岁。”
当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之前情绪还异常激动的杰尼卡,这时却忽然停止了。当芙蕾雅想要上前安慰她一下的时候,只见杰尼卡便又有了反应,可这时杰尼卡的样子却吓了芙蕾雅一跳。
只见此时从杰尼卡的双眼中则浮现出非常可怕的眼神,而在那可怕的眼神中则包含着即便到死也无法平息的怨恨与永无止境的愤怒。正在杰尼卡露出这种眼神的时候,只见她则用她那略带颤抖但却无比怨恨的声音说道。
“可是我恨!我恨他们所有的人。我恨那些将苏菲亚冠以女巫之名的村民,我恨自己那懦弱无能的父亲,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能力保护苏菲亚,我更恨我自己,我恨自己的一切。即便是抱着苏菲亚那冷掉的尸身放声大哭,可眼泪却无法浇灭我心中的那股怒火,而且我越是流泪,心中的怨恨与愤怒就会越激烈。”
当用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说出了这些话的时候,只见杰尼卡则在一次停止了,然而这时才只是稍加停顿,杰尼卡便继续叙说道。
“当晚我用自己的双手在那森林的深处替苏菲亚挖了一座墓穴,而苏菲亚的尸身我就将其安葬在了森林里的一颗大树下,希望她在那里能够安息,不再有任何人去打扰她。当安葬了苏菲亚的遗体之后,我便带着心中那无法平息的怨恨离开了村庄,然后赶回到了城镇。”
当叙述到这里的时候,杰尼卡的眼中则在一次浮现出那充满怨恨与愤怒的目光,而这时的杰尼卡则丝毫不顾及芙蕾雅并继续说道。
“当我回到医院中之后,我便在深夜医院内无人的时候,将医院里所有的氰化物偷走,随后我便连夜赶回到了村子。当我回到村子的时候,那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当晚我趁着村里的人全部熟睡的时候,我便偷偷回到了村中,然后将我带来的所有氰化物全部投进了村子里的每一口水井中,而等把这些做好之后,我便回到了森林中的小木屋里。”
当听到杰尼卡说到这里的时候,坐在那里的芙蕾雅则被吓得是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因为当城镇里出了前不久的事情之后,芙蕾雅已经清楚的意识到氰化物的威力,更知道氰化物这种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可这时的杰尼卡却丝毫不在乎芙蕾雅在想些什么,而这时的杰尼卡却只是自顾自的在倾吐着自己心中那早已被尘封多年的往事。
“在那个小木屋的夜晚,是我一生当中最漫长的夜晚,那一晚我辗转难眠,那一晚悲伤与怨恨将我吞噬。当过了二十四个小时之后,我便回到了村庄,而那时的村庄已经变得是无比的寂静,因为所有人都喝了那口井中的水。当我回到自己的家中时,我发现父亲他已经中毒身亡,但我觉得这么死真是太便宜他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当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便找到了家中的柴刀,然后亲手砍下了父亲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