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将她紧紧按在怀里,心跳得好剧烈。
君卿若都能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这个男人在感情方面,好单纯。
纯洁得让她心头颤抖。
“若若。”临渊的头抵着她,“嫁给我吧,我会永远爱你,至死不渝,以我的灵魂起誓。”
这会子,听到这话,君卿若的心跳顿时一百八,和尊上的心跳成了一个频率。
她脸一红,心中是害羞的。
虽不是第一次听到他想娶她了,但还是能每次都有这种心跳失速的感觉。
她话都不利索了,大着舌头,别别扭扭地咕哝道,“双……双手空空就想……想让我嫁给你,臭……臭不要脸的。”
临渊爱极了她这因为羞赧,连话都大着舌头的模样。要知道,这女人平时伶牙俐齿的,哪里会有这样口条不顺的时候?
他喉咙里逸出低低的笑声来,“在你面前,我那点子脸皮有什么用,不要便不要了。”
“等……等过了这阵先。”虽羞赧,但羞赧是一码事,心动是另一码事,君卿若抿了抿唇,“父王那边,我再想想办法,这事儿要是这么仓促,他免不了要闹情绪的。”
“要你想什么办法,是我娶你,自然是我来想办法。”
临渊轻轻咬了咬她的耳朵,君卿若的脸上顿时炸开一片红霞,呼吸都不顺了。
而这男人还不消停,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我要的是你一句话,嫁不嫁我?”
他问得认真。
君卿若猛然转眸看向他,目光里顿时就有了斩钉截铁的情绪,重重点头,“嫁!”
就在这一瞬间,君卿若觉得自己从这男人深邃的眼眸里,仿若能看到那浓烈的情意炸开来,仿若一瞬间开满了花。
君卿若伸手拥上去,搂住了他的脖子,“临渊,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这话分明应该是男人来的,但是从她嘴里出来,依旧是有着一样的威力,将临渊的心都熨得服服帖帖的,一颗心都要化了。
两人谁都没有再多话,就这么静静相拥了好久。
终于从浓情蜜意里稍稍回过来了。
君卿若这才问了他,“你进宫,没什么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聂惊河嘴都要笑岔了,看到陈永年被整治得那么颓丧。”
临渊答道,伸手拢了拢她的头发,“好在我提前预料到了。”
“料到什么?”
“料到你回来肯定得忙活,所以让聂惊河把那决斗改期了。”
“改到什么时候?”
“明日后日都行,随你的时间。陈永年这种鼠辈,凭什么得你将就他的时间?”临渊得理所当然,君卿若听着眉眼里就有了笑意。
“聂惊河就没意见?”她挑着眉梢故意问了句。
就见这男人果不其然『露』出了她喜欢的那种睥睨无双的态度和眼神,“意见?他敢么?”
君卿若伸手『摸』『摸』他的脸,又捏捏下巴,爱不释手的样子。
“君卿若,我发现你有点『毛』手『毛』脚的习惯。”临渊一边就一边抓住了她不老实的手。
君卿若笑着,并不否认,“不给『摸』啊?”
“没樱”临渊握着她的手,按在了坚实的胸膛,“我挺喜欢你这习惯的,只许对我这样。”
君卿若忍不住低低笑出声音来,“出息……”
“在你面前,那点子脸皮和出息,没多大用。”
临渊握了握她的手。
“咏杰呢?你刚进宫了,怎的没把他带出来?”
君卿若这话提醒了临渊。
他道,“是了,到这个,咱们可能有点麻烦。”
君卿若现在一听到麻烦,好像都免疫了,反正,麻烦都已经够多了,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什么麻烦?和咏杰有关的?”君卿若本能的以为是齐落雁又起幺蛾子,但想想不至于啊,她好像都被聂惊河禁足了吧。
“咏杰今留在宫里听授。”
“听纪太傅讲学么?”
“是,那个太傅。好像对我们挺有意见的。”
“那个老学究。”君卿若忍不住皱了眉头,“肯定是对我们这教育方法有成见呢,那老头儿,脑子里一装的全是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平下,温良恭俭让那一篓子。我们这带着咏杰要么出城要么远游的,在他看来,那就是疯玩!”
临渊一愣,倒是没想到君卿若这话,问道,“看起来,你对那太傅也很有意见啊?”
君卿若摆了摆手,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
她从记忆里翻出年幼时的记忆。
“别提了,我年幼时,父王只我一个女儿,当然希望我以后能有出息,于是就仗着位高权重,硬请了纪太傅来给我讲学。”
君卿若嫌弃地撇了撇唇,“那个老学究,本来就看不上父王这种权臣,迫于父王的威慑只能来给我讲学,父王希望他教我些知识,但这老头儿,压根看不上女子,一来就给我讲女戒女训女德!”
她越越嫌弃,嘴撅得都能挂油壶了,“什么德容兼备,恪守『妇』道,女子无才便是德,要不求回报侍奉夫婿公婆,不得有怨怼。不问前院事,不多嘴政事。整个就是个……”
君卿若倒是有对纪太傅这种饶一个直观的形容——直男癌!
看着君卿若撅着的嘴,满脸嫌弃的眼神。
临渊算是知道她究竟有多嫌弃这位纪太傅了。
“后来呢?”他觉得有点意思,就欲知后事。
君卿若眉梢一扬,“后来?后来我一把火把他胡子都烧了,等于是用行动赶走了他。”
她看向临渊,“你也知道的吧,君卿若在皇都的名头就是个跋扈、草包、废物。就这些名头里,少有一半是纪太傅那老学究给我宣传出来的名头。”
但君卿若着着却是笑了,拍了拍临渊的肩膀,“起来,纪太傅是你的恩人啊临哥。”
临渊眉梢一挑,“怎么?”
“纪太傅是书生学士的心中泰斗,有他宣传我那些恶名,那时候皇都里流传着一句话,‘好男不娶君家女,尤其是那个君卿若’,要不是有纪太傅的搅和,哪里还轮得到今时今日咱俩啊?是不是?”
临渊听了这话深以为然,挑唇一笑,“那我不是该给他送块匾?”
听了这话,君卿若心,这男人怎么变这么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