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临渊错过了娘俩太多,一直觉得自己没什么资格去埋怨什么,总是想尽办法弥补。
若是他早早与她重逢与她相爱,亲眼目睹了她生球球时的凶险,不定对儿子,就没那么待见了。
晋的风俗是三日归宁,于是忙完了婚典,这两口子很闲适,又无人打扰。
简直如同蜜里调油似的。
“若若……”傍晚时,临渊看着面前摆着一碗‘黑暗物质’,“夫人……”
他声音柔软,听起来竟是多了几分可怜的意味。
君卿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夫君快尝尝!”
临渊是知道她的厨艺与医术完全成反比,医术有多强悍,厨艺就有多可怕……差得可怕。
光是看着这一碗‘黑暗物质’,他几乎都已经脑补出她曾经煮的酸梅汤和绿豆汤可怕的味道了。
“……好。”对上这样一双亮晶晶的充满希冀的眼睛,临渊没法拒绝。
带着英勇就义般的觉悟和姿态,他舀了一勺送到唇边。
嗯?临渊一愣,有甜香味窜进鼻间。
这让他忽然对妻子的厨艺有了些信心。
“芝麻?”临渊扬眸问道。
君卿若点点头,“芝麻糊!很好吃的,你尝尝!”
临渊将勺子含进嘴里,有芝麻浓郁的香味,甜丝丝的在舌尖炸开来。
“如何?”卿若更认真了。
临渊眉眼浅浅弯了起来,“好吃。”
君卿若龇着白牙笑得是得意洋洋,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厨艺有多可怕。
但她虽然做不好,库存是很多的!
玄魂戒里有她上辈子带来的一些速食产品,比如速食冲泡的芝麻糊啦,泡面啦,火腿肠神马的。被她翻出来了。
虽这些东西都跟着她跨越了时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吃,但横竖……临哥也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吃不死饶。
如果临渊知道她此刻心里的理想标准是‘吃不死人’的话,肯定不知道应该作何表情。
临渊的目光倏然瞟到了她指尖的红,眉头一皱,就将她的手捉了过来。
“你以后,还是不要进厨房了,不要下厨。”
临渊看着她指尖红红的印子,一看就是被烫出来的。想到儿子她在业山的时候,还点过房子呢。
君卿若瘪了瘪嘴,“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
她捏了勺子送到临渊唇边,一勺勺的将芝麻糊都喂给他吃掉了,才心满意足。
依偎在他怀里,“等你裂魂的伤养好了,我就再也不偷懒了,好好修炼,好好的养好身体不叫你担心。”
“嗯?”临渊眉梢一扬,目光里透出几分讶异。
这个素来对修炼一事相当抵触的女人,终于转『性』了?
君卿若嘟着嘴,咕哝道,“我算是知道了,你看着我不好的时候,有多难受。我看着你裂魂之后身体的虚弱,我心里好难受。”
着将他的手抓起来,按在了心口。
“若若……”临渊的声音渲染着浅浅的哑,感官上根本无法忽略手掌下,那让人口干舌燥的柔软饱满。
“手按在你这里,我没法思考了。”临渊的眸子如同最剔透的琥珀,凝视着她。
君卿若仿若能够看到他眼底里那些逐渐冒出来的火光。
她垂眸一看,自己好像是把男饶手按在了个不大合适的位置。
她一怔,然后就笑了起来,笑得坏坏的,轻咬着半片嘴唇,邪气凛然。
凑到了他的耳边,拖长的声音绵软又『迷』人,“夫……君……”
临渊浑身震了震,他着实对这个称呼配上她这样的声线,毫无抵抗力。
于是二话不,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床上依旧是明艳的大红『色』,大红『色』的喜帐垂落。
暧昧的氛围在这床笫间的范围内弥漫蒸腾。
君卿若满眼都是明艳喜气的红在摇晃着,纤柔的身体在柔软的红被里时而舒展时而紧绷。
白皙细嫩的皮肤都被情热蒸出粉嫩的红。
男人额头的汗珠凝聚,循着他锋利英气的下颌线滑落,聚集在下巴,缓缓滴落。
君卿若偶雍迷』蒙的意识重新聚拢的间隙里,忍不住想到,这男人……是不是真的没骗我?或许他真的没因为魂伤损伤什么吧?
不然,也不可能这么……这么生猛!
因为她的体质还没好,稍稍用力些,就淤得厉害,所以临渊动作虽是有着按捺不住的狂热,却也还算有着几分隐忍的克制。
如若不是这原因的话,君卿若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被他弄死在床上……
好几次她差点被弄得哭出来。
心爱的女人在身下,一双水光潋滟,带着楚楚可怜的眼神,真是……会莫名激发出男人心底里一些粗暴的念头。
恨不得把她拆开了嚼碎了吞吃入腹。
于是……
原本卿若下定了决心要好好照顾临渊的,到头来就只让他喝了两副汤『药』,喝了碗芝麻糊。
结果,反倒是她自己,被折腾得连一个手指都不想动了。
临渊倒是觉得,“没关系,若若比什么汤『药』和糊糊,好吃一百万倍。”
最后,她依旧成了被照鼓那个,哼哼唧唧地窝在临渊的怀里,像只被抽了筋儿的鲤鱼,不动弹了。
本就是个惫懒的『性』子,辛苦事儿都不愿做的,眼下被折腾成这样,那更是窝在夫君的怀里,睡得昏黑的不想醒来了。
只偷得一日闲而已。
翌日,原本无人打扰的国师府,有了意想不到的访客。
“谁?”临渊眯着眼睛看向影灵。
“烛龙宫主姬无伤,以及他的伴侣慕越。”影灵一五一十道,“请见夫人。”
临渊眉头略略皱了皱,朝着里间看了一眼,若若昨晚被他折腾得狠了,到现在还没起来呢。
“叫他们等着。”临渊毫不犹豫地了句,就听到里间传来妻子软软的声音,“夫君……”
临渊倏然就站起身来,风一般掠进去了。
“若若,醒了?哪儿不舒服?”
“哪哪儿都不舒服。”她瘪嘴了句,看向他,“都你害的。”
“是,怪我。”临渊点头。
“抱。”君卿若伸出手去,臂上白皙的皮肤,又是斑斑紫紫的痕迹,透着一种破碎的美福
“姬无伤和慕越来了是吧?”她曲起两根手指『揉』了『揉』眉间,“我得去见见,都是为人父母的,得互相体谅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