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之上有大约百余人,都是颍川书院的读书人。他们的年纪各异,小的才十二三岁的样子,大的已经满脸大胡子了。
实力弱的,只有先天之境。实力强的,张凡压根就看不透。大宗师什么的,在这里实在是太不值钱了。
不过此时广场之上比较安静,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不一会儿,就有一个童子从前方的茅草屋之中,走了出来。
手里拿了一个榜单,而后,一个起落,就直接来到了十余丈高的木杆之上。小手一抖,榜单就悬挂在了木杆之上。
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少年。
“以此为题,做一篇文章,题材不限,午时之前结束。其中最佳者,可入内向先生请教。”说完,童子就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在言语。
“呦,这不是不学无术郭奉孝吗?你怎么来了?不去喝酒,来这里干嘛?也不看看你那副样子,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一个衣着华贵,自命不凡的家伙说道。
“这个鼻孔朝天的家伙是谁?这么嚣张?”张凡故意“小声”说道。只不过,声音太“小”了一点儿,“小”的大家都恰好听到了。
“不错不错,确实是鼻孔朝天,真是形象啊。不过,张兄说了人家坏话,要小心报复啊。”郭嘉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
不一会儿,经过荀彧的解释之后,张凡总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
原来,书院秉承着有教无类的办学方针,所以无论你是什么身份,都会一视同仁。
但是总是有一些自命不凡的世家子,觉得自己生来就高高在上,一直看不起寒门之人。
就比如眼前的这位,就是袁家的一位庶子,四世三公的家族,又岂是等闲?以他的身份,自然有资本看不起郭嘉这种寒门之人了。
“你又是谁?算了不用问也知道,肯定也是寒门之人。”朝天兄自言自语道。
“不过是投胎投的好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现在这家伙,仗着家世好,在这里耀武扬威,我们且等他个三十年,在看不迟。”张凡淡淡的道。
“好,说得好。”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莫欺少年穷,好。”
“这几句话虽然直白,没有什么文采。但是却胜在简单直接,直抒胸臆,实在是太精辟了。”
“是啊,直接就说出了我等的心声。且等他个三十年,在看不迟。”
张凡的话音刚落,广场上就响起了不少喝彩声。毕竟这个世界上的寒门,总是要比世家多的。
见状,朝天兄也不是傻子,自然懂得众怒不可犯的道理。既然这一局失败了,那么重来一局即可。
当即岔开话题到:“今日来这里是为了见到水镜先生,口舌之争可解决不了问题。不如,我们各自书写一篇文章,一决高下吧。”
“当然了,这是世家子和寒门的对决,所以文若兄就不必参与了吧。”轻轻的一句话,就把这边的强援荀彧,给封死了。
“怎么,郭奉孝你不是害怕了吧?”看到郭嘉并不说话,朝天兄立刻嘲讽的道。
“不不不,奉孝兄当然不怕了。只不过光有对决,没有赌注,不就没意思了。”张凡漫不经心的道。
“嘿嘿,那我就用这枚清心玉佩吧,这是我弱冠之时,我父所送的礼物。具有排除杂念,静心修持等种种妙用。就是不知道,你拿什么东西和我换呀?先告诉你,一般的东西,我可是看不上的。”朝天兄还是一如既往地嚣张。
“那我就用这瓶酒的配方吧。”说完,就拿出了一瓶美酒,扔了过去。
“张兄且慢,大不了认输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非智者所为。对面早已有所准备,而且文若兄还不能帮忙,所以,此时认输不丢人。”郭嘉在一旁劝说道。
毕竟好不容易,有一个看得顺眼的家伙,可不能让他就这样被坑了。
“无妨,对此,我也是颇有把握的。”张凡笑着道。
“不错,不错,不仅味道好,还能够增强体质。说起来,比我这枚玉佩还更有价值。这样吧,我再出一枚手镯,虽然比不上这枚玉佩,可也差不多了。”喝完了美酒之后,朝天兄淡淡的道。
“接下来,钟兄,就靠你了。”
说完,他的身后走出了一个中年人,此人一脸无奈的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奉孝兄得罪了。”
“竟然是他,这回麻烦了。”郭嘉有些惊讶的道。
“怎么了?”
“此人名叫钟繇,乃是钟家之人,颇有贤名。尤其擅长文章,在这一方面,即使是我也不一定能赢得了他。”荀彧在一旁说道。
“没关系,文若兄放心就是。如果是别的题目,我还没有把握。这个题目,他就等着输吧。”
说完,张凡就从旁边找来了趣÷阁墨纸砚。不管是看不出皮毛的毛趣÷阁,亦或是精心制作的纸张,大都价值不凡。
与此同时,荀兰还直接在一旁帮忙。直接就开始磨墨了,一时间,简直是和谐到了极点。
“哎呀呀,红袖添香,素手磨墨,实在是羡煞我也。”就在这时,郭嘉在一旁笑着道。
不过此时,张凡却没有理会郭嘉,而是极为认真的开始书写起来。
“少年说?这就是题目。虽然看不出来高明的地方在哪儿,不过光是这一手极具个性的书法,就可以为你增添不少声色。至少,我是写不出这么好看的书法的。”郭嘉道。
“好,好,好!趣÷阁法追劲,意度天成,非可以陈迹求也。”见状,荀彧忍不住赞叹道。
张凡所用的,正是后来的道宗皇帝宋徽宗所创的瘦金体。
虽然此前这种书法没有人见过,可经典就是经典,甫一出现,就迷倒了旁边的一种围观书生们。大都赞叹不已,一脸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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