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5日上午,徐彦卓率部到达了芦苇湖。雄鹰军追击阿列克已经整整天了,天追出了近五公里,尽管大家都已经疲惫不堪了,但徐彦卓始终冲在最前面,其他人自然没有二话。
“徐彦卓阿塔曼,要不就算了,这么追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阿列克已经溃不成军了,就算让他跑了,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了!”伊万骑在马上,一边行进一边对徐彦卓说道。
如果说上次消灭俄军五个团,徐彦卓多少有些讨巧的嫌疑。那么这次消灭阿列克匪帮,却是实打实体现出了雄鹰军的战斗力。骑马是哈萨克和哥萨克的强项,在这方面不论是哈萨克人还是哥萨克人都要比雄鹰军强许多,可雄鹰军却偏偏骑马硬是追了阿列克天夜。说实话,到了现在,连伊万本人都觉得有些吃不消了,更别说是雄鹰军这些不擅长于骑马的战士。可是,包括徐彦卓在内雄鹰军的每一个人都没有放弃追击。伊万实在想不明白,徐彦卓瘦弱的身体里为何会蕴藏着如此之大的能量。
“伊万阿塔曼,血债要用血来偿。别说追了五公里,只要是伤害过我们的人,就算追五千公里,我也不会放过。”徐彦卓目光坚毅,他笑了笑说着接着说道:“或许阿列克的骑术比我要强,或许他的地形比我们要熟悉,但是有一点他不如我,有这一点。我就可以置他于死地!”
“哪一点?”
“我比他更能坚持!”
说完,徐彦卓朝着身后大喊一声:“全体加快速!”
……
3月25日下午,雄鹰军其中一个分队与阿列克余部相遇。交战中,阿列克部慌忙逃窜,逃跑中使用了“杀马逃命”的方法,即用刀捅马臀部,使马受惊,从而快速逃离。由于阿列克逃窜过快,仅抓获了几十名匪徒和伤马。战果不大。不过之前从乌蒙岭逃跑的匪首哈拉提,在遭遇战中被击毙。
3月26日清晨,由于大雾。雄鹰军在追击中再次与阿列克部哨兵相遇,顷刻间枪声四起。清晨天光大亮后,大雾散去,雄鹰军才发现他们距离阿列克部的宿营地仅几米远。他们在帐篷中发现了一些不愿意与阿列克一起逃走的牧民。阿列克帐篷内的枕头下还压着一支俄式手枪。可见逃走之狼狈。
据一个担任警卫的哈萨克牧民说,枪声一起,阿列克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骑上马逃了。
得到这一消息,徐彦卓命令各部向阿列克逃窜方向前进,终于在老树沟追上阿列克部。阿列克见形势危急,命自己的仅剩的亲信断后阻击,自己逃之夭夭。
老树沟战斗后,阿列克几乎成了孤家寡人。只得向南部茫茫戈壁逃去。
虽然阿列克已经是穷途末日了,但雄鹰军也是人困马乏。许多人干渴难忍昏倒,靠灌小便抢救方才苏醒。
3月27日拂晓,徐彦卓率部终于追上了阿列克部,此时跟在徐彦卓身边的除了伊万和十多名哥萨克骑兵外,还有祁峰带领的十多名雄鹰军士兵。
他们首先活捉了敌人的哨兵,然后在俘虏的带领下,接近了阿列克的宿营地。他们人一组向分散的帐篷摸去,一人担任警戒,一人开门揭帘,一人进帐篷缴械解除对方武装。行动十分顺利,很快解决了十多顶帐篷,里面的人在鼾睡中全部被缴械成了俘虏。正在此时,阿列克的卫兵发觉了动静,于是仓皇开枪。枪声一起,雄鹰军和哥萨克骑兵同时发起了进攻。帐篷中的哈萨克人听到枪声,乱做一团,蜂拥而出,或骑马、或徒步夺命狂奔。徐彦卓在后面穷追不舍,一直持续到下午点左右,依然没有追上阿列克。
徐彦卓和伊万分析了阿列克可能逃走的线,最后确定向南坝方向可能性最大。徐彦卓当即决定继续追击,追击了数公里,就抓获了一个掉队土匪,供出阿列克骑着白马就在前面。得知这一消息,徐彦卓忘却了几日来连续行军作战的疲劳,一声令下,个个奋勇当先,拍马追击。
追击几个小时后,跟随阿列克奔逃的最后约30多人一个个掉下队来,全部做了俘虏,唯独阿列克向南坝方向狂奔。追击的雄鹰军和哥萨克骑兵也因为人困马乏,一个接一个跟不上。
眼看阿列克就要甩掉追兵,徐彦卓焦急万分,他急中生智,借鉴阿列克“杀马逃命”的方法,用刀捅马臀加快追赶速。其余几人有样样,如此一来,双方的距离马上拉近了不少。
追击中,徐彦卓与祁峰和另外两名战士快接近阿列克时,阿列克回马一枪,将一人打伤落马,再一枪打倒了另一名战士的马,追兵只剩下徐彦卓和祁峰。二人没有放弃,紧紧追赶阿列克。阿列克在拍马狂奔中频频侧身射击,祁峰的马被击中,将祁峰摔下地去。也许是气数已尽,被称为神枪手的阿列克,在这之后对徐彦卓竟然屡射不中。
阿列克见只有徐彦卓一人前来追赶,竟然翻身下马,把枪支在地上射击,第一枪提前量多,打在徐彦卓马前蹄的地上,第二枪只射穿了徐彦卓的裤管。这时徐彦卓已经策马到了阿列克身边。
阿列克见势不妙,急忙爬起,双手紧握叉枪,恶狠狠地向徐彦卓的双眼戳来。徐彦卓体能也将耗尽,他本能地将头一偏,一股枪叉齿戳伤了徐彦卓的右肩。徐彦卓强忍剧痛,一把抓住了阿列克的枪管死死不放,阿列克趁机把徐彦卓拉下马,徐彦卓趁下跌之势把枪狠命地搂在怀里,夺过了阿列克的枪一跃而起。
阿列克此时狂怒至,凶神恶煞,气急败坏地把徐彦卓仰面朝天摔倒在地,手中的枪也被甩了出去。乘此间,凶相毕露的阿列克又猛然从靴筒内拔出一柄带鞘匕首,徐彦卓趁阿列克脱鞘之机手疾地一把将阿列克右手中指和食指捏住,狠狠向后折去,使阿列克无法脱去匕首鞘。两人拼命争夺一阵,阿列克负痛,匕首又被徐彦卓甩了出去。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祁峰飞马赶到。祁峰的马匹被阿列克打伤后,他急忙换乘另一个负伤战士的马,但是这匹马性烈,他刚爬上马背,马就脱缰飞奔,速之快竟使徐华林没有机会带上他的枪。
祁峰下马,飞快拣起阿列克的叉枪,向阿列克后背狠狠一枪捅去,阿列克如野兽一样惨叫一声倒向一边。徐彦卓立即站起,两人七手八脚地把阿列克捆了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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