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静是最后一个渡劫成功的,他主要是要回终南派交待一些事,耽误了。现在的爷爷奶奶们已经没了任何挂碍,于是就继续云游四海,带着张家爷爷奶奶,顺带搜集珠宝。
张秋生还是回段山上班了。天天待在麒林看街,也太过无聊不是?本来就因为时盈盈的离去而心情不好,上班第一天看见诸东升,不知怎么的心情就更加糟糕。
像他这样长期没上班,又是在市组织部门请了假的,上班第一件事应当去组织部门销假,另外看看是否重新给他安排了工作。别看他是在世之仙,张秋生有时候是很糊涂的。
说句老实话,诸东升想与张秋生搞好关系。不管怎样,张秋生是京城衙内,关系搞好了以后也是一大靠山。在单位再么专横跋扈,也不能得罪所有的人。
但是张秋生清早来上班,到诸东升办公室伸了个头,马马虎虎打了个招呼就将头缩回去。诸东升想去张秋生那儿,与他套套近乎,但一时又放不下架子,心想过一会再去。
张秋生回到自己办公室,立即就将安全科与质量监督科的两个科长找来。这两个科后来合并成一个“安全与质量监督管理科”,但现在还是两个科室。
张秋生指着桌子上的两张行政处罚通知书复印件,问两个科长:“说说看,你们是依据什么样的事实与法律做出这两个处罚的?”
两个科长傻眼了。他们想不到张主任今天刚一上班就抓这事。两个科长挠头皮,吱吱唔唔,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本来这事就是诸主任指示干的,但这话又不能说。他们是老鼠进风箱,两头受气。
说啊!张秋生提高声音问道:“听说你们根本没检查,去了就开罚单,是不是这么回事?”
两个科长当然极力否认,一致强调他们是认真做了检查的。对于这样的强词夺理,张秋生冷笑着说:“那你们就说说,检查出什么了?又是依据哪条法律法规,或者哪个部门规章做出这样的处罚?”
两个科长回答不上来。依法,行政处罚通知书上必须载明依据的事实与法律。他们的处罚决定书上没有,现在再说已经迟了。根据行政诉讼法或行政复议条例,行政处罚决定必须依据当时所发现的证据与法律法规做出,事后不准再行调查。他们的行政处罚决定书没有任何理由,现在再补或空口说白话,绝对糊弄不了张主任。
安全科的科长老祁忍不住了,终于说:“这是诸主任指示的,你找诸主任说去!”
诸主任叫你们弄虚作假?诸主任叫你们没有任何根据就处罚人?
张秋生没有关门的习惯,在家不关门,在单位也不关门。这个办公室里的动静,其它办公室都听到了。尤其是对面的尹来宝,立即不动声色地跑出大楼外给自己的大舅哥打电话,激动的声音都有点颤抖:“大哥,张主任回来了!一来就为你的事在发火,像训孙子一样在训两个科长。大哥,你赶紧地,将工地再自己检查一遍,防止他们来复查。”
诸东升必须出面了,任由张秋生这样逼问下去,两个科长非崩溃不可。自己交办的事自己不敢出头,也会大大地影响声望。
诸东升极力压着嗓子问道:“张主任,这个事不归你管吧?”
不存在什么归谁管的问题,张秋生回答:“现在是必须依法行政,你做出了行政处罚,那么任何人都可以过问。何况我本来就是分管安全工作的啊,因为学习问题而耽搁了一段时间。”
诸东升想起来了,党组会议上是安排张秋生负责学习工作,也让他暂时将分管的安全工作放一放。但最终的会议纪要上却没有这条,会议纪要是张秋生自己写的。
诸东升习惯了搞一言堂,此时头脑一热,脱口而出:“那从现在起,你就别分管安全工作了。”
嗯,行!张秋生立即回答:“不过请召开党组会议,或者主任会议。段山建委不能由着某一个人大嘴一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另外,我现在补充一个提案,安全与质量监督两个科的科长必须向党组汇报他们的工作情况。”
张秋生不管楞在当场的诸东升,抓起电话:“苏主任,过来一下。”苏明伦赶紧过来。他儿子的把柄捏在张秋生手上,不敢不听张秋生的。这是他自己心里这样想,其实张秋生早就将这事给忘了。
张秋生要苏明伦过来,是要他汇报那次交待的工作,就是丁八兹威胁查得泉,说他掌握着查的大量小辫子。张秋生当时就让苏明伦调查清楚。
苏明伦早就与丁八兹串通好了,都找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糊弄张秋生。这事不糊弄不行,扯多了扯大了大家都走不了干路。
张主任很好糊弄,听了汇报后说道:“告诉丁八兹同志,以后不许胡说八道,要注意同志之间的团结。另外,发现其他同志的问题,应当立即向组织上报告,不许以此做为要胁同志的把柄。”
诸东升非常失落的回自己办公室。很显然,张秋生才是建委的一把手,那些副主任都听他的。苏明伦原来是自己的人,现在在张秋生面前规规矩矩,比在我面前恭敬多了。
中午下班,诸东升照例是去金建大酒店吃饭。同样依惯例,午饭后去郑靓丽房间睡午觉。午睡只是一种习惯,诸东升每次睡的时间都不长,大约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今天不同,睡醒了却不想起床,躺在那儿吸烟。郁闷,想心思,想下一步怎样对付张秋生。与这人搞好关系,但怎么搞?他一来就与****蛋,成心将我往死路上逼。
郑靓丽忙完酒店的事回来了。她每天夜里睡得都很晚,中午必须补一觉。见诸东升坐床上发楞,就问他是怎么了?
诸东升的心思说不清道不明,无法回答,于是将郑靓丽抱上床。郑靓丽干这事技术绝对高超,诸东升喜欢她的那些高难度动作。特别是心情烦闷时,与郑靓丽这样玩上一玩,真有清郁解烦之功效。
说起来诸东升真是背,正在兴趣盎然之时,张秋生从他们的窗前过。郑靓丽的房间在顶楼,而金建大酒店是在半山腰上,窗前一望无际没遮没挡,所以一般情况下不用拉窗帘。
但今天的情况特殊,张秋生吃过午饭想去六合乡看看温泉度假村建设的怎么样了。去六合乡乘车太麻烦,最好是飞了去。说诸东升背是因为,张秋生从其它大楼飞过看都不看一眼,金建大酒店的其他窗口也没看,单单就朝郑靓丽的房间瞟了一眼,他还不知道这就是郑靓丽的房间,甚至连郑靓丽这个人都忘了。
仅仅这一眼,就让张秋生心里咯噔一下。乖乖,这个难度系数太大了,非练体操或杂技演员不能玩。那么,张秋生就停下来,一次看个够?没有,一来是他还没那么无聊,二来郑靓丽的动作难度是大,在张秋生眼里也没什么了不起,王春秀的古瑜珈炼得已有五六分火候,比郑靓丽更难的动作都可以做出来。
张秋生不靠谱就在这上面,你不看就不看吧,他临离开却给了这两人一个粘字诀。再单独给诸东升一个铜锤阳诺亢,是只沉默不发射的那种。
张秋生没别的意思,纯粹是恶作剧。这个在世之仙比一般修真人不着四六,连筑基期的修真人都不如。最可笑的是,他没看清这两人是谁,不知道是诸东升与郑靓丽。
这下将诸、郑两个男女害苦了,拔呀拔,拔萝卜,拔呀拔呀拔萝卜,可是,尼玛,就是拔不出来。咦——,这就奇了怪了,咋就拔不出来呢?
诸、郑二人做露水夫妻已有五六年,自从诸东升当上建委一把手,然后又办了这个金建大酒店就开始。诸东升被郑靓丽的特技给迷住了,完全置正宗老婆于不顾,成天与郑靓丽混在一起,甚至对其他女人都没了什么兴趣。
可是,五六年来,这种情况从来没出现过。甚至吧,这种情况从来都是听说,没想到让自己给遇上了。
拔萝卜累了,两人躺下休息。郑靓丽不管,办法你去想,天下那有这样的怪事。郑靓丽不管归不管,也不太害怕,心想着待会疲软了你总要出来。
诸东升也认为待会疲软了就会自动出来,拦都拦不住,他自己事自己知,一般坚持不了两分钟。可是,但是,两分钟过来了,没疲软。半小时过去了,还没疲软。一小时,两小时,二老板依然故它,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诸东升着急了,郑靓丽也着急了。两人全身大汗淋漓,咬紧牙关用力拔。可是,不行,郑靓丽受不了,太疼。
不说诸、郑两个拔萝卜,我们还是跟主角来六合乡吧。温泉度假村还没建好,在山里建房子没那么容易,首先建材运输就很困难,其次地基也不好打。啤酒厂就更没建好了,只有香料已经收了一季。另外,公路也已经修好。现成的路基,只在上面铺沥青,工程量不是很大。
但是一些旅游项目已经开始动作。比如迷宫啊,吃野菜野味啊,以及温泉洗浴啊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