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到父亲的案子进展,简薇才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略去父亲在狱中受伤的那段。
张之月这才知道,自己生孩子这前前后后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第一,简薇的老板竟然就是郑氏集团前总裁,而他的儿子和夜少是发小。
第二,案件重审失败了,而导致失败的关键人物是夜少的未婚妻。
第三,郑老想收简薇做女儿。
第四,简薇的老师希望她能继承衣钵,回s大任教。
第五,夜少又有了新欢自行解读后的结论。
第六,打夜少电话故意不接。
“薇薇,这么多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张之月心疼得比生孩子时还疼。“这么多年,你总是习惯一个人扛,难道连我也排除了吗?”
“这不是跟你说了吗?”
“你啊。”张之月直摇头,但也明白必然是担心自己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才拖到现在告诉她这些。
顿了顿,又问:“那你怎么想?”
简薇道:“过两天再打电话。”
张之月点头。“以他的身份当年的事估计难以释怀。可是越是这样,越能说明他心底有你。”
“薇薇,我一直想问你一句话。”
张之月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说出藏了一年多的疑惑。
“你对夜少,你,是不是早就爱上他了?”
她的话,明明是问句,却用上了肯定的语气。
简薇很想说“没有”,或者说些其他的话,心头颤了颤,眸光一点点变暗。
张之月见到那张精致的小脸,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再被浓浓的忧愁笼罩时,她已经不需要再问了。
是啊,如果不是有爱,当年为何要费尽心机离开他?结束契约关系,更是期望有一天能堂堂正正站在他身边吧。
分开之后,每每见到新闻上有那个男人时,学妹总是陷入沉默。
在s大的一年多时间,好不容易变得开朗乐观起来,和他重遇后一下子就变回当年的样子。
这一切反常的举动,都让张之月心底藏着巨大的猜测,因为有爱才变得害怕。
是啊,跟过这样的男人,怕也是很难不动心吧,否则就连段渊这样样貌、性情俱佳又对学妹一心一意的男人,都没能让她动心。
张之月还持有传统的想法,学妹的第一次是给的那个男人,她希望最后两个人真的能走下去。
一时之间,沉默的因子在空气中流转,两个人都不说话。
静静睡觉的小少爷,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声音洪亮又有节奏。
就好像在控诉母亲对自己的忽略。
张之月将手往里一模,湿湿的,了然地瞥了瞥嘴。
“臭小子尿了。”
简薇对冲她一笑,起身去叫月嫂过来。
月嫂是个经验丰富的四十岁的女人,就在隔壁房间住着,估摸着孩子的作息又听到哭声,已经准备过来看看。
手脚麻利地取下尿湿的尿片,又仔细地擦了擦白嫩嫩的屁股,再换上新的尿片,盖好薄毯。
忙完后,恭敬地跟两人打了声招呼,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