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铄一踏进文渊阁,就被里面别有洞天的景象惊呆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从左到右的长长自习阅览区,在阅览区中央地面上,有一幅巨大的地理影像,这个地图上有的地方阳光高照,有的地方阴云密布,还有的地方大雨磅礴,实时显示着五行界各个地方的天气状况。
仔细一看,这个地图简直就是五行界的实景缩小版,细到城市,河流,高山等等都清清楚楚,甚至能看到山顶上的高塔。
听程善源介绍,原来这就是五行界实景实时微型地图,如果再配套一些设备,那么就可以更仔细地通过这张地图查看任何一个地方的任何一个人或动物。
张星铄对此惊讶不已,不停地询问这是怎么办到的,运用了什么科学逻辑。
在地图两边有许多套长长的桌椅整齐排列着,学生们坐在上面安静地。
这个大厅的空高有三层楼,由文渊阁前后各五根圆柱子支撑,二楼和三楼是围绕一圈的走廊,其中分布着一些书架和座椅。
大厅上悬空飘荡着各种成语,诗词,警句等内容的发光大字,它们为这个大厅提供了充分的照明。
仰头望去,粗略估计得有百余篇诗词歌赋在空中慢慢地漂浮着,如梦似幻。
阅览大厅内的各种暗色系装饰花纹以及雕刻工艺令张星铄惊叹不已,这些饰物把阅览大厅内部空间烘托地更加宁静庄重,一个椅子上的雕花,一把取书架的木纹色泽,一列书台上的摆件等等都与这个空间融为一体,相得益彰,各种设计工艺也是精妙绝伦。
最后,张星铄的视线停在了二楼一个角落,只见那儿有一位身着黑色五行师服,带着五行师帽的男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个男子正在一个书架前,双手挥舞着各种动作,然后许多书就顺着他手势的方向,排着队列从地面飞到书架上。
令张星铄奇怪的是那个男子竟然带着眼镜,张星铄自从来到五行界,就从来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戴眼镜,今天算是头一回。
另外,那个男子的五行师服也让张星铄感到怪异。五行师所属五行五种颜色,黄绿蓝红白,其中并没有黑色,然而那个男人竟然穿着黑色五行师服。
张星铄将这些疑问提了出来,旁边的小伙伴们齐齐望向二楼那个远处的男子。
程善源首先开口了,“哦!那是文渊阁的陈馆长,为人很低调很神秘,学长们都称呼他为神秘人。”
“神秘人?”陈光宇诧异地重复了一遍。
“他在五行学堂应该待了有好多年了,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进学校的。陈馆长没有和其他老师一样生活在孔德楼,他的生活几乎都在文渊阁。从来没有人看过他出现在其他地方,”程善源特地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陈馆长这个人有点特立独行,与众不同,脾气也不太好!当然也有一些同学认为陈馆长活得特别潇洒自在,因为他好像从来不受五行学堂规章制度的约束,比如老师是不允许在星辰书院里饮酒的,他却经常临时兴起坐到文渊阁楼顶上一边喝酒一边高歌,还比如星辰书院里不允许任何大型动物进入,饲养自然就更不可以……”
“陈馆长在这里养大型宠物?在这栋楼里?”张星铄好奇地打断了程善源的话。
李光钰说:“你是不是指外面池子里的赤鱬鱼啊?”
程善源笑了笑,“李光钰啊,我知道你博学多才,没想到这些逸闻,你知道的也挺多嘛。”
“赤鱬鱼?外面池子里有鱼啊?”张星铄问道。
程善源看了看时间,“估摸着,过一会应该就要水漫文渊阁,大鱼晒太阳了。”
“什么意思?”陈光宇问道。
“一会你们就知道。”李光钰对陈光宇神秘地笑了笑,接着又提起这位陈馆长,“听学长们讲,陈馆长平时很少言辞,也很少主动与学生或老师说话,板着一张脸独来独往,所以大家都不太愿意接近他,最关键的原因是一旦靠近陈馆长,就会感到一股奇怪阴冷的气流涌动,让人寒毛直竖,浑身不舒服,不自在。”
“阴冷?阴风?会不会是幽雾?难道陈馆长与幽雾有关?”陈光宇突然想到之前他们遭遇幽雾袭击的场面,忽然大叫起来。
“嘘!小点声音,不要大惊小怪。在文渊阁里别喧哗,”李光钰怒视陈光宇,“我觉得肯定不可能。你们想想这文渊阁是什么地方,星辰书院的中心!怎么会与幽雾有关,何况那么多学长都知道陈馆长的奇异之处,那张校长和老师们肯定也是知道的。如果觉得这个陈馆长有疑点,肯定早就不允许他在这里待着了。”
这时,一群嘻嘻哈哈的男学生从大门口进来了,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张星铄他们以及一些正在安静的学生纷纷投去反感的目光。
陈光宇这时自我吐槽说:“在这里,竟然还有人比我嗓门更大。”
程善源看了那些聒噪的学生们,摇摇头,然后继续回应刚才的话题。
“陈馆长应该不会与幽羲子黑能势力有关,他只是太神秘了,大家都不了解他,”程善源接着说:“至于刚才你们问,他那套衣服为什么是黑色的,我还真不知道。反正全年他都只穿那一套衣服。”
“也有可能他家里的所有衣服都是那一个黑色样式,”陈光宇笑了笑,打趣道。
张星铄问道:“那他为什么要带眼镜呢?他近视吗?我在五行界这么多天了,没有看到过一个人带眼镜,他是第一个。”
“近视,远视都是可以人工调正的,所以我们五行界里没有人戴眼镜,毕竟这是一个让人体感觉到不舒服的工具。至于这位陈馆长为何要坚持戴眼镜,他是不是有近视,我也不知道,这也是他奇怪之处,或许有可能只是他个人的一种习惯吧!”
听了程善源的一番解释,张星铄其实也不能完全信服,不过他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注意力转移到这栋楼阁上,他问道:“那个,程善源啊!刚才我从外面看文渊阁……”。
张星铄话还没有说完,耳边就突然呼呼作响,感觉一阵强大的气流从脑袋上方呼啸而过,整个身子都感觉快是要被气流推翻。
紧接着便听到身后有人惊叫一声。
“怎么回事?文渊阁里哪里来的怪风?”张星铄不禁问道,同时四处张望。
“不是怪风!”程善源轻轻地做了一个小动作,示意大家看向身后,“是意念力驱使的气流朝那几个一直在大厅里喧哗的学生冲去了。”
顺着程善源示意的方向,张星铄看到几个男生被刚才那股气流推倒在地。
“原来是陈馆长在教训他们,”陈光宇拍了拍张星铄的肩膀,凑到他耳边指着楼上一角说道。
这时,楼上的陈馆长正怒视着刚才那几个男生,显得格外威严。他在楼上挥舞起手中的桃木剑,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巨大的金色字“静”,然后,这个字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了出来,朝向那几个男生快速冲了过去。
就在一眨眼的功夫,那个金色大字飞跃过了张星铄他们头上,直接“砸”向了那几个男生。
不过这个大字最终并没有真正碰到他们,在快要接近那群此刻已完全变貌失色的男生们时,化成了无数各小一些的“静”字,围绕他们转了一圈后,便飞到了空中,与阅览大厅上悬空飘荡着各种发光大字融入一体。
陈馆长这无声的警醒还是非常奏效的,那群男生再也不敢大声喧哗了,连说话都捂嘴悄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