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树林里走出来,张星铄的脚刚刚踏上了通天路,他就看到了钟上善老师远远地站在路中间。
当张星铄正考虑着要不要换条道时,钟上善老师已经看到了他。
“星星!你在通天林里干吗呢?”钟上善老师问道。
张星铄有点慌张,眼神游离,脑子里在加快马力转动着,思考着该如何作答,最后实在找不到适合的理由,眼睛也不敢看着钟老师,于是默默低下头看着吊兰发呆。
钟上善老师盯着张星铄笑了笑,接着问道:“抱着这盆吊兰,是在练习木行术吧?”
张星铄立马点点头,顺着钟上善老师说的话应了一声。
“今天你的第一节课应该就是木时珍老师讲授的《基础木行术》,你感觉怎么样?”钟上善老师问道。
张星铄没有想到钟上善老师一问就问到了重点了,“不怎么样!很糟糕!不过应该下次课就会好些了吧。”
钟上善老师关切地询问了一些细节,听完后他笑着说:“记得我第一次上《基础木行术》这门课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吊兰完全不听我使唤,旁边所有的同学一个个都成功让吊兰出现了生长,但是,我面前那株却一动不动。”
“对!我也是,当时真的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好多同学都在默默笑话我,”张星铄提到这个事,显得有些懊恼,他问道:“那你后来多久才成功?”
“我花费几个星期时间。只要一有空,我就去练习,练习让自己静心,让自己专注。”
“那么久啊!那你不是忍受了同学们的嘲笑几个星期,你受得了吗?”
“现在想想,也没什么,”钟上善老师走进一些,伸出他温暖的大手摸着张星铄的脑袋,笑着说:“同学们笑话我,当时是挺难受的,但是在我的木行术练成,而且比他们的水平要更高之后,大家就都对我刮目相看了。那种感觉是很微妙的,那是一个过程,内心成长的过程,所以,别人的嘲笑不算什么,正好能够促使我们拼命练习,去学会专注。”
“专注?”张星铄重复了这个词,若有所思。
“没错,星星!你要明白一点。若想学好五行术,最重要的就是抛开杂念,保持专注。”
张星铄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今天,你才是第一天上课。没关系的,不要往心里去。多多练习,慢慢体会,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掌握木行术。”钟上善一边说,一边又摸了摸张星铄的头。
张星铄对于每次遇见钟上善老师,必然会发生他摸自己脑袋这件事情已经习惯了。
如第一次的感觉一样,每次张星铄都觉得好像是一个温柔的哥哥在呵护弟弟。张星铄刚开始会觉得诧异,但是有过几次体验后,他渐渐发现自己其实很享受这样被关怀的感觉。
张星铄抬头看了看钟上善老师,只见他微笑的脸庞充满了温和与体贴,让人浑身觉得有安全感,心里会莫名弥漫出一种舒心愉悦,同时,有那么一刹那,张星铄又觉得钟上善老师似曾相识,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曾经某个时候与他相遇过,一起生活国,但是,了个遍脑袋里能够提取的信息,却一无所获。
钟上善与张星铄一起往生活区走去。在路上,钟上善老师问:“驳舞鞠社团还需要得一段时间才能开始练习。到时候会很辛苦的,你要利用最近一段时间好好锻炼,准备好体力哟。”
“我喜欢骑驳马,我更喜欢骑着它在天空飞翔。我能吃苦的,而且只要是我喜欢的事情,再大的苦也是小事。就和我很喜欢的游泳一样,”一提到驳马,张星铄眼睛就发光了,兴致高昂地表达着自己想早日再次骑驳马的急切心情。
“那就好!我听说你进入了游泳社,而且成为了我们学校最强游泳健将冷子谦的竞争对手,要加油,好好与学长一起交流,共同进步。游泳可以锻炼你的体能,这对你日后参加驳舞鞠也是有帮助的,”钟上善老师继续说道:“张星铄,你有驾控驳马的天赋,与驳马这种人人都觉得凶悍的动物也能很快形成一种默契。这是你天生的一种能力。我相信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驳舞鞠选手。”
张星铄对驳舞鞠已经充满了期待,虽然他还不能完全理解这钟球类竞技,但是他觉得这个运动项目,相比人界的足球篮球橄榄球等等球类运动,一定会更加有趣,因为能够在这个比赛中,骑着一匹强悍的驳马腾空翱翔。
这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
想到这里,张星铄不由自主地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开始沸腾。
今天早上《基础木行术》的郁闷情绪此刻已经消失不见,剑林里重新获得的自信心,钟上善老师刚才给予的安慰,还有对即将到来游泳社团与驳舞鞠社团训练的期待,这些让张星铄此刻犹如游戏中的“满血复活”。
与钟上善老师在孔德楼门口分开后,张星铄兴高采烈地哼着歌曲《你好阳光》,“嗨嗨你好吗,我的阳光,你是否也和我一样,每天有期待,生活也更明亮”,蹦蹦跳跳地往相成楼走去。
晚餐之后,张星铄他们一行人从欣香园返回相成楼。
乘着程善源和李光钰在前面说着话,李卫玠悄悄凑到张星铄和陈光宇身边,特别小声地告诉他们刚刚从学长那里听闻玄微子离开星辰山了。
张星铄相当惊讶,追问原由。
李卫玠则表示大家都不知道,都很纳闷,连好多混迹马明面王地宫的学长也不知道。
回到寝室后,陈光宇看到张星铄忧心忡忡,以为对方是因为无法找玄微子追问陈玉宁下落而烦恼,便开口安慰了几句。
张星铄便对陈光宇讲述了昨晚他与单若水老师的对话,以及关于陈玉宁的最新消息。陈光宇听后替张星铄高兴,叫他安心学习,一切交给鸿轩宫就不会有问题,单若水老师是可以让人放心的。
张星铄表面上同意陈光宇的想法,表示相信单若水老师,相信鸿轩宫会帮他找到陈玉宁,然而这一个晚上,他脑子里就都没有停下来过,不停地思索着。
张星铄总觉得玄微子突然离山有点奇怪,但是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与昨天晚上差不多的时间,张星铄找了个理由,一个人离开了寝室,直奔欣香园。
在玄武湖旁,再次按下了玄武石像的蛇头,打开了石梯,又花了五金币进入了那个地宫。
顺着昨天的路线,张星铄找到了那个房间,打开房门后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了,空空如也,就连那个通往湖底深处的门也不见了。
张星铄百思不得其解,在那个空房间里呆了好久才回到地面。
“可能,是真的搬走了吧!可能,真的和单若水老师没有什么关系!”
张星铄最后只能给自己这样的答案,无奈地返回了相成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