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陆地面积和海洋面积差不多,而它比我们的地球更大,燕国现在的国土整整占了半面,比俄罗斯都大两个,要知道,在这个世界,还没有信息革命,跑的最快的是黑鹰,但速度也没超过我们的普通汽车,管理这么大的国土简直不敢想象。
但现在的燕国,却具有超强的国家意志,首脑的想法可以非常彻底的贯彻下去。
其实燕国以前甚至算不上大国,只有幽州城附近的十几个城池,又都靠着极寒的北部森林,国力相当弱。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前几任皇帝励精图治,使燕国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国家制度很开明,然而皇室出了个不肖子孙,国家制度开明并不意味着国民素质高,实际上从国家这个层面上来说,制度开明仅仅意味着不妨碍生产力的发展,而生产力的发展往往基于人性之恶,当时维系燕国社会的是对资本的崇拜,商人的地位得到前所未有的提高,而那位不肖的皇室子孙就喜欢和商人混在一起,商人嘛,当然是唯利是图,他们发现如果利用国家这个工具,财富将不再局限于钱这个范畴,没错,在他们眼里,国家已变成工具,之前所看到燕国独特的城市景象,都是这群商人的杰作,但也不能说他们灭绝人性想想看那九层的城市布局,越往外围越像地狱,但城中心却酒池肉林,沉迷享乐,这比任何大屠杀都更残忍,因为他们整天都在想如何让资本最高效率的运行。在他们眼里,是没有人这个说法的,甚至是他们自己,都只是资本流经过的某个地方。
这是维系燕国如此广袤国土的核心思想。具体到形式就类似于我们世界里的传销体系。战争是刺激经济发展的重要手段,那群商人掌权后,燕国开始了对周边国家的战争。黑武士就是这个时候诞生的。商人们坚信,没有什么事是钱搞不定的,没有一个国家像那时的燕国那样舍得给士兵钱,所以,燕国拥有了全世界最强大的军队——黑武士。而为了进一步刺激他们,商人们又想出一个法子,听起来是那么愚蠢——分封制。在我们的世界里,历史上分封制闹出很多问题,但这个世界里燕国的分封制却是贯彻国家意志的重要工具,因为它依附于资本,所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人都可以为财死了,那么用财拴住人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嘛。唯一的问题是如何让被财拴住的人产生强关系。
作为军队的黑武士,有非常严密的体系,但没因此失去活力。因为考核每个黑武士的标准,在战争时期不同时期,考核标准不一样就是抢来多少土地,抢的越多,升级越快,而作为指挥官,如果在指挥官的抢地排名中三次以上是最后一名,就会降级,其他军官顺次而上。抢来的土地全部归个人,除了每年向中央政府交一点管理费外,这片土地产生的所有价值全部归个人。而得到土地的黑武士就不再享用中央政府的薪资,他们可以组建自己的军队,参加中央军的战争,而这些黑武士抢来的土地,参照中央军的分配,然后再循环。没有黑武士愿意在这种循环中停下来,他们急促的往前赶,因为循环快一点,他们的财富增长就会有一个质的飞跃传销的数学模型就是指数函数嘛,到了一定基数,随便改变一下,就会爆炸。
简单来说,在燕国这个大概念下有中央政府和很多附属国,而每个附属国下面又有附属国,如此循环,而让它们紧密连接在一起的就是资本!
所以,同样是在燕国,不要说各地,哪怕是两座紧邻的城池之间都差异巨大。汪周虽然不怎么,但时政历史或多或少还是了解一点,幽州城在北方,而在燕国的中部有一个叫庐州城的地方,那儿的城主和所有其他城主都不一样,他喜欢,尤其喜欢哲学,对于如何压榨人民一点都不感兴趣,但反而泸州城是周围最繁华的城市。
庐洲城主刘大鹏,相当年汪周和他还颇有交情。刘大鹏之所以去当黑武士,参加侵略战争,只是为了获得财务自由,然后随便。他是一个书痴,无奈生在城外围倒数第二层,即使是在繁盛时期,这一层的人也只能挑大粪、拉板车。刘大鹏倒也不是不喜欢这两样工作,觉着低贱作为一个书痴的他,心胸相当开阔,在他眼里没有高贵和低贱之分,只是如果干这种工作就根本没有休息时间,更别说,除了吃饭,连睡觉都只给睡两个小时,其余时间都在工作。这一层的人普遍年龄超不过四十岁。
所幸,刘大鹏天赋异禀,在挑大粪的时间里自学功夫,通过选拔,成为了第一代黑武士,在战场上他都是闭着眼杀人的,因为他实在不想杀人。
当年汪周在江湖上的风头正紧,一天来到庐州城,喝醉了酒,在街上撞到一个书呆子,书呆子捡起书,很礼貌的和汪周道了歉,然后接着低头往前走。
“我说,书呆子,你凭什么要道歉!”
书呆子微微一笑,右手拿着书在左手上轻轻敲了敲。
“那壮士说我该怎么办?”
“你为什么搞这么礼貌?”汪周又换了个问题。他平常喜欢刁难人,喝醉酒更喜欢。
书呆子知道遇上一个醉酒之人,无心争执,扭头就走,还没走两步,那人又出现在眼前。其实书呆子就是刘大鹏,而他看汪周居然来无影去无踪,知道是高手,他虽然是书痴,但因为在武学上有很高的造诣,平时也喜欢耍上两招,正如嗜酒之人遇上了酒量好的,刘大鹏望着汪周,内心窃喜。
“壮士好武功啊!”
“你怎么知道我是壮士。”话音刚落,刘大鹏以手中之书作剑刺了过去,而汪周反应也快,好像脚下装上滑轮,非常飘逸的退了回去,而且度拿捏的刚刚好,正好是书刚碰到他胸前的衣襟,两人相视一笑,都知道对方是高手,视线顺着刘大鹏的书脊,又在那一瞬间,互相引为知己。接下来他们酣斗了五六百回合,从半夜斗到了拂晓。
“换个地方再斗如何,今天是赶集的日子。我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耍武功。”
然后,两人施展轻功,奔到了郊外,又斗了五六百回合,直到日上三竿,两人头上都有丝丝缕缕的热气冒出。
其实与其说他们在斗武,不如说他们在交流,一种超越语言的交流,也正因此才更纯粹。罢斗后,他们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一起去酒馆饮酒去了。
在汪周没归隐之前,两人经常相聚,多数时候是汪周跑去庐州城找他,有一次不小心刘大鹏暴露了城主的身份。
“为啥要当这破玩意。”刘大鹏深深叹了口气,汪周至今才有点理解那时候的刘大鹏。
但与此同时,汪周又有点犹豫,自己毕竟得罪了这个国家,去找他,一定会连累他啊,但为了女儿,也没法子,先找个安身的地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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