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泽澜的操作让这些公子哥都有些莫名其妙,在他们看来,小牧爷说这话也就是不打算计较了,毕竟女人胡闹,男人考虑得更多嘛。
周朋委屈地看着公泽澜,心想这兄弟的小船怎么一下子就沉了呢,先是甩锅,后又逼他下跪,欺负弟弟也不能这么欺负啊,他回家肯定要向外公告一状。
公泽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看牧时苍,后者看起来并不生气,甚至是笑咪咪地问他:“公三少,这是干什么?周小少爷这大礼我们可受不起,快让他起来吧。”
他说在谦逊而有诚意,可是公泽澜却更加的紧张,他额头甚至渗出了汗来:“小牧爷,这臭小子平时被惯得有些傻,您别跟他一般计较,小牧夫人,我让他给您和这小哥道歉,这电话我马上让人给您送台新的来,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这种脑残计较。”
这态度让杨舒舒都有些摸不清了,他难道真的这么怕牧时苍吗?
她没说话,倒是牧时苍在一旁又开口了:“公三少,你还是别为难周小少爷了,你看他气得脸都红了。”
他越是这么说话,公泽澜越是紧张害怕,他又踹了周朋一脚:“还不快道歉,是不是非要让我把你前些日子在外面惹的事跟爷爷和姑姑说?”
听到这儿,周朋这回真怂了,前些日子,他认识了一个小mb,两人你情我愿,平时玩得挺疯,可有一天突然玩脱了,小mb东西磕太多,死了。
这事要是让家里知道,可就不是平时调戏调戏良家少年少女那么简单了,他外公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表……表哥,我道……道歉还不行吗?”说完一哆嗦,朝着杨江江道:“是我不对,不应该骚扰杨先生,请杨先生原谅,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骚扰你了。”
这席话说得依然有些勉强,但到底是道歉了,杨江江站在杨舒舒身边,神色复杂,没有说话。
然后他又转向杨舒舒:“小牧夫人,我该死,不该见色起意,更不应该仗势欺人,我该死。”
这回倒是有诚意多了,还自打了两个巴掌。
既然开始说道歉,杨舒舒也就没有再追究下去,她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机,觉得有些肉疼,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公泽澜这时见牧时苍没说话,以为这关算是过去了,把表弟给踢了起来:“还不快滚。”
一行人这就要出洗手间,就在公泽澜最后将要走出去的时候,牧时苍突然叫住了他:“公三少。”
公泽澜身体一僵,当时哭的心思都有了,但却只是转身陪笑:“小牧爷,还有事吗?”
“你忘了,今天是我约你出来的吗?”牧时苍这时走到了水台前,开始慢慢地洗手,是真的洗得很快,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洗,看着他洗手,莫名的有种被凌迟的感觉。
至少公泽澜是这么认为的。
抹抹头上的汗,他不确定地问:“小牧爷……”
“听说你最近看上了姓性的小孩儿?”
公泽澜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汗更多:“小牧爷的意思……”
“哦,没什么意思,就是人家小孩儿不乐意,你也就别当那个强扭瓜的瓜农,毕竟这种瓜可不甜不是?”
公泽澜这下倒是没有犹豫:“明白明白,小牧爷放心放心。”
牧时苍终于洗完了手,正在甩手上的水,然后手放到了烘干机上,没有再看他一眼,公泽澜这才如蒙大赦地跑出去。
杨舒舒这时在旁边不凉不热地补了一句:“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是强扭瓜的瓜农。”
牧时苍把手收回来,拍拍她的脸蛋儿:“舒舒,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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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泽澜出了洗手间,直接和周朋几个去了他们的包厢,他把在牧时苍身上受的气,全部发在了周朋身上,特别是平白就没了最近最喜欢的宠物,他在恼到了极点。
周朋被骂,开始时还低头,后来就有些憋不住了:“表哥,你用着那么怕牧时苍吗?他是四大家族人,咱们家也是吧,真磕起来谁怕谁啊?我就不信了,他牧时苍那么没大局观,为了个女人开罪咱们。”
公泽澜狠狠地又踹了他一脚:“你懂个屁,现在的牧家是其他三家能比的吗?而且那牧时苍,你知道他是什么人物?连爷爷都不敢轻易明面得罪的人物,你在这蹦跶什么?”
说完,他给自己点了根烟,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眉毛紧皱到了一起,说:“别说那女人是他老婆,就算是一只狗,只要是他的,别人都不能碰半根毛。几年前有个晋京有个马家你们应该听说过吧?”
几个年轻人点头,其中一个说:“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离开了晋京。”
公泽澜用牙齿咬了咬烟头,然后呲出一口白牙:“你们平时觉得我挺变态吧?”
几个小年轻愣了一下,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哪有,没有没有。”
公泽澜白了他们一眼:“我不是跟你们计较,我想说的是你们觉得我变态,可是小牧爷这真要发起火了,那就是变态,那是怪物。当年那个马家的小少爷只不过就是把平时小牧爷闲着没事喂着的一只流狼狗给打死了,整个马家就跟着倒霉,而那个马小少爷,整个人更是直接就是生不如死地疯了。”
“那马家人就这么算了?”周朋有些惊讶,这事儿他竟然没听说过。
“不算能怎么样?人家小牧爷的手段干净利落,根本没有人知道是他做的。”
“这你不是知道了吗?”
“啧,这是我去年和一群狐朋狗友喝酒时,从一个男人那里听来的,他说他在马家离开后,亲耳听到小牧爷说‘一个儿子换一条狗的命,真是便宜了’。”
话说到这里,所有人莫名地都沉默了,最后听到公泽澜的话:“为一条喂过的流狼狗,他能把别人的一家搞垮,你想你要搞他的女人,他会怎么对你?”
周朋友有些怂,但还是不服:“我就不信了,他牧家真能只手遮天了,咱们公周两家也是吃素的吧。”
“你怎么还不懂?”公泽澜狠狠地敲了他的脑袋一下:“当牧时苍要弄你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动用牧家的力量,而且你根本找不到任何把柄,不然你以为马家为什么突然就离开了晋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