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舒根本没看明敏,只是不冷不热地讽一句:“那行啊,等有一天凌大哥结婚了,然后他告诉你他没结婚,想要和你在一起,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说。”
凌宵:“……”别拿他做这种比喻行吗?他有那么渣吗?
左靳恒笑呵呵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时,有两个男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脚步匆忙,几乎已经是小跑,另一个倒是悠闲,双手插着兜,是晃过来的。
纪梁跑过来时,看到齐竹竹那一身的狼狈吓了一跳,刚要走过来,可一看到那三个女人当中穿着黑裙子的那个女人,脚步又立刻停了下来。
“你……你怎么来晋京了?”他看着女人,眼神躲避,想要强硬却又莫名的心虚。
女人化着浓妆,看不清长相,但感觉倒是比纪梁年轻一些,看到纪梁来,刚才还能横扫千钧的气势立刻和化为万般的委屈:“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要把这个女人给带回家了?”
杨舒舒看了女人一眼,摇摇头,这女人自己犯贱是真的没救,这个时候不上去一脚把这烂男人给废了,还在这委屈掉眼泪。
她把齐竹竹往后推了推,然后低声跟她说:“好好看清楚了,以后找男人眼睛擦亮了。”
齐竹竹不是小女生,性格更不软弱,此时她的眼圈通红,可硬是没有流下一滴泪,她从杨舒舒身后站了出来,看着纪梁:“纪梁,她是你什么人。”
纪梁不敢看她的眼睛,嚅嗫着往别开脸,看他的反应已经不必说什么了。
泪,到底是没忍住,流了下来,黑衣女人这回嚣张了起来,站到了纪梁面前:“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辩驳了,贱货狐狸精,敢做不敢当……”
“闭嘴。”杨舒舒的声音突然提高,原本温婉柔软的声音在这一瞬间仿佛有了雷霆之势,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看向她。
杨舒舒往前迈了一步,手指着纪梁:“你是没带脑袋出门,还是压根没脑袋?你自己的男人什么样你自己不知道吗?他刚才的心虚的样子你看不到吗?自己看不住自己的男人,让他在外面到处招摇撞骗,还好意思来骂别人?你不觉得自己可悲吗?”
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杨舒毫不客气地扯掉,女人的脸变得狰狞,甚至忘了杨舒舒是谁,上大步上前,伸手就要找杨舒舒的脸,嘴里还骂着:“你和她一样是贱货,贱货当然要帮贱货说话,我撕烂你这张破嘴……”
要女人的爪子并没有够到杨舒舒,别说左靳恒和凌宵快步上接挡在了杨舒舒的身前,和纪梁一起过来的纪德鲁更是上前一步,直接抓住了女人的手腕,随即甩开去。
他阴冷的绿眸的了纪梁一眼:“以后在晋京别打着纪家的旗号,纪家丢不起这人。”
纪梁脸色一白,刚要给自己别解两句,却见纪德鲁已经转身面向杨舒舒,刚才阴冷的面色瞬间转晴,态度温和:“不好意思,小牧夫人,改日我必定让人登门向你道歉,今日可以先这样吗?”
他的态度很诚恳,好像真的会带着人去道歉似的,杨舒舒却并不怎么领情,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纪德鲁:“纪先生,你重点错了,他该道歉的不是我,而是我的朋友,不过……我想我朋友不需要他的们的道歉,只要以后离我朋友远点就行了。”
说完,她扯着脸色苍白眼睛犯红的齐竹竹,转身就走。
纪德鲁看着她的背影,眸光闪动,却看不出什么想法,左靳恒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而凌宵则直接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这男人看着杨舒舒的眼神。
纪德鲁收回目光,朝左、凌二人点点头,转身走了,连看都没有看纪梁一眼,而纪梁此时脸色发青,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紧接着回身就给他的妻子一巴掌,骂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
说完,头也不回地追着纪德鲁走了。
左靳恒和凌宵免费看了一场大戏,但并不觉得心情舒畅,本来左靳恒是打算送杨舒舒回去的,结果现在可能要换杨舒舒送朋友回家了。
凌宵倒也想跟上去,但刚刚他还告诉自己,要放下了,而且——
他看了一眼明敏,他觉得有必要和她谈谈。
……………………
杨舒舒暂时没有离开,宴会楼上,是酒店给今天客人准备的休息房间,她们进了一间,然后让服务生送来了两杯酒,她递给齐竹竹一杯。
“想哭就哭,这里没有别人,用不着忍。”
齐竹竹接过酒杯,一口喝光,没有哭,只是摇头,过了一会儿,她重重地吐口气出来,开口:“舒舒,你说长成我这样,不当狐狸精,是不是都对不起自己的长相?”
杨舒舒也跟着她喝了一口,笑了:“长得是挺像狐狸精,但谁说长得像,就非得当?”
齐竹竹笑着摇头:“舒舒,其实你不知道,明敏说的没错,我之前就当过一次小三儿了。”
看着她苦笑的表情,杨舒舒想了想,问她:“那你知道那个男人有妻子吗?”
齐竹竹摇头:“开始时是不知道的,后来知道了,我问他能不能离婚,他犹豫了,然后我就走了,但仔细一想,我在知道他已婚的情况下,想到的不是离开,而是问他能不能离婚,这不已经说明我就是一个小三儿吗?”
杨舒舒沉默,这事孰是孰非,她没办法下定论,可能要说最可恶的就是那个骗了两个女人的男人。
“那纪梁呢?你打算怎么做?”
齐竹竹突然低下头,脸埋到了双手中:“我真的很爱他,可是……”
杨舒舒拍拍坐过去,让她趴在自己的腿上哭,自己则慢慢地拍她的背:“那种男人就像一个被放在路边,没来得及得丢进垃圾箱里的精美盒子。盒子外表看着是挺不错,但你打开里什么都没有,终归是要丢进垃圾箱了,是垃圾的本质,永远改变不了,既然都是垃圾了,丢了就丢了,赶明儿咱上精品专柜买一个里面真材实料的货色,何必为了个垃圾纸盒子哭呢。”
杨舒舒趴在她的腿上,被她的比喻给逗得有些哭不出来了,她抬起头,抹掉了眼泪,问她:“舒舒,你跟我这么好,我又这么狐狸精,不怕我勾引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