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杨舒舒是和牧时苍一起出门的,没有再为下山的事发愁。
车上,牧时苍说:“明天给你配个司机吧。”
杨舒舒直接摇头拒绝了:“不用,等这个寿宴过了,我去买辆电动车,骑着方便。”
牧时苍想了想,又说:“要不你去考个驾照,送你辆车。”
杨舒舒愣了一下,皱着眉盯着牧时苍看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地关:“小牧爷,你还是原来的那个小牧爷吗?你要是就眨一下眼,要是被哪只鬼给绑架了,就眨两下。”
牧时苍:“……”
看着牧时苍盯着自己一下眼睛也不眨,杨舒舒心里道:完了,这还是一只相当有个性的鬼。
“杨舒舒……”牧时苍的语气有些无奈:“你怎么……”
“哎,牧时苍,你看这怎么回事?”杨舒舒突然拿着电话举到了他面前,吓了他一跳,还好这时红灯亮了,他及时把车停了下来。
他直接握住了杨舒舒的手机,上面正显示着一条新闻,新闻的界面有W博的截图,图上有个头像,看着有些眼熟,而下在的内容写着:我知道我做错了,我在这里向小牧爷道歉,以后我会退出娱乐圈,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您的面前,我会走得远远的,求求您不要再打扰我的家人,找我了,放过我吧!
仿佛是声明的一段话,就这么光秃秃地写在那里,没有配图,没有表情,却让人看了格外的沉重而真实。
牧时苍眯着眼睛看着这一段话,直到车子再启动时,也没有说话,杨舒舒盯着他的侧脸,看不出喜怒,只好开口问:“你派人找过她?”
牧时苍点头:“找过,我得找到她背后的人,可是奇怪的是,自从那天后就没有找到她,她的公司也说她好几天没有了出现了。”
“那你打扰过她的家人吗?”
“的确是去她家了,但她根本没回家,我的人到现在还在她家附近守着,根本没有找过她的家人。”
杨舒舒盯着他的侧脸看,一时间没有说话,他转过头来,双眼黑沉:“你不信我?”
杨舒舒直接摇头:“不是,我是在想,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呵,商场如战场,我得罪的人可多了。”牧时苍笑着看她:“你就不怀疑我怒火中烧,真的处理了这个女人?”
杨舒舒不屑地撇嘴:“法制社会,你们牧家也不可能只手遮天,何况你小牧爷还不至于跟一个女人计较吧?她用的那些小手段,你应该没少遇到过,要是一一处理,你都能变态杀人狂了……”
她低着头,手扒啦着手机,往下看这条W博下的评论,微微皱眉:“我觉得有人刻意引导舆论,就往有钱有势,无法无天,什么事都敢做这方面做引导,不过我是找不到痕迹,反正现在的网友你也知道,有一个说的,另一个就跟着说,说实话,我也挺看不上你们这些有钱人的,比如你姑姑……简直自私自利到了极点。”
对于她对牧淑的评价,牧时苍没说什么,他把车直接开到了瀚海大厦的地下停车场:“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处理,要是出门做下乔装,那个女人是娱乐圈儿的,出了这事,估计会有狗仔蹲我,你在公众面前也露过面,出门尽量别让他们看出你。”
杨舒舒这回难得没和他唱反调,点点头:“明白,你顾好你自己吧,我看这人应该挺恨你。”
他笑了一下,伸手摸了她头:“担心我啊?”
“别想那么多,我就是担心要是你出事,我会不会也跟着倒霉,要不……你现在跟我离婚,那和我就没有一点关系了。”杨舒舒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自由的机会。
牧时苍摸在她头上的手蓦地改成了抓,直接抓着她的一缕头发,拉着她的脑袋就凑到了自己面前,张嘴就就着她的脸颊就咬了一口:“想都别想。”
杨舒舒瞬间被咬得炸了毛,伸爪子直接一把揪住牧时苍的头发,就把人往下扯,牧时苍的头吃痛,只能松嘴,一边捂着脑袋一边皱眉:“杨舒舒,你还是女人吗?”
这个时候女人难道不应该娇羞地闭上眼睛吗?就算不娇羞,好歹你也做出个吃惊呆住的表情吧?就像上次那样的?
杨舒舒吹掉指缝里的那几根头发,用斜眼瞥他:“牧时苍,有再一再二,不会再三再四,要是你再对老娘动手动脚动嘴,老娘就切了你的爪子剁了你的腿,再片了你的嘴巴一起炖汤。”
把头发重新弄好,牧时苍秀致到妖孽的脸突然凑到她的面前,然后眉眼挑起,薄唇张扬地笑了起来:“是吃进你的肚子吗?那了可以,我们可以合而为一。”
盯着突然凑到眼前的那美得极具攻击性,又如妖孽般的脸,杨舒舒感觉呼吸一紧,不知道是因为被他眼底那极致的疯狂吓到,还是被他说的话给吓到,总之心跳突然快了起来。
车内,突然就像是变成了一个真空的空间,空气变得稀薄,现在急需一根针在外面刺一下,不然杨舒舒真害怕自己就此缺氧而亡。
“呵呵……”没想到刺破这真空空间的力量不是从外,而是从里。
牧时苍的一个笑声,直接便把车内紧张到真空的空间给放松了,他的身体退了开去,笑容温和润雅:“我还真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杨舒舒松了口气,手捂着胸口点头:“嗯,我也以为我天不怕地不怕,但现在我知道我怕什么了。”
“哦?怕什么?”
“怕变态!”
说完,她开门就下车,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电梯口,然后才转身,朝着他摆了一个口形,牧时苍推了推眼镜,感觉自己好像看出来,她喊的是什么了——
大变态!
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随手拿起了电话,目色跟着冷凝。
与此同时,春晓在牧园的小白房子里收起了她的电话,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让我做的我已经做完了,现在我们的合约结束了,往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春晓突然露出愤怒的神情:“你言而无信,当初我们说好的……”
“我不知道,今天的寿宴没有给任何人送请贴,到底要怎么办,我哪里知道,她根本没跟我说过。”
“你想要干嘛?这和她没有关系吧,你……喂喂?喂?”
春晓对着电话连喊了好几句,但电话里早已经是一片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