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舒长着一副谁可以欺负的样子,这三个流氓想到也会张嘴尖叫救命,想到她可能会大哭,但就是没想到,她脸露慌张,却又面不改色地一脚踢向他的命根子。
杨舒舒这一脚是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对方抱着跨间就嚎了起来,而这进刚好有一个高中生也从巷子另外的一边墙翻过来,看到这一幕,直接呆在了墙头,杨舒舒大叫一声:“小哥快报警,有人抢劫。”
高中男生的反应挺快,拿起电话就报警,另外两人刚才看到杨舒舒踢出的那一脚都有点吓傻了,一听报警,连同伴都不顾,撒腿就跑。
高中生:“……”到底是谁抢谁?
杨舒舒:“……哎,你看看你这些兄弟,也太没义气了,竟然就这么丢下你跑了。”
还倒在地上哀嚎的小流氓:“……”
高中生坐在墙上,突然有点不敢跳:“小姐姐,能跟我说一下谁抢谁吗?”
杨舒舒抬头:“你觉着呢?”
高中生:“……”竟然从原路返回了,又路回了墙的另一边。
杨舒舒:“……”她看起来像抢劫的?
手里抓着电话,她准备给牧时苍打个电话,结果一开机发现自己的手机卡竟然被人拔走了。
刚好,这时民警过来了,杨舒舒直接把那个小流氓送给了民警,自己则从另一头走出巷子。
准备回纪合广告那里,也许牧时苍空地儿刚到也说不定,可没想到一走出来,就再次看到了那个瘦高戴着红色棒球帽的身影。
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而是身上还扶着一个人,在外人看来就像是那个人喝多了,他正扶着朋友回车上。
而那个被红帽子扶着的背影她看得莫名有点眼熟,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不自觉地带着满腹的疑问偷偷跟上去,就在红帽子把那个像是喝醉了的人扶上车的瞬间,她看到了那人的侧脸。
瞬间呆了!
红帽子的车很快开到路上,她拿起电话刚要拨号,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卡早没了,当下气得差点把手机给扔出去,这时刚好一辆出租车过,她直接伸手拦下。
上车,指着前面那辆白色的车子:“跟上那辆车?
司机愣了一下,回头看她,她看都没看司机一眼:“我老公出轨,我正抓证据呢,大哥全靠你了。”
说着,她把自己钱包里的现金全拿了出来,刚好五百块,全给了司机。
司机当下收起八卦的心情,油门一开,喊了一声:“您请好吧。”
车子猛地飞了出去,跟上了前面那辆白车,这司机看起来还挺有经验,跟得不远不近,特别是在市中心,还真不容易被发现。
“美女,你老公是个有钱人吧?就这车都不下几百万啊。”
杨舒舒盯着前面的车,点头:“嗯,是挺有钱。”
家里好几辆车,据说全超过千万,只不过她对车没有任何认识,对她来四个轮的都一样。
“那你可得好好看着了,这年头的大姑娘小媳妇,看到有钱的男人,可不管他结没结婚,照样往上扑。”
这司机也是个话捞,边跟着前面的车,还边能八卦,杨舒舒本不太想理,可在他聊到有钱老公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对前面的司机道:“大哥,能借一下电话用吗?”
司机直接把自己电话递到了后面:“随便用。”
她说了声谢谢,快速地发了一条短信,等输入号码时却惊觉自己并不记得牧时苍的电话。
现在人就是这样,有了方便,便越来越懒,以前大家一般都会记着亲朋好友的手机号码,但渐渐随着手机的普及,人手一只,有了非人脑的智能记忆,人似乎便渐渐懒了起来。
没时间感慨智能时代给人类还来的方便快捷与带来的一些不可查的副作用,她直接翻出自己的手机,找到通话记录,发给了牧时苍。
而这时,牧时苍正走在夜市中,人群熙攘喧闹,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人比刚才要多得多了,他根本没注意到电话响了起来。
杨舒舒把短信删了之后便把电话还给了司机,这时前面的车子已经驶出市区,看方向是晋京的西南方向,那边——
杨舒舒在猜对方要带着人去哪里,就听到司机道:“前面有一个高档别墅区,不过听说卖的并不是特别的好,几乎没什么人住那里,不会你老公带着小三儿去那儿逍遥快活了?”
杨舒舒随便地点点头:“可能。”
她的样子太冷静,冷静得甚至有一点严肃,司机以前也载过跟踪丈夫的女人,这些女人要么在车上骂骂咧咧,要么委屈地哭哭涕涕,更有甚者和他聊起来大骂男人有多负心薄性。
但这么冷静的他倒是遇到第一次,看她那样子不像是追出了轨了老公,倒像是警察在跟踪犯人。
这想法一过脑子,司机不明觉厉,不会真的是警察吧?
他回头看车后面的长相,又觉得不太靠谱,这年关的买的母长的都你是林黛玉吗?
就在司机胡思乱想的时候,杨舒舒突然道:“停车。”
他吓了一跳,赶紧停车,杨舒舒直接开门下来,司机愣了一下,叫她:“女士,你给的钱多了,我找你钱啊。”
杨舒舒回头,然后又朝着另面一眼看过去,那辆车子已经驶入了别墅的大门口,虽然这里的人不多,但物业管理还是不错的,门口两个保安站在那里,他们这车肯定是进不去的。
看着从车里摇出来的四张红票子,她想了想,又返了回去,抓完钱就跑。
那都是钱啊,她又没坐那么远的车,本来还以为他不知道要去多远的地方呢。
拿了钱,她朝着别墅区大门跑过去,等到了跟前时,她停了下来,整理一下仪容,昂着头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在大门口两个保安拦住了她:“小姐,请问你找谁?”
她故意趾高气扬地道:“当然是我男朋友了,他刚才进去你们没看到啊?戴红帽子的那个?”
其中一个立即想起来了:“是林岳先生?”
杨舒舒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对,就是阿岳,刚刚我们在半路吵架,我气得就下了车,结果他就真的不管我了。”
说着,低下头委屈巴啦地一副要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