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哪有胆子这么做。”
身上的手越来越用力,望着她的眸子更是越来越深沉,仰望着面前人的脸,楚岚只感觉自己快要被生吞活剥了一样。她轻轻移动了一下,想要挣脱李绍元的束缚,却不料刚刚一挣扎,那只放在腰间的大手,便慢慢地划到了颈间。
“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直呼王爷名讳,公然反抗皇上,条条款款,有目共睹,难不成你还敢狡辩?”
手微微用力,顿时楚岚只感觉那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果然伴君如伴虎,此刻既然被怀疑了,她便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只有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毫不避讳的看着他。
“皇上,医者父母心,我是一介大夫,我只知道救死扶伤,你是天下君王,更要心系众生,不管是你也好,还是王爷也罢,都是我救的对象,难道我这样做错了吗?我真是错了,我宁可错下去。”话语刚落,不敢接受李绍元“暴行”的她立刻闭上的眼睛。
李绍元面色沉下来,并没有说话,手上的力道却渐渐地松了下来。
感觉到自己能顺利呼吸了,她立刻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得意地笑了一下。
虽然那笑意只是昙花一现,可是李绍元却看得清清楚楚,那如梨花下坠一般的温柔,让它不经意间竟出了神。
“皇上,你放开我了,那说明我说的没有错吧,既然如此,你就让你告诉我王爷的情况吧。”
回归神来,李绍元感觉到了失态,连忙将目光落到空处,冷冰冰地说:“救你的又不是他,他怎么可能有事,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是别想着别人了吧。”
“可是……”不等楚岚将话说完,李绍元立刻起身离开。
不说就不说,拽什么拽,楚岚愤愤不平地撅起了小嘴,而这一幕却深深地映在了李绍元的眼里,他清浅一笑,有意捉弄一般,立刻说道:“近日楚大夫身体不适,无法出诊,你们给我看好一点,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唯你们是问。”
“诺。”
“皇上,不带你这样的。”不等楚岚抱怨,李绍元已经扬长而去。
刚刚出门,德全瞬间紧跟其上。
“我安排的事情,你已经弄好了吗?”
“回皇上,一切就绪,就等皇上过去了。”
窦弘毅的寝宫。
“王爷,你喝杯茶消消气吧,这件事的确是我不是,是我没有将防范措施给弄好,害的楚大夫差点丢掉性命,等楚大夫身体好些,我一定登门致歉。”
窦弘毅的手微微握成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楚岚出事跟王妃有关,这几日王妃天天和楚岚对着干,嫌疑人非他莫属。
可窦弘毅虽然怀疑在心,可是没有确凿证据,即便是想为楚岚伸张正义,那也不过是空谈。看着面前女子那谄媚的笑,他不得不松开了手,接住了她手中的茶,因为心有余悸,他并没有将茶水喝下去。“你等些日子去买些上等的补品给楚大夫登门道歉,别让外面的人讨论我们府中任何的不是。”
“诺。”
正当此时,李绍元推门而入。
“拜见皇上。”
刚刚坐上自己专属的位置李绍元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转移到了窦弘毅的身上。
“你知道我来你这儿,是干什么的吗?”
“莫不成是因为蛮夷之事?”面对李绍元的目光,窦弘毅丝毫没有任何害怕之意,那器宇轩昂,胸有成竹的模样,简直和李绍元不差半分。
一旁的庆王妃听到蛮夷二字,顿时眉头一撇,她很是得体的退到了一边,可是耳朵却竖地直直的,仿佛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尽收于耳一般。
“的确,最近我方快马加鞭来报,说是蛮夷突然之间无故撤兵,似乎有投降之意,你对此怎么看?”李绍元盯着窦弘毅,仿佛是要把他盯出一个洞。
“蛮夷之人向来粗俗野蛮,但也不乏有狡猾之辈,这次慌忙退兵无非两个情况,一为真心想要归顺,二则试演一出空城计,臣认为第一种可能性微乎及微,皇上还是小心为好。”
李绍元点头,蛮夷之人多么狡猾,他是真真切切领悟到的。他目光突然转移到了庆王妃身上,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瞬间眼前闪过一丝寒芒。
“既然你看得如此透彻,那便说明你心中早有计划了,趁朕今天心情好,你就此说一说吧。”
“诺。”
“这蛮夷之人,历来是朝廷大患,可是明目张胆的正面冲击,恐怕我的伤害会来的更多,倒不如智取。”
这一说,李绍元的兴趣瞬间就来了,他正襟危坐准备洗耳恭听。
“蛮夷退兵,必定需要大量的粮食,一时之内全部运走,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那我们便挑选时日,让他们断粮,然后趁他们运量慌张之时,在刺杀他们的马匹,军队无粮,战士无骑,即便士兵再怎么厉害,那也不过一滩烂泥罢了。到时候,我方施舍粮食,贿赂军官,铲除一部分之后,再快刀斩乱麻,何不轻松愉快。”
“哈哈哈,果然好计谋啊。”李绍元夸奖着,可那带着笑的眸子里却闪过了一丝冰寒,下手如此狠辣,看来面前之人防不胜防啊。
而在一旁的庆王妃,整个眸子里都是阴冷。好你个窦弘毅果然心狠手辣,断粮杀马无异于断她兄弟手足,恩威并施,更是瓦解她兄弟决心,一场战役溃于蚁血,心思真是缜密之际啊。
她一如往常的看着面前的人,可却笑里藏刀,若是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怕是窦弘毅早就被庆王妃千刀万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