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却是问题所在了。
就算是一张这么普通的符纸,寻常人别说得到,就算是见恐怕也是极难见到的。
这在此前跟我分别的陈小丫的身上就能证明,具陈小丫所说,她做探灵主播,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思,也是花了差不多二十来万的钱财去南都大大小小的佛园道观里求了不少符纸防身之物等东西。
此前陈小丫身上那些符纸我也是全部见过,除了他表哥给她的那张北斗雷符,其它的除了些假冒的骗钱的符纸,也就是几张没有什么威力的了。
而刚才那青年手上的辟邪符,却是要比陈小丫花了二十万买的那些要好上了些的。
根据亲刚才那青年所说,他家中还有一个病重的父亲,那他又怎么会花上那么多的钱财去求得这符纸?
至于那青年所说的那辟邪符是从附近道观里求来的,那根本就不可信。自古到今,不管是道观还是佛园,都有诸多门人所在,那自然是要吃饭的。
而那么多人,自然是需要钱财去支撑的。
这辟邪符虽然只是驱邪的普通货色,但其制作材料却也是颇为讲究的,按着如今的物价,光是那些上等的朱砂之类,也是需要大几万块的样子。
试想,若是人人只靠烧香祈求,就能得来这货真价实的符纸,那道观可不早就倒闭了事了。
由此来看,这青年手中那符纸的来历,却也是值得人探究。
那青年肯定是有问题,这都是不用再想的。
如今我心里急着去寻找老爷子他们,只想安安稳稳的坐地铁去那城郊,所以并不想再徒增祸端。
只是根据那青年送我符纸的行为来看,我觉得自己的这趟旅程怕是不会那么简单,不由得暗暗就是留了心。
“好自为之吧。”
看了看那青年所在的位置,我也是感念于他此前的行为,虽是有什么事情在瞒我,但好的是还算心存善念。
而我拒绝那青年给我符纸,则是因为多那一张符纸我也不多,少那一张符纸也没什么,毕竟我身怀阴阳雕刻术,就算是真的碰到了什么东西,也有自己解决的办法。
但我刚才仔细看了下,刚才那青年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普通人。若是真的在这碰到了什么东西,那张符纸,或许还真的可以救他一命。
定了定神,关于那青年的事情我也不再多想,而是安静的站在了黄线之外,等待着地铁的到来。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因为早上豆浆之类的喝多了还是什么原因,此时竟是有些尿急。
眼见着列车此时仍是没有过来,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公厕,我便准备先去上个厕所,解决下个人问题先。
“恩?”只是我才走近这身后的公厕里,就是突然闻见了一阵浓郁的血腥味。
我皱了皱眉头,运用天眼术仔细看去,这卫生间里却是没有异常的地方,只是等我走到了这卫生间最后的一个隔间外面,却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只见这隔间的里,有一滩滩鲜红的血液醒目的散落在地上,看那粘稠的样子,还没有凝固,这血液落到此处的时间应是不长。
仔细闻了闻,却正是人类的鲜血。
“这公厕里怎么会出现人类的血液?”
走进这隔间里查看了下,却是发现这隔间不仅地面上,就连隔间的墙壁上也喷洒着一团团的血液,于这卫生间暗淡的灯光下,却是显得更是血腥。
“咦,这边有一个瓷碗。”
转过身子,却是发现这隔间的角落里,有一个染满鲜血的瓷碗躺在那角落的血泊之中,看起来却是有些眼熟。
“这……这是我进地铁站入口时那个乞丐老伯身前的瓷碗?”
拾起这瓷碗看了看,首先映入我眼帘的便是晚上那个极为明显的缺口,却是跟此前那乞丐老伯的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仔细回想之后此前所见的那老伯身前的破烂瓷碗,再跟眼前这瓷碗认真对比了下,却是发现不仅这缺口,就连那瓷碗上的纹理跟样式大小全是一模一样的,分毫不差。
“难道刚才那老伯在我进来之前先进来了?”
只是想想却是不可能,只因当时我进来的时候,身周只有我一个人,除了那服务台的青年却是再无别人。
再加上那老伯在我进来之前,就没有了影踪,若是他要进来,只可能是在我后面,万万不可能是先我一步的。
只是眼前的这个瓷碗却是让我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两个瓷碗不论大小样式,就连碗口缺口上的纹理都一模一样,这根本说不过去。
这就跟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一样,你就将算摔上成千上万的瓷碗,也不会得到两个缺口完全一模一样的。
心中疑惑,看着眼前这瓷碗与这隔间四周的血液,我止不住的就皱起了眉头。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却突然心有所感,好像有什么人在我头顶位置一直注视着我一样,心里极不舒服。
我猛地将头抬起,却是发现我旁边的隔间上,有一个人头就耸拉在隔板上,正直愣愣的看着我。
“啪嗒!”
我心里一惊,手上瓷碗一松就是滚落在地面的血泊上,好的是这瓷碗倒还结实,滚了几圈沾了些将要干涸的血块之后,确是并没有摔碎。
“你不是坐地铁吗,你怎么还在这,这边人流量少,地铁的班次并不多,刚过去了一趟,下一趟要小半个小时以后了。”
一道颇有耳熟的声音响起,却正是此前给我换零钱时,给了我一张冥币的那个青年。
“我曹,人吓人吓死人你知道不。”
淡淡的冷光照射下,那青年的脸色却是极为苍白,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我感觉这青年如今的感觉却是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至于具体地方不一样,我却是没有分辨出来。
“对不住啊对不住。”
青年自隔板爬了下来,跟我一起站到了外面,连连作揖道歉,“刚才地铁过来,我下来查看的时候发现你没有在那,想想你应该是在厕所,就来提醒你,没成想吓到你了。”
“好了好了。”
我没好气的摆了摆手,“你这又说要提醒我去坐地铁,又说刚才有一趟地铁已经过去了,你要让我信你哪一句话?”
“嘿嘿,见你一直在那隔间待着,也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就没好意思提醒。”
青年颇是有些不好意的摸了摸鼻头,只是这个时候,我却从其眼底发现了一抹极为隐秘的精光一闪而过。
此时心中不妥的感觉更甚,只因此前这青年虽然开始的时候神态间是有些冰冷,但根据他想要送我辟邪符的举动来看,还是颇为憨厚良善的。
只是如今这青年,却是莫名就给了我一种很是危险的感觉。
提了提心神,我装作不动声色,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提步向前,从这青年身边走了出去。
走出这厕所,打眼看去,却正是见着一列地铁的车尾驶出了车站,看的我也是一阵气急。
心里开始有些纳闷,只是一个瞬间我却又感觉到了不对。
一来这地铁进站的时候,按道理来扩音喇叭都会提前进行,以提醒这地铁里的乘客不要错过了世间。
二来刚才那青年从走进厕所到被我发现之前,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而这,却是极为不正常的。
要知道我修习阴阳雕刻术至今,五识早就远超常人,就是那我刚才被那隔间里的血液跟破瓷碗吸引了心神,却也不会在别人进来的时候就一无所觉。
心里却是突然就有一股烦躁的感觉莫名升了起来,因为此次我来坐这十四号地铁,本是想尽快的去找到老爷子他们,如今却是一件又一件让人摸不着头脑事情发生,让我这心里莫名就是提了起来。
“哎,前面一班地铁过去了,你却是只能在等半个小时了。”
青年见我走了出来,也是随着我的脚步来到我身侧,不无惋惜的说道。
“不妨事,多等会就是了。”
我淡淡的应了声,看了看身后的隔间,装作不甚在意的问了句,“我刚才去那上厕所的时候,却是发现里面那个隔间里有很多血液,这里之前难道发生过什么事故吗?”
“哦,你指的是最里面那个啊。”
青年叹了口气,眼底尽显同情之色的说道:“此前这附近有个流浪汉,因为天气冷的原因,所以经常来这地铁站里面栖身,我们看在他可怜的份上也就没有驱赶。”
“只是昨天晚上不知为何竟是在那厕所的隔间里发现了满地的鲜血及他的尸体,后经法医查证,说是脑溢血突发的缘故。”
青年指了指那些隔间,“那流浪汉也是可怜,而警方说还有一些血样要采集,以确认死者身份的缘故,所以那些血液一直是没有清理。”
“哦,这样子啊。”
我淡淡的应了声,“那个流浪汉长什么样,你能给我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