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要怎么评判呢?”
张严缓了过来,开口问道。
宇文及格道:“对质而已,道理这种东西,向来都是越辨越明。”
温山岚客气但是坚决的将门上的帘子掀开。
“张小姐,请下来吧。”
张婧的脸色十分的白,白的有些病态。
她极度怨毒的再次忘了一眼温山岚之后,从车上走了下来。
同时下来的,还有两个婢女,
张严看的到,那两个婢女,就是将另外两个婢女拉下来砍头血祭的两位。
张婧走的很稳。
哪怕虞不穷死了。
哪怕张放死了。
可是只有仇恨,还是支配着她。
让她怡然不惧。
张严冷笑,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不对。
看得出来,无数天材地宝应该是堆在了她的身上。
可是福伯呢!
福伯做错了什么?就被废了丹田!
她是金贵人,别人就下贱?
而伺候过原主的人呢?
她们又做错了什么?
就被抓住,血祭了。
可是现在,看她那副全世界都欠着她钱的脸。
张严想吐。
“张严,你个大不孝之人!”
张婧一下来,就又是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
张严动了动自己的脖子。
完全没有反应。
“你继续扣,要是我认了,算我输了。”
张婧狠狠的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盒子,摔在了地上!
盒子碎了。
烟雾弥漫之下,张严忽然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人。
大约是幻影的样子。
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在烟雾之中,逐渐的凝实了。
她好像是恨不得将所有的珠宝都带在身上。
如果是别人这么做,看到之后只会有一种“暴发户”,“装饰太过”的感觉。
可是她不一样。
这个妇人,比所有的珠宝,都要耀眼!
张严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预感成真了。
“严儿,见到母亲,还不行礼?”
她的语气很威严。
而且张严可以感觉的出来。
只是这具虚影幻象,好像就和宇文及格他们气势不相上下。
张严有了第二个不好的猜测。
而且很快就成真了。
“你就是宇文及格?好管闲事的宇文及格?”
“正是在下。”
宇文及格不敢拿大。
眼前的这个女子。
正是张家三爷的官配,张三爷所有孩子名义上的母亲。
虞清。
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虞清,是凝元境界的可怕存在,只是这具分身,就已经是气息境界!
她的分身是功法。
不是法宝!
“可是你觉得我张家的事情,你也能插手么?”
“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宇文及格拿起了量天尺。
他是一个没有火气的人?
笑话!
“您也是一具分身罢了,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两句话,直接呛上了火!
好在虞清还知道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
看着宇文及格,微微笑道:“我在张家,静等你的光临。”
“若是你敢来的话,那么我孩儿的事儿,给你管管,又怎么样?”
“但是现在我的家事,你,怕是管不成了。”
焦凰焦老魔头拉住了宇文及格。
张严和张婧的事情,他还能掺和。
小辈撑死也能说是一个江湖事。
可是人家母子的事情,你再插手?
这就于情于理,都说不通了。
插手纯血家族的家事,甚至就连古家族,都会敌视。
哪怕宇文及格是兰台的人,以后他也寸步难行!
焦凰是知道厉害的人,宇文及格虽然火气大。
但是被焦凰一拉,他也冷静了下来。
他又不是傻子。
他一句话不说,但是也不走。
很明显是要看看,这件事情是要怎么处理。
张严看着自己名义上的母亲,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寿叔也上前。
看着自己三爷的主母。
虞清看着寿叔,忽然冷声说道:“你就是我夫君结交的不三不四的朋友?”
“不三不四的朋友?”
寿叔冷笑,没有一点对于主母的尊敬。
“怕是您还没有资格来指点三爷做什么吧。”
只是看到这里,张严就知道,自己的便宜父亲还有这个眼前的母亲。
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破裂的边缘了。
这是绝对的。
甚至连自己父亲的部曲,都和主母已经彻底开始外人面前撕了。
没有一点点的顾虑。
虞清也冷然说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我就算是杀了,我夫君也不会说什么。”
“你们把我的夫君带坏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带坏我的孩儿?”
“留你不得!”
“还有你,你个孽子,跪下!”
“你和外人不清不楚,为了一个贱奴,竟然还敢伤到本家!”
“对于兄弟姐妹的友爱呢?手足之间的情谊呢?”
“还有虞家,虞不穷好歹是你表哥,你竟然如此折辱他,是何道理?”
张严越听,心中的怒火越甚!
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也不过如此。
就是这样,那还说什么,有什么好说?
而且张严也听过。
自己并非是主母所生。
生而养育者,才是生养之恩,父母之情。
可是原主名义上的母亲,似乎并没有尽到任何的义务。
张严嘴角裂开,笑了。
他看到了山上的长老,现在都下来了。
张半斛,还有长老团其他长老。
寿叔挡在自己面前。
看着张严到现在都不跪下,主母忽然大声的说道:“怎么,你觉得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么?”
“快点跪下!给张婧道歉!”
“还有,既然你已经杀了虞不穷,我也不说什么了,但是像是你这种对于手足动手的凶残之徒,少不了要废掉你的武功!”
“将你终身囚禁起来!”
“为娘也是为了你好。”
“毕竟杀了虞家的人,你也要付出代价。”
张严拍了怕手,一脸的敬佩之情。
“哎呀,哎呀呀!”
他夸张的喊,演的很真实。
“宇文及格,宇文大拿,您看看,这毒怎么越发的厉害了!”
“我耳鸣,我头晕,我怎么什么都听不到了。”
“哎呀,好可怕,我好慌怎么办!寿叔,寿叔,诸位长老,你们在哪里,扶一扶我,扶一扶我这个病人啊。”
张婧脸上残忍的笑凝固住了。
在场所有人都凝固住了。
这人,这人为什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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