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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阳光很暖，入眼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雪景，脚踩上去更是发出吱吱的响声，让南宫玥菡疲惫了几日的心得以放松。
来到许久没来的冷宫，看着面目狰狞，爬在地上的申莱梦，眸色清冷：“早就想来看你，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因为有事才耽搁了。”
申莱梦恶狠狠的瞪着南宫玥菡，那眼神，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随时随地会扑上来将人咬死。
“她的奶娘呢？”
扫了眼空旷的冷宫，南宫玥菡看向守门的太监：“还有沈德全，不是都在这里陪着她么！”
“都死了。”
南宫玥菡狠厉的手段早已经让所有人都有所耳闻，小太监更是唯唯诺诺的细心解释：“大概是嬷嬷总是抽打她的缘故，她半夜爬到嬷嬷房间，将人给咬死了，沈德全半夜慌乱逃跑，掉进了井里。”
“什么……”
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南宫玥菡看了眼地上浑身脏兮兮的申莱梦：“那她现在可有人照顾？”
“没有了，靠着一些剩饭剩菜才没饿死。”
顿了顿，小太监接着道：“那沈德全也是缺德得很，为了挣点银子，让后宫那些个侍卫整日来祸害申莱梦，也算是死有余辜。”
“这个沈德全。”
眯了眯眼，南宫玥菡蹲下身，语气平静：“申莱梦，你不必恨我，这只是风水轮流转，老天看不过去而已。”
要怪就怪申莱梦自己，她既然做了皇后，就不该伙同南宫铭晏将申家逼到绝路，还有她最小的妹妹沈楚，申莱梦将她活活折磨致死，甚至不给半点希望。
哪怕那日在刑场之上，沈楚还有一口气在，她也会求着公子如晦将人救活，而现在……
看着依旧美丽端庄的南宫玥菡，申莱梦嘴角都被自己咬出血来，这几个月以来，她尝遍了所有痛苦和侮辱，而这些，都是被面前的这个女人害的。
“南宫铭晏死了。”
瞥了眼申莱梦不敢置信的样子就知道还没有人告诉她这个消息，南宫玥菡笑了笑：“你怕是不知道，南宫铭晏根本就不是皇室血脉，即使我没有对你下手，你也活不成。”
她太了解那个男人了，申丞相一死申莱梦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咯咯……”
申莱梦无法开口，嗓子里发出难听的咯咯声，一双眼除了恶狠狠的瞪着南宫玥菡，再无别的表情。
“罢了，你我恩怨已清，不想再和你扯上关系。”
站起身，南宫玥菡看了眼那小太监，眯了眯眼：“你叫什么？”
“奴才来喜。”
来喜垂眸：“是七喜公公的徒弟。”
“哦？”
暗叹这小太监怪不得如此冷静，南宫玥菡点点头：“她交给你，这冷宫就发把火烧了，以后你就是太监总管。”
七喜已经回到平安侯身边，这太监总管总是要有一个人来当的。看了眼申莱梦，南宫玥菡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冷宫。
“您请放心。”
来喜点头，拿出绳子面无表情的走向申莱梦，一把拴在申莱梦脖子上，一点点的勒紧再勒紧……
看着南宫玥菡的背影，申莱梦无声的承受着这死亡的感觉，这一刻，她真的后悔了，后悔不该招惹这个叫沈夕颜的女人，后悔不该沉沦南宫铭晏的温柔，相信所谓的誓言。
一步错步步错，申莱梦苦涩一笑，终于闭上了眼。
遥远的边境。
刚到这里的顾晨熙看着李将军手中死亡人数的报告，面容冷峻：“光是这三日就每天七千人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大人一脸惭愧的跪在地上：“顾将军，末将这几日实在是对此情况无能为力的很，那些人就像是魔鬼一样神出鬼没，甚至有许多是从地下钻出来，他们根本就不像是活人。”
“胡说！”
顾晨熙脸色一沉，寒声道：“怎么可能不是活人。”
“哪有活人能在土里不用呼吸的啊！”
顾晨熙沉默了，确实，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在土里能穿梭自如的人？那只有死人了。
瞥了眼李大人委屈的样子，顾晨熙摆摆手：“你出去吧，叫牧尘他们进来。”
“是。”
很快，牧尘几人从外面进来，他们在到军营的第一时间便检查了整个军营，可结果却差强人意。
“怎么样？”
“很奇怪。”
宗仝眉头紧皱，一向温润的面孔也变得凝重起来：“军营里一切都正常，只是大概是这两日被折腾的怕了，那些将士很是疲累，我已经让他们先去休息了。”
现在是白日，做好养精蓄锐，免得到晚上出了什么事应对不及。
“你们也都回去休息，晚上我们来看个究竟。”
拳头紧握，顾晨熙满目沉冷，他的人，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他一定要抓住那个人不可。
……
天色暗暗的沉了下来，顾晨熙静静的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连一个风丝都不曾错过。
“今晚真的会出现吗？”临平皱着眉头：“那些神乎其神的人。”
“听说这几晚一直都有出现。”牧尘看了眼宗仝：“军师，您博学多才，一定要想办法阻止我们的损失。”
“放心。”
宗仝点头，但心里还是有着一丝忐忑，毕竟，他也是刚刚到这里没两天，对这个东西根本就不熟悉。
“别说话。”
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顾晨熙指了指远处有些异样的白雪：“来了。”
闻言，众人全都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外面。
冬日的冷风很是凛冽，那看不见的厚雪下，不断有神秘的东西在涌动着。
“啊！”
一声惊叫，守卫的两个侍卫睁大眼睛倒在地上，而正在这时，十几个浑身满是鲜血的人从雪中站起来，他们大多都是男子，双眼突出泛白，面如死灰毫无表情，他们机械的开始挥舞手臂，只要沾染上他们的人，瞬间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这……”
牧尘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什么样的一种速度，他们甚至连看都没看清，那些士兵就死了。
“清灵。”顾晨熙危险的眯了眯眼：“你白日可检查了那些死去人的尸体？”
因为这一次大多都是中毒身亡，所以清灵也跟着一起前来，她摇了摇头：“是一种剧毒，但奈何属下才疏学浅，不知是什么毒。”
但这些人的样子确实是像死人，也只有死人的皮肤会因为没有血色而变得灰白，也只有死人的眼珠会变白。
顾晨熙收回视线拿出自己的长剑，一边向外走一边道：“你们不准跟出来。”
“将军……”
牧尘等人骇然失色，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顾晨熙脸色一沉，长剑狠狠砍在正要攻击他的男子身上，只听“嗡”的一声，顾晨熙顿时感觉手臂一麻，就连五脏六腑都跟着阵痛起来。
最重要的是，他这一击，对那个人去是没有半点伤害，反而让他更加凶狠的向顾晨熙袭来。
脚下一转，顾晨熙身形向后退了一大步，冷声道：“传令下去，不要和他们直接接触，用武器。”
“是。”
虽然害怕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人，但大家还是用手上能用的武器来阻挡，顾晨熙手中的长剑不断劈砍，即使额头上已经累得汗如雨下，但他仍然没有停下。
“嘶……”
对方长长的指甲划过顾晨熙的脸颊，众人一惊，大叫：“将军，有毒。”
顾晨熙正被几个毒蛊人团团围住，哪有心思在意脸上的伤，他用尽全身力气，将全部内力全都汇聚在手掌上，狠狠一剑劈了下去……
就在这时，奇迹般的一人头颅被砍下，所有人都震惊住了，显然没想到这些诡异的玩意会被砍断头。
一阵悠扬的曲声不知从何方传来，而那些毒蛊人听到这曲子，全都齐刷刷的隐匿在雪堆里，离开了军营。
“这……”
宗仝眉头紧皱，立即跑上前查看顾晨熙：“清灵，快看将军。”
清灵细看顾晨熙脸上的伤，皱眉道：“将军，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
摇摇头，顾晨熙沉声道：“我没事，你们将死了的将士厚葬，然后这个人给我抬进帐篷，我倒要看看，这些东西是人是鬼。”
见顾晨熙是真的没事，众人也全都放心了，但心里却隐隐有些不明所以，为何顾晨熙会没事？
将那个被砍头的毒蛊人抬入帐篷里，众人齐齐围绕上去，顾晨熙摆摆手：“不要碰到他，有毒。”
“不碰，如何知道这些鬼东西究竟是什么？”
清灵眉头紧皱，想要下手却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顾晨熙沉吟一声，拿出匕首，小心而谨慎的划开那毒蛊人的腹部，看着里面空荡荡的内部，眼底一片汹涌波浪：“空的？”
一个人，没有五脏六腑却犹如岩石般不可摧，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些。
“天，他刚刚明明还在走路和攻击我们。”
临平满目不敢置信：“难道攻击军营的那些东西，身体里都是空的？”
其他人沉默了，他们同样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这般诡异的事情？这简直超出了正常人的承受力，堪比鬼怪乱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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