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杂役的奴仆还有一些工匠,甚至是一些虎族士兵都出了精神不稳定的迹象,严重的,已经有二三十名妖兽先后死亡。
“为什么大酋长要将营寨收缩到这么近。”
他是部族的底层出身,天生对这些底层士兵和杂役有好感,知道在部族这种等级森严的地方,这些底层过的非常辛苦。
想起这些人的惨状,虎族萨满不由捏紧了拳头,骨骼发出咯咯咯的响动。
这座岛屿已经在几乎是紧挨着妖兽大陆,现在还是战争期间,难道派遣船队远距离封住岛屿不就行了。
在这座岛屿上布满萨满的法阵,这样就算有人类潜入,也一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更何况还有原始魔元力本身的杀伤力。
可以说这是一举两得的办法。
四十年的战争期间,妖兽部族就是这么处理,那时候都没有出现问题。现在大酋长一上任,就裁撤了守护岛屿的船队,就连岛屿上法阵都去掉不少。
难道魔元主脉就靠着三座营寨就能防守住吗,那也最多只有一千人不到,还要日日夜夜受到魔元力的腐蚀。
前段时间,联邦已经利用古剑门的神器,破坏了一座主脉,如果这一座再次失去,妖兽大陆的天然屏障就消失了。
这难道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吗。
“纳丁这样做无疑就是故意暴露主脉,难道他疯了吗。”
虎族萨满叹息了一声,他也只敢在自己的大帐内说说,现在大酋长纳丁声望如日中天,如果在虎族领地这么说,天知道会遭遇什么。
“该死的蛇人,脑子里中飘着疯狂的念头。”
药瓶中冒起一股淡蓝色的烟雾,本来浓郁的药味中,突然多了一丝清香的味道。
虎族萨满仔细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正准备伸手去拿药瓶,突然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股警兆。“看来要想你危机感逼出来,还需要费一番功夫。”赤彦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样很好,天天围着灶台转,我的身子骨都快生锈了,正好活动活动。”
苏祤的刀锋几乎快要贴到他的皮肤,在这种危机关头,赤彦还有机会说上几句话,显然这种危机在他眼里是不存在的。
刀锋在月色下闪着光芒,尽管双方都知道这是切磋,即便苏祤动用混元力,也只是一两次而已。但是霸刀三式本来就是一往无前的威猛,一刀劈出去就是排山倒海的气势。
就算苏祤只使用一个刀意,其杀伤性非同小可的。可是就这样的犀利的一斩,只是擦着赤彦身边而过,隔断了几缕发丝,对于本身却是一点伤害都没有。
强者之间的较量,很多都是小细节上做文章,如果双方此时放开实力开打,苏祤一刀下去能切到赤彦头发。
那就说明赤彦的元力气罩已经破损,只要刀锋朝里面轻轻一送,就算对方有防御极强的武技,也多半是负多胜少的结局。
只是这次二人都是明白这是切磋,各自的力量都收了七八分,更别要说施展元力气罩了。
本来应该算是苏祤占优的信号,此刻却代表着一种危险。
自己这个师傅有什么实力,苏祤在清楚不过,他丝毫没有喜悦之心,长刀在手中一转,甩出一道漂亮的刀花。
同样是游龙跃的身法,身体翻转,人就朝着一边退却。
他心里清楚的很,刀锋既然能切割到头发,那就意味这双方的距离实在太近了。
果然和苏祤预料的一样,赤彦伸手一抓,接着机会就朝着少年衣领抓来。明明二人隔着距离,苏祤也提前做出了预判,依旧无济于事。如果用一样东西来形容克莱尔此时的心情的话,那一定是过山车。苏祤转过身来劈掌,她心绪激荡,苏祤左臂撕裂受伤,她满心惊恐,苏祤奇迹般的恢复再次攻击,她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了。
或许是麻木吧,毕竟这少年人带起她太多的奇迹,两人在一起越是久,克莱尔对苏祤越是感觉模糊。
如同夜空中明月,每次抬头就能看见,可想要伸出手去抓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距离自己非常遥远。
苏祤修长的手掌从司徒辰的面前轻轻划过,甚至都没有触碰到她的肌肤。少年的动作轻缓柔和,像是一缕和煦春风,只是微微吹起她的头发。
可司徒辰的表情却硬生生僵住了,接着她的额头中央缓缓出现一道血线,这条血线逐渐朝下蔓延,蜿蜒曲折而下,像是一条象征着死亡的红色长蛇。
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从她的身上传来,和那张被切割过的大床一样,慢慢从中间裂开,整齐均分成两半,那些冒着热气的血肉一下子暴露在空气当中。
联邦政府声名狼藉的连环杀手之一,曾经让两个州整整宵禁一个月,官方出动的悬赏金一番再番,警方甚至聘请了特别委员会的神武者出面,
这样的一个屠夫刽子手,居然被一个少年人,单凭一个手掌,活活斩成两半。
克莱尔在震惊过后,这才闻到一股扑鼻的血腥气,看着红彤彤的一片景象,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冲击下,她忍不住弯腰狂呕起来。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尽管空气中还残留着夜晚的寒冷,可这些已经不足以影响升高的温度。整个深红平原似乎都从寒夜中苏醒过来,在暖热的阳光下伸展开了身体。苏祤在院落中留下一封信件,里面是他凭着记忆绘制的惊门拳拳谱,或许会有不足之处的,不过有赤彦这位大宗师在,应该会加以改正和教导的。
白朗白辰还有白芯,这三个孩子有这样的高手教导,未来是可以预见,妖兽大陆上一定会再多三位强者。
这次要冲城之行,苏祤非常满意,能见到自己的师父安好,白朗那三个孩子安好。并且将斩断心魔的那一刀彻底成招,借助赤彦的眼光和经验,将一刀命名。这些老家伙没来稀少,就算有,也大多数不问世事,一心一意在揣摩自身境界上,哪有什么心思却教导后辈。
恐怕就算掌教相见一面,都是极为困难的事情,更不要说后辈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