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愿安站起身,娇小的身躯站的笔直,目光无畏的对上庄宥那双严厉的双眸。
“回先生,不是学生不敬堂姐,实在是有难言之隐,无法开口再去关怀她!”
“哦,是何原因啊?”庄宥微蹙眉梢,一脸探究。
姜笙月直接抢先回答:“先生,她肯定是找借口呢,就算再有难言之隐,也不能对堂姐如此无视吧?”
祁愿安无语的撇了一眼姜笙月,很想翻个白眼。
但是现在这么多人盯着,尤其是庄先生也在,祁愿安忍住了脾气。
庄宥低斥一句:“姜笙月,你先住嘴,听听祁愿安怎么说!”
姜笙月呶呶嘴表示不满,却未再多说,实在是害怕庄宥书案上的戒尺。
庄宥看向祁愿安,道:“你说说吧,是什么难言之隐让你可以如此漠视亲人?”
祁愿安深呼吸一口气,随后看向庄宥:“既然先生问了,那本是家中丑事我就不得不说了!”
众人纷纷竖起耳朵,一脸八卦的等着祁愿安说故事。
祁芙蓉则是盯着祁愿安,心想这个小贱人要说什么?
不会把爹爹昨天做的丑事说出来吧?
可那样的话,不就是相当于连累了陆婶婶。
转念一想,要是祁愿安当众说出这件丑事,轩凌哥哥肯定会生气的吧!
毕竟没人会不在意自己母亲的声誉。
祁芙蓉内心暗暗有些期待起来。
祁愿安瞧着众人一眼后,叹息一声:“这件事情还是从我家被分家的事说起,我们家在村上也算是和睦的家庭,爷奶健康,三房子女都很勤奋能干,一家子过得虽然不算富裕,却能衣食无忧,可就在前不久,我的堂姐不知道为何要把我推下水,甚至在街上想要丢掉我,我家里因为这个事情和大伯母就有了争执!”
“随后我奶奶在大伯母的撺掇下去了她娘家那边看一个神婆算命,那个神婆说我是个灾星,我大伯母他们就非要我们二房的人离开祁家,为此,不顾孝义之命,我和几个姐姐还有爹娘被祁家分户出来!”
“这也就罢了,我爹娘在分家之后,好好给东家做事,我们几个姐妹也有了来镇上的机会,偏偏我大伯母和堂姐总是对我下手,想要置我于死地,每次失手之后就说是孩子间的打闹,因为这个事情我爹娘和堂姐的爹娘闹得很僵,后来直接断绝关系,爹爹告诉我以后见到堂姐离她远点,不许打招呼,那既然是我爹爹的吩咐,我也不能不遵从!”
“而且,我堂姐确实多次想要害我,一个屡次想要害我的堂姐,让我去关心她恕学生实在做不到,更不能因为一个堂姐而将家父之言当做耳旁风,庄先生,这便是我的难言之隐!”
祁芙蓉整个人都傻了。
这个小贱人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而整个课堂的人,除了姜笙月不相信祁愿安的话,其余人纷纷惊住。
祁芙蓉才五六岁,竟然就能屡次要害死自己堂妹,小小年纪心如蛇蝎,这也太恐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