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当了……
不过也没差，反正也是来计都山脉挑战极限的，也许，现在的自己已经可以和那些强大灵兽比划比划了也说不定。乐子宁想到。
乐子宁到底还是变强了许多，虽然修为上面并没有什么质的变化，但剑技与战斗技巧方面，自然是今非昔比。
要知道，乐子宁在刚刚来到计都山脉的时候，想在外围的地上挖一个洞都是难以想象的事情，现在在内部都能打碎山石，施展剑技时，断虹斩出的光芒，比起在四风山上时，斩出的要炽烈不少，而最大的变化则是，乐子宁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畏惧杀伐的脾性，对怪物，对灵兽，能斩得干净利落。
乐子宁心底里清楚，这，应该就是师傅嘴里尝尝念叨的“势”吧。
自己已经如此强大，去挑战一下极限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吗？
以上，全是乐子宁自己欺骗自己的理由，他真有些不想去，但都答应了重华，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说出什么不想去之类的话语。
出尔反尔，有违乐子宁的道心。
“带路。”乐子宁说道。
“爽快！”重华赞了一声，然后走到乐子宁前面，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后对乐子宁说道：“走这边！”
走哪边啊？
在乐子宁的视线中，就连重华伸出去的手都被灰雾所掩盖，周围这一圈儿看着都大同小异的，他实在是分不清楚方向。
“好！”乐子宁示意重华自己已经知道了，但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走，于是选择紧跟着重华。
重华领着乐子宁紧贴着山壁，一路向前走去，重华选择的路线似乎有点儿讲究，经常会经过一些对于灵兽而言比较狭小的洞，想必是为他们的逃生选择的路线。一旦出现完全无法对敌的情况，至少不至于到慌不择路的地步。
乐子宁此时才明白过来，当初重华指的方向其实一点意义都没有，重华带着他七拐八拐之后，乐子宁已经完全是记不得路了，现在就算是重华给他讲明白了该怎么回去，怕是乐子宁都回不去了。
想着想着，乐子宁一个不注意，撞上了前面的重华。
“怎么突然停下了？”乐子宁疑惑地问道。
“不是停下了，是你走太快了。”重华回答道，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前，“嘘”了一声后，说道：“现在开始就得注意一点了，跟着我慢慢走，小心点尽量别发出声音。”
然后，蹲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乐子宁也学着重华的样子，蹲在地上，虽然他并不知道重华想干什么，但重华不说的话，他也不会过问，少做一件事情还能轻松一点不是吗？
重华在那里慢慢犁地，就在乐子宁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小声地念叨了一句：“找到了！”
乐子宁发现，重华从地面的缝隙处，用食指与拇指捏住了一个东西，轻轻拽了出来，是植物？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乐子宁不懂，但这东西竟然和地面的颜色一模一样，如果是他从这里经过的话，绝对是不会发现的。
重华轻轻揉搓着自己刚刚拿出的东西，那原本污浊如泥土的表皮被重华碾碎，露出了一抹带有漆黑纹路的青翠。
看起来是植物……乐子宁还在纠结着这个问题。
只是这上面的纹路嘛，看着像是记号，不过乐子宁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许是重华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怕是只有他一个人才看得懂。
“就在前面了！”重华读完了上面留下的讯息，转身对着乐子宁说道：“这是我当初留下的痕迹，幸好没有被发现，不过我想以灵兽的智商也发现不了才是，除非它是像你这种一言不合就在别人家门口打洞的另类。”
解释的同时，还不忘损乐子宁一句。
乐子宁只当他后面一句没说。
重华是个究极的植物控，乐子宁是再清楚不过了，现在有点机会，兴奋一点也未尝不能理解，乐子宁决定不和他计较这些东西。
重华很快便压抑住了自己的心情，虽然眼神里依旧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但他却依旧……不，更加谨慎了，时不时拿出刚刚的那一截青翠，像是对照着什么一般，缓慢前行，生怕自己走错了路。
与此同时，乐子宁似乎感受到了越来越重的压迫感，就和当初他踏入计都山脉的感觉一模一样，灵气在体内的流动愈发滞涩，或许是因为进入了更加内部的区域？
而这里的灰雾却翻涌得更加畅快，似乎是因为很久没有新鲜面孔出现在这里，全都争相汇聚在他们身旁，发出凄厉的风声，然而虽然雾气显得比以往要来得浓厚，但乐子宁的视野范围并没有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似乎这已经是灰雾阻挡的极限了。
“哎呀，这该死的雾气。”重华此时突然发出了声音，用着像是在酒桌上闲聊的语气讲述着自己的遭遇：“当初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是被这灰雾遮蔽了双眼，走到灵兽面前才发现异样，吓得我连忙跑了出去，还好它在用餐时间，并没有过来追我。”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乐子宁无语。
重华笑了一下：“这不是怕你紧张嘛，说些趣事给你缓解一下压力。”
“可我压力更大了，重华，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关我啥事。”重华突然停下了脚步，“就在前方，再过去一点可能就会被灵兽感知到了，从这里开始，我们就按照计划行事！”
说完，重华就准备先行闯入灰雾之中，乐子宁见状，连忙伸手将他拉了回来。
“你先等会儿。”乐子宁将重华摁在墙壁上，“你说的计划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计划？开玩笑，乐子宁从出门到现在就没听重华说过有什么计划之类的东西。
“计划当然就是计划啦！”重华说道，然后他看着乐子宁不善的目光，补了一句。